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过是再看一遍,多一次少一次都一样,反正又不是没看过。
“行了,行了,本王算是倒了八辈子霉,遇到你这样一个奇葩太医。”
慕容景笑,半真半假的说道:“与其说是微臣奇葩,倒不如说是六皇子艳福不浅。”
“你就挖苦本王好了。”盛天池瞪他一眼。
慕容景笑笑,没再说话。然后调制了药物,让盛天池将洛溪伤口处被感染的死肉剔除,最后敷上药。
平时在战场上,杀人都不带眨眼的,可这会单单是割点肉下来,盛天池却觉得相当困难,手抖了好几下,都下不去手。
该死的,手抖什么!
他有些恼,甚至运气来控制手不抖。
慕容景在旁看着,不免偷笑,忍不住调侃道:“六皇子,怜香惜玉之心人皆有,您不用紧张,可以慢慢来。”
“慕容景,信不信本王一脚把你踹出去?”盛天池一脸黑线。
“信是信,不过要等微臣把药调制好之后。”
一个脾气火爆如雷,一个淡定的如圣人,碰在一起也是绝了。
“……”盛天池想揍人。
慕容景走后,盛天池笨手笨脚,一个人一直忙到深夜才把洛溪的伤口都上好药包扎好。
浑身僵硬的酸疼,他活动了一下筋骨,才意识到眼下的天色已经很晚了。貌似没觉得时间过得那么快。
他看着床榻上睡得正熟的洛溪,即便是睡着,眉头还是深锁着,大抵是伤口还在疼。想到刚才帮她剔除被感染的伤口时,她疼的面色刷白,浑身颤抖的样子,心里莫名的一紧。
他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没事总想着她的疼干嘛?
呃……大概是看在她为自己挡了一剑的份上吧?!
对!就是这样。
盛天池回房准备好好睡一觉的时候,刚要睡着,房门便被‘咚咚——’的敲响,而且很捉急的样子。
他从床榻上猛地的坐起来,像头发狂的暴狮。
“说!”他克制着一百分耐心,发出一个字。
“六皇子,不好了,洛溪公主又发烧了。”门外传来小宫女焦急的声音。
“不是说了么,用酒精给她擦身体。”屁大一点事都要来吵醒他。
“奴婢们已经试过了,可洛溪公主硬是不让人碰,奴婢实在没办法下手,所以才不得不来禀报六皇子。”
该死的女人,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那就让她去死吧!”盛天池到头又睡了下去。
门外好一会没了动静。盛天池蓦地又从床榻坐了起来,恨得咬牙。掀开被子下床,心里还在发着狠,看他去怎么收拾那个该死的女人。
另一边。
几个小宫女围在床榻边,一个个好说歹说的劝洛溪配合点,不要乱动之类的话,但是浑浑噩噩中的洛溪就像受惊的小鹿一样,即便是闭着眼睛,双手还是不安分的乱摆,只要有人靠近,她就变得特别狂躁。
“都给本王闪开!”突然一道暴躁的声音传来,吓得小宫女都纷纷退开。
只见盛天池黑着一张不耐烦的脸,将小宫女推开,径自走到床榻前。看着床榻上的女人,原本是准备将她拎起来教训一顿的,结果……
许是因为烧的厉害,她一张小脸红的跟大虾似得,微弱的气息像游离一样,让人感觉随时可能会停止。
盛天池眉心一皱,刚才的恼意从眼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一抹别样的情愫。
“一个个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本王养你们就是让你们来给本王添堵的吗?”盛天池一肚火,只能冲着这些小宫女发泄了。
几名小宫女被训的一个个都压倒着脸,大气不敢出。
“都愣着做什么?把东西拿过来!”盛天池在床榻边坐下,看样子是要亲自上阵的节奏。
小宫女连忙将酒精和棉球都拿了过来。
盛天池掀开被子,顿时……懵了。
被子下的女人,居然一丝不挂。
他咽了咽喉咙,目光有些难以移开。但还是逼自己把脸别开,只是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却一点都没有消散,反而连呼吸都重了起来。
他顺手又拉过被子将她盖起来。他的样子,倒不像是自己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而是怕被别人看了去。
一旁的小宫女见他刚刚那副窘迫的样子,都掩着嘴巴偷笑。原来堂堂风流倜傥的六皇子也有害羞的时候。
盛天池见小宫女偷笑,又窘又恼,“谁让你们把她脱成这样的?”
“……”要全身擦酒精,不脱衣服怎么擦?当然,小宫女不敢这么直接回答,否则准是要被踹出去,“回六皇子,洛溪公主的衣服是她自己扯下来的。”
一半是她们脱得,后来洛溪公主因为烧的厉害,她就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最后……就这样了。
盛天池绝对相信。这个女人,一发烧就喜欢脱衣服。
“去去去,都给本王滚出去。”盛天池不耐烦的挥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给一个全裸的女人擦身子,他还真是做不到心如止水。
“六皇子,这些是酒精,这些事散热粉,一个时辰擦一次。”小宫女一一给他介绍,最后还不忘交代一句。
这些不怕死的宫人,这是在使唤他意思?
盛天池瞪了那宫女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这些还需要你来教我?
然,好不容易那这么艰难的任务推脱了,几个小宫女没敢再多言,纷纷都退了下去,随手将门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更确切的说,只剩下他一个人。至于床上那个半死半活的女人,这会应该已经烧糊涂了吧?
盛天池手伸过去,还没碰到被子,又莫名的顿住。他发现,再去掀开被子,居然需要足够的勇气。
可笑,不就是一具裸体吗?有什么了不起!
想当初,不知多少女人脱了衣服站在他面前勾引他,他还不是照样看都不屑看一眼。
这样想着,他毫不犹豫的将手伸过去,捏住被子……还没掀开,又顿住了。
他咬牙。
不就是擦酒精么?
凭感觉的事,也不见得非要眼睁睁的看着擦。于是,他拿起酒精棉球,大掌探进被子里,完全凭感觉的在她身上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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