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席瑞是被一阵阵剧烈的敲门声惊醒的。
醒来的时候,头很疼,像是被重物给砸过一样。看到旁边躺着的苏昀,他这才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忍着痛,弯下身把苏昀抱去了床上,扯过床单盖住了苏昀的身子,这才走去开门。
“褚席瑞你在干吗呢?”唐芩气的连名带姓的叫着他的名字。
怎么能不气,发生这么大的事,她去公司找他不见人,问了郁溟才知道他还在家里面。可是到了才被告知,他在房间里面睡着大觉,更重要的是苏昀那个女人居然还回来了。
褚席瑞皱了皱眉头,疼痛让他很不耐烦:“妈,你这么一大早的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请你不要打扰我休息。”
褚席瑞的态度让唐芩更气了,但看到褚席瑞头上的伤,她质问道:“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褚席瑞抿了下唇,并不搭腔。
“我问你呢?你说说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呢?云怜那孩子出事了你知不知道,她说是你害了她。”唐芩气恼的看着褚席瑞,将后面的话一股劲的说出。
褚席瑞蹙了蹙眉,脸立马的阴沉下来,说:“什么?”
唐芩看着褚席瑞一脸生气的模样,叹息道:“今天你云叔一大早来家里面,找你。我们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就说是你把云怜送到了安远的床……床上。”
唐芩顿了顿,实在不知这件事的真假。
褚席瑞的唇线紧紧的抿着,眸色也暗沉下来,很好,冤枉吗?他到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冤枉他。
唐芩继续道:“你爸让我找你回家,我知道苏昀那女人又回来了。现在,我暂时不管,你先好好的解决这件事情先,先跟我回家。”说着,就要伸手去拿褚席瑞。
褚席瑞伸出手,语气寡淡:“妈,你先回吧。我等会就回。”
他需要好好的清理一番。
唐芩看见褚席瑞的态度,也就点头同意了。
褚席瑞转身回到了房间,走向浴室。
几分钟后,他从浴室走出直接到了衣帽间,拿了一套西装。不过一会,西装便穿在了褚席瑞的身上。
他扣着扣子,走出衣帽间,他的视线轻轻的朝床上撇去。
嘴角轻轻的一勾,敢反抗他,胆子真的是长了不小,等他处理完云怜的事看他怎么收拾她!
褚席瑞拿出手机,便看到了属于云怜的未接来电,是昨天晚上的。
他蹙了蹙眉,回拨过去,但是却是一个熟悉的女音,“你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褚席瑞掐断了电话,给郁溟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帮我找个女医生到景苑看看苏昀的伤口,她伤的是额角,你留在景苑,帮我好好的看着苏昀。】
发完,褚席瑞下了楼。
褚席瑞将车停到了院外,下车直入院内。
褚家客厅,褚墨早就等候他多时。
待他走近,褚墨便严肃的问道:“阿瑞,我知道你并不喜欢阿怜那孩子。可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
“是啊,阿瑞,你可要好好的说清楚,不能让人诋毁了你。”唐芩轻叹道。
褚席瑞不急答话,相反是直接的坐在了褚墨的旁边,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他轻抿了一口,一股清香便直直的沁入他的鼻间。
品过茶后,他放下茶杯,这才缓慢的开口:“这茶不错,事已至此,我会调查。”
褚席瑞站起了身,直接的走了出去。
唐芩皱了皱眉头,微怒:“这孩子真是……”
褚墨看到褚席瑞坚毅的背影和态度,便以知晓,这事定然不是褚席瑞所为。
褚席瑞没去公司,也没有去云家登门造访,相反是一个人去找了安远。
安氏集团。
褚席瑞不顾阻拦,径直的来到了安远的办公室。
安远的嘴里正叼着一只雪茄,视线与褚席瑞的相对。安远倒是很镇定,似乎早就知道褚席瑞要来一般。
褚席瑞的唇线紧紧的抿着,快速的走近,挥起拳头直直的砸向了安远。
力度不容小觑,安远便朝一边倒去,恰好额头撞在了花瓶上。
两者相撞,两败俱伤。
花瓶已经碎裂开来,紊乱的摆放在地面上,而安远,额头上的血水蜿蜒的流下。
褚席瑞怒红着双眼,走到安远的身边,俯下身,揪住安远的衣袖,怒道:“安远,谁给你的胆子。”
但是下一秒,褚席瑞的脑袋便被人用东西给抵住了,他知道,那是枪支。
安远站起了身,低低的笑了笑:“褚席瑞,你忘了吗?是你给的啊,从你决定带云怜来见我的那刻起,你就注定了要把她献给我。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安远的为人吗?你无疑是存有私心的。而且,你就算动我,也未必有那个本事!”
安氏虽然不比褚氏,但根基却也牢固,褚席瑞若想对他怎么样,还不一定能扳的倒他。
褚席瑞的嘴角轻轻的一勾,讥嘲道:“是吗?我有没有那个本事,你要不要试试?你有那个胆量开枪吗?”
“是啊,这是市中心我的确不敢开枪。但是你认为我这安总的办公室会有人进来吗?你身手是不错,庞龙的事我也听说了。可是,你一个人能抵得过这么多人吗?”安远笑了起来,笑的时候脸上的肉一动一动的,看起来十分的恶心。
褚席瑞顺势望了过去,果然从一旁已经出现了好几个人。的确,他是占着下势的。但若想扳倒安远,他还是有那个胆量的。
褚席瑞的眸子深邃,嘴角笑意意味不明,他说:“即是如此,安远,不信我们看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褚席瑞厉害?”
褚席瑞单手滑入裤袋中,冷冷的转身离去。
安远的嘴角上扬,朝着褚席瑞喊道:“你可别忘了,我虽上-了云怜,但是云景现在想办法对付的人中可是有你。”
褚席瑞停都没停下,手倏然的收紧,指节泛白。
*
苏昀醒来的时候,头很疼,摸了摸头,上面已经缠绕了纱布。
她的伤很显然,已经被人给处理过了。
她皱了皱眉头,掀开被子,双脚探入家具拖鞋里面。
苏昀走了几步,身形有些摇坠,她死死的掐住自己掌心,努力的让自己的意识有点清晰。
下了楼,便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人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面。
那人断然不是褚席瑞,也许是褚席瑞叫过来的保镖也是说不定的。
有了这个意知,苏昀也很识趣的往回走。
但是上了几层阶梯,身形不稳,便摔在了阶梯上,声音大,她也摔的重,苏昀痛呼出声。
郁溟循声望了过去,便看到了摔在阶梯上面的苏昀。
他的眸色沉了沉,站起了身,朝楼梯处走出,但是苏昀已经自己站了起来。
“你额头上的伤毕竟重,我建议你不要乱跑。”
苏昀愣神,没有想到来人是郁溟。对于他的好心提醒,苏昀并没有要心领的意思。
她轻轻的笑着,似是在嘲讽:“是吗?如果你是替褚席瑞来看着我的话,那么大可不必了。看的了我一日,能看的了我永生吗?”
郁溟看着苏昀,眼神意味不明,他抿着唇,迟疑道:“也许我知道我不该跟你说这些,也没有能力去说你什么。可是你想过没有,你之所以这样与你自己的任性哪一点不相关。”
任性?苏昀呵呵的笑出声来。
“都说旁观者清,你郁溟看了这么久难道还是看不出来吗?褚席瑞是怎么样的人,我想你并不是不清楚。在这个时候还帮他说话有意思吗?”
郁溟的语气很冷淡,显然他也没有想到苏昀会这样子说。
他说:“我知道先生刚开始的做法是不对。你们的关系我也大概猜到了一些,可是在我的认知里面,第一次是你自己主动去找先生的。这段时间来,你自己问问你自己,哪一次不是先生帮你。你这样对待先生,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很生气。先生这个人很苦,你为何要屡次伤害先生?”
苏昀闭上了眼睛,极力的隐忍自己的坏脾气。郁溟是褚席瑞的人,自然而然也就帮着褚席瑞说话,但是也不能这样的颠倒黑白。
苏昀在笑,隐带嘲讽:“如果你是这样子认为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全世界苦的人比褚席瑞多了去了。并不是他一个苦就要拉着所有的人跟他一起苦。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和自由的权利,他有什么理由来捆绑。你是他的人,所以向着他我并不怪你。但是也请你不要来说我,我的事与你无关。”
苏昀说完后,只留给了郁溟一道漠然的背影。
郁溟抿紧唇,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喜苏昀。
他下了楼,拿过自己放在一旁的电脑,继续的处理着自己的公事。
大概上午十一点,褚席瑞回到了景苑。
看到了在一旁办公的郁溟,褚席瑞吩咐了句话:“郁溟,找到我们之前黑道合作的伙伴干掉安远。把冰许叫上,冰许也许会有用。”
在安远那里被安远摆了一道,他是势必要还回去的,不然,他就不叫褚席瑞。
郁溟合上了电脑,淡淡的说:“安远,这次是因为什么?”
“他害了云怜,也真不知道那个笨姑娘怎么会上当,处理好这件事,别让陆北发现。”说完,褚席瑞便以上了楼梯。
郁溟叹了口气,那个叫云怜的不但笨,而且是笨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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