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芊羽向我道:“赶快,有事情要办!”
我呆住两秒钟,道:“我没打算加入你们啊!”
“少废话,”李芊羽一改之前的神态,换上一副蛮不讲理的女王范,道,“你以为美女是白给你玩的?”
“我艹,我吓大的,什么了不起啊?”我怒气冲冲地道,“我TM不玩了。玩的这次,你开价,我付钱,两清!”
李芊羽冷笑一声,道:“你付得起么?”
“你管我付得起付不起,你开价就是了。”我看她这副样子就不爽,往床上一躺,好整以暇地道。
李芊羽阴测测地笑道:“你可要知道,你刚刚可不是猥亵尸体那么简单,这个美女没有死,你的行为不是猥亵尸体,而是强奸。懂不懂?”
我顿时愣住。没错,如果能够证明那个女孩子没死,那我的行为绝对强奸。在刑法的规定下,强奸不只是强行按住让对方无法反抗,用酒精、麻醉药等等手段使受害人失去意识,也就是所谓的“**”,一样算是强奸。猥亵尸体判三年以下,而强奸就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情节严重的还可能十年以上、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死刑!我一身冷汗,却又死鸭子嘴硬地道:“你们要让被害人出庭么?好啊,就让大家在公开审判的法庭上看看你们做的好事!”
“没有那个必要。我们只要让她活过来,然后把视频以不记名的方式寄给检察院就行了。”李芊羽冷冷地道。
“视频?”我极力掩饰着兴奋,装作一脸不解地道,“什么视频?”
李芊羽冷哼道:“你不会想看到的视频。你刚才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我们……”
我顾不上伤口可能会撕裂,猛地跳过去,就要掐她的脖子,狂吼道:“我艹你妈!你们要老子死,老子也要拉你垫背!”
如此猛烈的动作之下,伤口终究还是撕裂了。其实刚才和女尸的一番“激战”,尚未痊愈的伤口便已经有蠢蠢欲裂的趋势,现在更是鲜血直流,染红了纱布。
刀砍斧劈一般的剧痛从伤口上传来,疼得我缩手缩脚。李芊羽不慌不忙,一个下绊,就将我摔回床上。
我还没落稳,便要用手撑住床再跳起来,没想到伤口突然大肆崩裂,血喷如柱。李芊羽右手从窗台上抄起一个空气清新剂似的瓶子,上面连着个重症病人用的氧气面罩,左手顺势在我手臂上一勾,我便仰面跌倒在床,口鼻旋即被罩住,一股味道怪异的气体喷射进来,我只觉得心跳一阵加剧,脑子里一团乱麻,眼前金星直冒,当场便昏死过去。
这出闹剧演完,我又在床上躺了大半天,到了夜深人静时才悠悠醒转。手臂上传来的阵阵剧痛仍然钻心蚀骨。仰望着天花板,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下,陈子奇他们算是看清了我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了。
我估计,王永顺之所以在这个时间出现,有两个目的,一是他们要试探我对见到王永顺时的反应,看看我是否真的和胤老太太的组织彻底闹翻;二是他们要试试我是否真的有恋尸癖,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收买我。因为我必定知道自己伤口未愈,此时遇到绝色女尸,若非特别爱好这一口,否则不会冒着伤口迸裂的危险,对女尸动手动脚。
借用周星驰的电影《唐伯虎点秋香》里的一句台词:“这位小兄弟都伤成这样了还敢上,小**的称号是当之无愧啊!”
而且,我一见到绝色女尸,连被偷拍的可能性都忘了,后来李芊羽以此相挟时,我竟然拼得一身伤也犯起了歇斯底里,可见我当时有多么急色。
我越是急色,他们越是放心。
只是,这连环苦肉计,我的身体都快撑不住吃不消了。
正这么想着,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正是李芊羽。
“你又来干吗?”我没好气地道。
“伺候你啊,大爷。”李芊羽笑着道,抬了抬手里的餐盘。上面摆着粥和点心。
我挣扎着动动身子,却是一声惨哼。
李芊羽笑道:“别动,我弄伤了你,应该来伺候你的。”说着,在我头下垫了枕头,舀起一勺粥汤,送到我嘴边。
我纠结了一下,还是张嘴吃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老子身体恢复了,再来收拾你们这群王八蛋。
不得不承认,这粥的味道非常好,看来那个保姆阿姨的手艺不错。吃完点心,胃里才踏实了点。李芊羽笑吟吟地在一旁看着,不说话。
“吃完了,愣着干嘛?赶紧出去!”
李芊羽像是没听见似的,目光流转到了被子上。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才发现自己的小兄弟不知道啥时候把被子顶成了帐篷。李芊羽笑道:“伤得这么重,还是不老实。要不要找两个美女来伺候你?”
我还没说话,门外突然走进两个直愣愣的绝色女尸。一个就是早上见过的那位,另一个的姿色更胜一筹,两人都是花容月貌。只是在月光掩映下,苍白的脸,黑洞洞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我心说这鬼地方简直比十八层地狱还恐怖啊!这是要把我吸光榨干的节奏么?
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被子已经被掀掉。两个女尸摸上床来。李芊羽端起餐盘,笑意盈盈地走了出去。
此刻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欠奉的我,毫无反抗能力,简直就是被强暴的节奏。
这个房间也有摄像头,不必说,接下来的画面也都会被忠实地记录下来。看来,陈子奇这是非要把我搞臭不可!
那个已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尸趴在床头,冰冷的舌头伸了出来,探进我的耳朵,还仔细地在脖子上打着转。另外一个更美的,二话不说,直愣愣地朝着我身上坐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老子血都快从伤口流光了,哪来的血液还能让我保持这种硬度?
难道,那粥汤和点心里,放了那种蓝色的小药丸?
我的天啊……
当我沉沉睡去的时候,下半身已经几乎没有任何触感。朦朦胧胧的昏迷之间,只觉得自己的一部分在向上飘着,而另一部分则在往下沉,身子就这样分裂开来,轻者上浮、浊者下沉,灵魂如同撕裂一般。
这是什么?濒死体验么?我竟然就这样,被两个美女尸体弄得精尽人亡了?
灵魂不断地分裂着,直到膝盖部位,卡住了。就是这一停顿,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眼前虽然模糊,脑中却还清明,一个熟悉的身影浮现着。
是她,萧璐琪。
我的眼中,泪水滚滚而下。
我到底在做什么?
这种意识混沌的状态还没有持续半分钟,我就被几个巴掌轻轻拍醒。一个女声响起,道:“林先生,醒醒、醒醒!”
我半梦半醒般地睁开眼,一个看起来颇为乖巧可人的女孩正站在我的床边。
我慌道:“又要来?”
“林先生别慌,我是您的助理,我叫曹文雯,来给您换纱布的。”
“谢……谢谢……”我沙哑着嗓子,挤出这么几个字。心里兀自惴惴着:这姑娘不会又是个美人计吧?
这个叫曹文雯的姑娘似乎对之前发生的所有事都不知情似的,手脚麻利地给我换过了纱布,重新上了药。
我向她微笑一下表示感谢,道:“你是做护士的?”
“嗯,以前在社区门诊做过。”
“你是陈老板的员工?”
“是的。今天刚刚招聘进来的。”
我看她的样子完全不像在撒谎,“哦”了一声,道:“好了,那你出去吧。”
“我就住在这。”曹文雯怯生生地道。指着旁边的床。
我才注意到,门边不知道何时,多了一张折叠床。
“有需要您随时叫我。”她一边收拾换下来的纱布,一边道。
“陈老板有没有说,让你看着我,别让我跑了。”我悻悻地问道。
“瞧您说的。陈老板说,您是贵客,让我好好照顾您。”说罢,她便拎起装着纱布的袋子,走了出去。
我盯着天花板,不禁苦笑。陈子奇对我倒是够费心的了。这几天换着花样折腾我,心思全花在我这里了。但是,今天李芊羽无意中说出的那句“没有那个必要。我们只要让她活过来……”,说明陈子奇已经掌握了让活死人尸体重新醒转的真正方法,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拉我入伙?
我对陈子奇,到底还有什么作用?
就这样,在曹文雯的照料下,又过了三天,陈子奇等一干人马没有再来叨扰过。只有王永顺来过一次,估计又要来拉我去做什么苟且之事。但是见我手脚不能动弹,也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等到伤口终于愈合之后,李芊羽终于走进了房间,道:“现在你可以做一个决定,是走,还是留?”
我望着她,道:“我留下。”
李芊羽道:“那么第一个任务,就是帮我们解开一个诅咒。”
“诅咒?”我身上一激灵,道,“什么诅咒?”
李芊羽把腋下夹着的一个文件夹丢在我的床头,道:“有关的资料,都在这里。你先看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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