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乖乖
丛也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二响环，朝着吴邪和解雨臣摇摇头：
“无论是四川还是广西，我都不会去，我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
丛也看向吴邪：“你现在已经可以自己下墓了，我在与不在区别不大。”
“我会让黑瞎子跟着你们去四川。”
丛也安排，“张起灵会去广西。”
张起灵也只能去广西。
吴邪和解雨臣明白了丛也的意思。
“黑瞎子、我和吴邪，我们三个人去四川？”
这个搭配还真是绝了。
把他们三个凑一块儿。
说不定路上打起来都有可能。
吴邪在心里暗暗想到。
丛也点头：“没错，霍仙姑、张起灵和胖子则是去广西。”
下午黄昏到了晚饭饭点的时候。
张起灵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丛也冷笑了一声，朝着张起灵躺着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
床上坐着的人影就朝着他的方向看来。
张起灵看着他，眼神有了变化。
丛也把门锁紧，坐在了张起灵的对面。
他倒是要看看张起灵怎么解释。
光影在他们脚下的地板上缓缓地移动。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
昏黄的房间里，岁月在缓缓地流淌。
丛也刚开始的确抱着找张起灵麻烦的想法在。
然而等两个人忽然都静默下来。
他们之间并没有所谓的尴尬在蔓延。
而是一切都沉淀了下来。
丛也心中的怒气仿佛都消散了个干净。
张起灵的眼睛还是像从前那样。
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丛也的幻觉。
张起灵一直都是这样不染尘埃的模样。
“我想起来了。”
在一片寂静之中，张起灵突然开口。
“哦，想起什么了？”
丛也问他。
“所有我都想起来了。”
曾经丢掉的记忆重新回到了他的脑海。
陨玉里的昏迷不是一次磨难，而是记忆之门被彻底打开。
如果他能在陨玉的昏迷之后重新回忆起一切，那么他将永远记得他所拥有过的一切。
若是他记不起来，那么记忆将会再度封锁。
他成功了。
他打开了自己的记忆之门，并且牢牢地抓住了自己的钥匙。
这个回答在丛也的意料之外。
他知道张起灵的失忆症有多么顽固。
现代医疗技术对张起灵的失忆症束手无策，只能让张起灵且过且珍惜。
现在听张起灵话语之中的意思，他记起了曾经遗忘的一切。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张起灵的失忆症已经开始好转了？
不等丛也多想，张起灵继续说道：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东北张家古楼……”
“我们打了一架，掉进了暗室里。”
“我们第二次见面是在西藏墨脱……”
“你来找我，你抱了我。”
“我们第三次见面是在长沙红府……”
“你把我带进了你的房间，还给我吃点心……”
“我们第四次……”
眼看着张起灵有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打算，丛也赶紧伸手堵住了他的嘴。
张起灵一双眼睛望着他，突然眼睛弯了弯，在丛也的掌心覆盖之下的嘴唇蠕动：
“你和从前一样……”
一点儿都没有变。
丛也感觉他说话时，热气喷洒在自己的掌心。
他赶紧又把手收了回来。
他眯了眯眼睛，“既然你什么都想起来了，那你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吗？”
张起灵一怔，慢慢地低下头。
丛也目光被他慢慢变红的耳垂吸引。
“……”
丛也猛地站起来。
汰！
他就知道。
又是这样！
“对不起……”
张起灵小声道歉。
丛也一顿。
张起灵慢慢地抬眸，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对不起……”
他解释：“吻你，是钥匙。”
他眨了眨眼睛，认认真真地说道。
丛也：“……”
什么玩意儿？
张起灵：“吻你，能想起忘掉的记忆。”
丛也无语地望着天花板。
这都可以？
张起灵的记忆触发点怎么这么奇怪？
“以后，”张起灵顿了一下，“也许还需要吻你。”
丛也差一点儿没有收住自己的拳头。
张起灵要不要看看他自己在说些什么？
丛也看着张起灵没有丝毫私念的双眼，顿时一阵窒息。
不行，他还是需要缓冲一下。
丛也踉踉跄跄地走出了房间。
身后，张起灵轻轻弯了弯嘴角。
……
丛也思来想去觉得这样不行。
他留在张起灵身边实在是太危险了。
第二天，丛也立即买了下午的机票。
上午的时候他去了一趟新月饭店。
上了电梯，不需要工作人员带路，他熟练地摸进了张日山的办公室。
张日山靠在椅背上，忽然有所感应地睁开眼睛，视线与丛也相撞。
张日山淡漠的眼中立即漾开了笑意，他站起来，给丛也倒了一杯咖啡：
“怎么有空过来了？”
丛也是一个大忙人。
不像他不问世事，在新月饭店里悠闲度日。
“现在我也闲下来了嘛！”
丛也躺在沙发上。
张日山的生活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张日山在丛也的身边坐下，静静地看着他：
“你的事情都忙完了？”
张日山一直知道丛也在谋划着什么事情。
他不干扰也不好奇，只是会在丛也需要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伸以援手。
但是丛也很厉害。
他从来不需要别人帮助，他一个人就能做得很好。
张日山一边骄傲，一边心疼。
丛也点点头，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差不多了吧。”
“今天来找我肯定是有事情。”
张日山笑着说。
他有些遗憾仅仅只是成为了丛也的老朋友。
丛也从沙发上坐起来，喝了一口咖啡：“我要回长沙一趟，打算重新进矿山，你去吗？”
张日山没有问他为什么，也没有问他目的是什么，他点头：“我打个电话，安排好新月饭店的事情，等我五分钟。”
丛也忍不住笑了：“你也不怕我坑你？”
张日山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我巴不得你坑我。”
丛也要是坑他，他就有了理由堂而皇之地赖上他。
张日山打完电话，丛也突然想到：
“对了，我还要赔偿新月饭店的损失！”
他差点儿就给忘记了。
张日山挑了挑眉，“不用了，你的徒弟已经帮你赔偿了。”
“雨臣？”
丛也笑，“不愧是我的乖乖徒弟。”
张日山意味深长：“他可不是什么乖乖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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