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活生生的人打造成为怪物，左谦之果然死得还是太轻松了！
丛也平复好心情，摇了摇头：“我没事。”
只是在看到的那一瞬间，有一些打破了他的世界观。
但是丛也转念一想，这本身就是一个架空的盗墓世界，怪物什么的也不足为奇。
“他们都还是活着的吗？”
丛也问道。
这些怪物看起来攻击力极强，若是活着且被放了出去，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遭殃。
张启山脸色凝重：
“据我从左谦之府上搜集出来的资料上得出的结果，这些怪物会在吸入一些特定的毒气后复活。”
丛也喉咙发紧：“左谦之他们实验活人，是想要打造人形兵器？”
至于为谁打造的，从左谦之的汉奸身份就可以看出来。
张启山点头：“应该有这样的目的存在。”
他微微垂眸，瞳孔中闪过一道暗光。
打造人形兵器是一回事，实验长生又是另一回事。
得知张家秘密的日本人和左谦之，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住长生的诱惑？
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抵挡住长生的诱惑。
丛也当然不知道张启山在想什么。
他现在更在乎另一件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人？”
张启山却看向了他：“你觉得呢？”
张副官闻言，也把目光落在了丛也身上。
丛也：“杀了。”
这些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尽管这两个字残忍，但为了防止更多人受伤，只有除掉他们。
张启山点点头，认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从怀里掏出了枪，对准了这些人的心脏。
“我先上去了。”
丛也没兴趣看张启山现场表演枪法，顺着楼梯走了上去。
望着他的背影，张启山眼神示意身边的副官跟上去。
张副官点点头，跟在了丛也身后。
“你怎么也上来了？”
丛也正在欣赏左谦之这狗汉奸的府邸，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张副官站在他身后，提醒：“左谦之的府上有很多机关。”
他也不必多说，丛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张启山让你上来保护我？”
丛也问。
张副官认真点头。
丛也没说什么。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在张启山心中的形象变得如此弱鸡了。
看来还是得找机会，表演一下徒手砸穿墙。
得让他们对他的身体素质和实力有一个清楚的认识。
枪声从脚下传来，地面轻轻震了震。
丛也和张副官都没有说什么。
丛也隐约意识到。
今天所见到的怪物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不一会儿，张启山从暗道走了出来。
他拍了拍手套，看向丛也：“待会儿跟长沙几个商会的老板去谈点事儿？要不要一起？”
丛也诡异地盯着他：“我去干什么？”
张启山嘴角的笑意重新扬起：
“你日后也是要跟着二爷打理梨园的产业，这些事情迟早也要学，今天就提前让你接触接触。”
他语气里的调侃之意都要溢出来了。
“不去。”
还不如搓麻将呢。
丛也坚定地摇头。
张启山也没强迫他，本来也就是为了逗逗丛也。
他吩咐张副官：“把人送到红府。”
张副官还没来得及点头，立即被丛也拒绝：
“不用！”
“我还不想回去，我待会儿还要去玩儿。”
丛也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也不能就这会儿功夫就回去了。
好歹也得活动活动筋骨。
这一个星期麻将打得骨头都软了。
张启山看了他一眼，点头：“那也行。”
他坐上了车，叮嘱丛也：“小心点儿。”
丛也不耐烦地招招手：“放心吧。”
张启山：“……”
直到轿车走了老远，他这凉透的心都缓不过来。
有一种被人深深嫌弃的寒心。
丛也跑去找了自己的小伙伴丫头。
“咦？”
丛也有些惊讶，“面摊没开门儿？”
这么多年来，他就没见过丫头家里的面摊关门过。
今天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丛也熟练地摸到了面摊后面的一条逼仄的小巷子里。
一整条巷子搭满了棚户，不少人都挤在这里生活。
丛也找到了丫头家里的小房子。
门儿没关，一股浓郁的药味儿飘荡在空气中。
时不时伴随着一阵咳嗽。
丛也站在门口，刚想敲门，正好撞上了眼眶红红的丫头走出门。
“丛也？”
丫头惊讶地看着他，手里还端着一个装满水的木盆，里面飘荡着带血的毛巾。
“你怎么来了？”
丫头放下了木盆，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手。
“我看面摊没开门，担心你出事，就来找你。”
丛也的目光落在丫头微微红肿的杏眼上。
“你是想吃面了吗？我去给你下一碗。”
丫头抿了抿唇，立即朝着厨房走。
丛也赶紧拉住她：“不是，我只是来找你玩儿。”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你爹生病了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跟我说。”
丫头没有说话，就睁着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这双杏眼里蓄满了泪水。
泪水一滴滴从她脸颊上滑落，砸在地上，溅起一朵小水花。
“我爹他治不好了。”
丫头的委屈和无助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将她淹没。
“请过大夫了吗？”
丛也张了张嘴，看着眼前止不住流泪的丫头，有些无措。
丫头点头，带着哭腔：“请过了……但是所有的大夫都说……都说治不了……”
这个年代的医疗水平太差了。
如果是患了重病，真就无力回天了。
“丫头……丫头……”
门里传来了丫头爹的喊声。
声音嘶哑，像是破风箱。
丫头赶紧跑进去。
丛也跟在丫头身后。
床上的丫头爹面色蜡黄，眼眶深深凹陷，瘦得像一具骷髅，一层皮包裹住骨头。
丫头爹原本浑浊的眼睛放射出了精光，这倒像是……
回光返照。
一个词语出现在丛也的脑海中。
“丛也少爷！”
丫头爹颤颤微微地朝着丛也伸出手。
丛也看了看丫头，心里明白了什么。
他抓出了丫头爹的手。
“我……我求您一件事！”
丫头爹像是在拼尽最后一口气。
“能帮到的我一定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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