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
两碗!
……
韩再不知道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竟然会有这么的大的饭量,开始以为她只是饿极了,直到这女孩子脸色很难看,可手还是伸向最后一碗白米饭。韩再无奈按住她的手:“唐宁,你不能再吃了,你想要撑死自己吗?”
“对不起!恩公,我不知道自己下一顿饭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吃到,我只想尽量多吃一些。”
“你放心,从今天起每一日你都会有饱饭吃。”韩再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
本以为吃着饭可以问到自己想知道的,结果这丫头只告诉了韩再她的名字便一直都在闷头吃饭,对于韩再的话不理不睬。
倒了一杯热茶送到她的面前,“唐宁,你是来自沧澜国,却因为先祖是一百三十年前青周国的不降遗臣而成为罪奴,对吗?”
“我不是很清楚。我从出生便在人奴府长大,七岁之前一直都被训练,十四岁后一直被卖来卖去。我只听训练我们的婶娘说我们都是天岚郡的下贱人,死脑骨。”唐宁道。
“天岚郡?你是指现在沧澜国的天岚郡吗?”韩再确定再问。
唐宁却又是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十二岁后就一直被关在笼子里,根本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沧澜国都有什么地方。”
韩再叹息,道:“好,我知道了。我会去天岚郡看看,若不出意外你的家乡会是在那里,你要跟我去吗?”
“我跟着恩公……有饭吃吗?”唐宁问道。
“自然是有的,我又不是那些人贩子。”说着韩再无意间看到了这妮子的脚,一双鞋早已经破破烂烂,似乎还小了一大截,脚趾漏在外面已经磨得血肉模糊。
见他低头拿起自己的脚,唐宁吓得要站起来,却听到韩再颇有威肃的声音响起:“坐好,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开口说。”
唐宁毕竟是女孩子,被人这么捧着脚很不适应,尤其她的脚脏的很,还磨得出血溃脓。
韩再取出自己的疗伤药,虽然不及入了阶品的丹药,好在都是上了年份的药材配制,他先是以真元将唐宁脚上的伤口清洗干净,敷上药后紧紧地包起来。
“伤口估计明日就会结痂,我这药不错,三五日就会好的差不多了。”韩再笑道。
“多谢恩公!”唐宁低着头俏脸通红,她虽然一直都是女奴,可也是什么都懂的女人。
“你脚腕上的烙印你清楚吗?唐禹是你什么人?”韩再刚刚清理伤口的时候看到这个疤痕,很是模糊,似乎烙上去的时间很早。
“我不知道。他们说我是唐家的罪人,跟其他的罪人相比还要低上一等。”
韩再听后不禁冷笑,“这只能说明你祖上在青周之时位居要位,他们只有十分忌惮才会给你这么重的罪名。”
“恩公,我明天……真的还有饭吃吗?”谁料这女人此时竟还是关心这个话题。
“放心,我说有就有!”
韩再没有责怪她忘祖,一个从小就被关起来训练并且灌输下等人思想的女孩子,自然不会有什么忠义赴死之心。
“两间客房!”韩再丢出银子,这在各国都是硬通货。毕竟韩再是穿梭多国而来,而且每一处都没有过多的停留,不会浪费时间去兑换铜板。
伙计看到这东西自然眉开眼笑,领着二人到了最好的房间。第一个是给唐宁住的,第二个则是韩再自己住的。
可是让韩再始料不及的是这女人竟然一直赖在他的身后不肯回自己的房间。
“咱们两个孤男寡女的在一个房间很不好。”韩再耐心地劝解着。
这丫头摇头,“我可以睡在地上,过去都是睡在地上的。这里的地上有毯子,比我之前睡的舒服多了。”
“唐宁,我给你租好了房间,里面有比毯子更舒服的床可以睡。”韩再道。
可是这女人还是固执的摇头,韩再无奈摇头,道:“你是害怕我丢下你?”
这一次终于是点头了,韩再也便了然。童年的不幸让这丫头怕极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对她好的人,自是不肯放手。
“那好,你在床上睡,我打坐休息一晚便好。”韩再终是妥协。
“不,恩公睡床,我睡地上。”唐宁道。
“你睡床,这是命令。不然我现在就走,你知道是追不上我的。”韩再道。
这丫头被吓得直接爬上了床,随后可怜巴巴地看着韩再。
“躺下睡觉,明日咱们还要赶路去天岚郡!”韩再再度‘命令,’这丫头只好乖乖躺下。
对于韩再这等修士来说打坐度夜在平常不过,只是半夜的时候只觉得大腿一沉,睁眼看时那丫头沉沉地睡着,双手死死地抱着他的大腿。
梦游了竟然也知道抱着自己,这丫头心底到底是多缺乏安全感。
既然知道了现在沧澜国便是曾经的青周,韩再也没有大张旗鼓的跑去探查。毕竟当初能让风长落忌惮送他去韩家避祸,可想他的身份必然引得的是一处连归一阁都忌惮的大势力。
“官爷,再向前可就是沧澜国了。虽然现在炎尘、沧澜两国互递盟书,可若是没有朝廷颁发的通行令牌咱们是过不去的。”车夫跳下来说道。
“无妨,你将我们在前面放下,钱照旧。”
所谓有钱任性,对于韩再这个本就出身贵族的人来说花钱最不心疼。就连跟在他身边的唐宁此时也是绫罗绸缎穿的齐全,七八根珍珠宝钗插满云鬓。不是她爱慕虚荣,而是韩哥觉着好看顺手买来的。
“恩公,我们要怎么过去?”
“走过去,想要尽快认识沧澜的贵人,首先就要先得罪一部分贵人。”
这世间从来都是平衡的,有一个厉害的人,相应的就会有另一个与他相仿的人出现。他要在不惊动此处修仙门派的前提下查到自己的身份,首先就要了解青周这个已经亡了的国。
可如今青周已经亡国一百三十多年,基本上当年经历灭国战争的人都已经去世,民间流传的史书也多是一面之词,只有贵族家中的藏书才有可能助他了解青周国。
“站住,通行证!”
啪……
那边卡的卫兵的话刚喊出来,就见韩再一个嘴巴就抽了过去,“哪里来的瞎子?本士也是你能拦的?”
哗啦啦!
即便两国缔结盟书,双方还是陈兵在此。韩再一个嘴巴将双方驻军全都惊动,两方今日当值统领看了全都懵逼,这么一个绫罗绸缎在身的人明显就是贵族气质,可他们脑子里怎么想也不知道往来客商之中有这样一位公子哥存在。
“你……怎地这么无理?”另一个当值的卫兵走来大喝。
啪……
又是一个大嘴巴,这下彻底让炎尘这方的军士炸了庙,指着对面的沧澜兵卫大喝:“那边的,这是不是你们的人?”
“我们也不认得,看看是谁家的通行令不就知道了吗。”这些家伙虽然隶属两国,设卡的地方却遥呼相望不足几丈远,扯开嗓子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通行令,对,就是通行令。
这些士兵被两巴掌吓懵了,早就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通行令!”
韩再刚要抬手,这喊话的家伙倒是机灵,掉头便跑。
“本士从西方来途经几万里,哪个不开眼的敢跟我要通行令!”韩再霸气开口。
“那就是没有了?”统领听了来了劲头。一挥手,当即有十几人围了上来:“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谁说了算?我管你从哪儿来经过了多少个国家。我炎尘国是这方圆几十万里立国时间最长的国家,没有通行证别想从这里过去。你敢在这里闹事儿,是活腻味了吧。”
“方圆几十万里立国最长?据本士所知,青焰、飞雪都有近两千年的国史,就算是东楚也有一千六百年以上的国运。”韩再淡然举例,只把这统领呛得直瞪眼,最后大喝:“少他么废话,给我拿下!”
这下热闹了,竟然有人敢在边境闹事。在边境闹事儿可不是谁都有这个胆子,稍有不慎就会被有心人设计成了叛国之罪,想翻身都难。
砰砰砰……
人影倒飞而出,几息的时间冲上来的士兵全都倒地哀嚎,只把唐宁吓得死死抓着韩再的胳膊不放。
“你……胆敢拘捕,找死!”这统领明显已经怯了气息,颤巍巍地向后退去。
韩再不以为然,带着唐宁悠哉地走过关卡,根本就没人敢再为难他们。
“别过来,再动我就放箭了!”沧澜一边的统领倒是很有脑子,看到韩在修为这么高直接将弓箭营调了过来。任你武功再高,我这边二十几名弓箭手一轮齐射便能要了你的小命。
唐宁见后吓得没有一丝脸色,韩再拍拍她的手,道:“无妨,咱们过去。”
“放箭!”
嗖……
黑压压的箭雨漫天而来,这些都是弓箭营的好手,第一箭射出后第二箭紧跟而出。韩再无动于衷,直到箭雨到了跟前儿方才大袖一挥,直接甩在地上。
二十几个弓箭手几息的功夫就射出两百多箭,结果连韩再二人的衣角都没沾到。走过去的时候沧澜国的统领脸都绿了,还不待韩再伸手‘噗通’一声从马上摔了下去,倒地之时竟没了气息。
这……
一个统领就这么被活活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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