“朕不管谁在掌握那个部落，只要那个部落一天没解散，朕就一天不会放过他。”盛鹤轩双目中噙着坚定。
他口中的那个‘他’不用说明，也知道是盛天暮。
“直到今天，皇上根本就没有相信过逍遥王。”这句话不是问，是肯定。
“朕不会相信任何对朕不利的人。”
“所以，包括臣妾？”这句话，才是问话。
盛鹤轩不语。答案也不置可否。
“那么，皇上要怎样才肯相信臣妾呢？”月魂眼底划过一丝受伤，她甚至没有察觉到一抹伤感。
“告诉朕你们的部落在哪，或者，告诉朕他的下落。”盛鹤轩直接道明自己的想法。
月魂沉目看了他一眼，既然事情已经彻底撕开，也是时候把心底这个结解开了。
“其实，早在五年前，逍遥王已经将部落遣散，后来部落又是怎么形成的，臣妾并不知情，但据臣妾所指，现在的部落并不在乾国，而且也不是逍遥王在掌控。至于逍遥王的下落……”
说到这里，月魂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自嘲的笑了笑，“不管皇上信还是不信，臣妾真的已经很久没有他的下落了。不瞒皇上，臣妾在三年前还打听过他的下落，但最终并没有音讯。”
盛鹤轩讳莫如深的眸子逡巡着她，像似在探寻她话了的真真假假。
他突然从她面前退开，月魂只感觉呼吸一下子顺畅了许多。看了他一眼，撞进他深邃的眼底，她不敢去就深究，也不确定他是否会相信自己刚才的话。
“所以说，你还是有联络他的方式的？”良久之后，盛鹤轩才又开口。
“臣妾说了，那是三年前，而且根本没有联系上。”言下之意，她无可奉告。
“如果你能帮朕联系到他，朕就相信你。”盛鹤轩在蛊惑她。
月魂笑了，笑中带着一味讽刺，“皇上错了，其实臣妾从来都不需要皇上的信任。就算臣妾真的知道他的下落，臣妾也绝不会告诉皇上。”
这句话，无疑就是在挑衅一个帝王的底线。
盛鹤轩面露狠戾，一把扣住她下颔，咬着牙，“你敢挑衅朕？”
“不是挑衅，是最基本的原则。”月魂脸上白了白，但还是不肯示弱。
盛鹤轩眸色阴冷的如寒霜，冷哼了一声，道：“一边做朕的女人，一边跟朕谈你为人死士的原则，没有人告诉过你，这样世上还有‘虚伪’两个字吗？”
“皇上如果觉得臣妾虚伪，臣妾也认了。但臣妾绝不会做违背使命，违背良知的事。”
“那朕倒是要看看，是你的使命和良知重要，还是你半生活在痛苦中重要。”
在男女情事上，她那点经历，只来自于他的那一夜，时隔五年之久，一切对于而言都还是空白，青涩的。
“你不是能屈能伸么，朕倒是要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盛鹤轩是彻底被惹怒了，也是下狠心要折磨她。
就连盛鹤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想折磨她，还是只是因为心底的不甘心，所以在才要找借口发泄。
他只知道，自己的女人却为了所谓的使命，而背弃他，选择默默护着另一个男人。一个对他时刻都存在危险性的男人。
身为一个万人之上的地方，他怎能容忍？
月魂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等男人从她身体离开的时候，她已经瘫软在水池里。双腿间那股火辣辣的疼，依旧还清清楚楚的提醒着她，一切是多么真实。
她又在水里泡了一会，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才肯从手中出来。小蝶见皇上出来已经好一会了，主子怎么还没出来？
于是，她就进来看了看。刚好看到月魂从水里出来，身上衣衫不整，甚至连站都有些站不稳。
“娘娘……”小蝶连忙跑过来扶着她，“娘娘，您怎么了？”
“皇上呢？”月魂不答反问。
“皇上好像真的喝多了，回到寝殿就睡了。”小蝶回答。
也就是说，还没走。
“扶本宫回去歇息吧。”月魂思忖了一瞬，还是觉得回去。
连刚才那种事都承受了，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
小蝶从屏风上拿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然后才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回了寝殿。
月魂看着床榻已经沉睡的男人，心里说不出是恨，还是怨。
翌日。
盛鹤轩习惯性的早起，所以在差不多的时辰里，他已经睁开了眼。只是觉得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大抵是昨晚酒喝多的缘故。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身在的地方，微微愣了一下。再然后，是那幕缠绵的画面冲进脑海里。
他皱了皱眉。侧目，一张女人的睡脸撞进眼底……
然而，事实证明证明，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时隔五年，他居然第二次碰了她。
盛鹤轩闭了闭眼，暗自在心底喟叹了一声。再度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翻身下了床。
月魂其实早就知道他醒了，只是碍于两个人之间会尴尬，她没有睁开眼，也不想面对他。
张公公进殿帮盛鹤轩更了衣，然后一起离开。
月魂知道人已经离开后，也睁开了眼，对着外面唤了一声，“小蝶。”
“娘娘，您怎么也这么早就醒了？”小蝶进来，刚才看到是张公公在伺候皇上更衣，她还以为娘娘没有醒。
“皇上方才有没有说什么？”月魂一边起身穿衣服，一边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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