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放进去的时候,可能拗到了她的胃。刚刚喂进去的符纸水,从她嘴角流了出来。我连忙让她背靠冰柜壁坐着,找张餐巾纸给她擦干净,再让她仰了了一会儿头,才让她躺下去——这是因为,如果水还在她嘴巴里,在冰柜里结了冰,她万一醒过来,恐怕就没法张嘴了。
好吧。她醒过来的可能性实在不大。我纯属YY。
为了不让灌下去的符纸水结冰,我设置了零上5度的温度。
我终于舒了口气,这澡洗的,实在是累。
把自己的内裤也扔进洗衣机,加上洗衣粉和消毒液,让它自己旋转去。
我也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拿起手机走出大门。临走还向墨墨训话:“我出去散散步,一会儿就回来。你可要听话,别再弄得乱七八糟了!”
出了小区门口,我拨通了刚刚连打两次的号码。
传来的是王海东的声音:“林佑,刚刚在忙?嗯,没事。我看了你发的图片了。巧了,如果你前几天问我,我还可能真不知道。这几天我们在做生物实验,刚刚见过这个,这是干瘪了的猫的卵巢囊肿。”
“卵巢囊肿?猫的?”我奇道。
“是啊。这东西稀奇古怪的,你怎么会有啊?最近在搞什么花样啊你?”王海东一副怀疑的口气问道。
“这个啊,我一个朋友最近诸事不顺,叫了个道士去他家看看。我也去凑个热闹。那个道士找出这个东西,说这个东西就是罪魁祸首,好像是东南亚那边的什么降头术。这些东西我也不懂。道士破了法术,我就把这个奇怪的东西带回家了。”我临时编出这么个谎话,连自己都佩服自己。
王海东呵呵笑道:“你这家伙,当年上学的时候,同学里就数你最不信那些东西,现在怎么开始信了?”
“唉,当年是年少不识愁滋味,现在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啊!对了,这东西到底有什么诡异的功效啊?”我连忙拿出诗词歌赋打马虎眼,转移话题。
王海东想了想,道:“什么诡异功效?我晕,这东西就是一堆肿瘤细胞,能有什么功效啊?你以为这是肉灵芝啊?不过我听说,有些地方对猫的卵巢囊肿有些迷信,认为这东西可以增强人的心肺功能,额……都是些蛋疼的说法,你可别去吃这玩意啊!”
“艹,别恶心我。我哪有那么重口味。身体好着呢!这东西还有什么特别没有?”我知道王海东和我一样,喜欢读一些乱七八糟的书,当年上学时就是个百事通。学生物科学这个专业,是他的梦想,由此发散开去,他应该知道得多些。
果然,王海东沉吟片刻之后,道:“功效?肿瘤细胞能有什么功效?哦,东南亚有些地方把这东西的气味用作解毒剂。有些人中了热带瘴毒什么的,就会把这东西放在他枕头上,散发出的气味可以减轻中毒症状。你闻闻,是不是有股怪味?”
我心里已经有数,再敷衍了两句就把电话挂掉。
其实,我刚刚听到电话响,完全可以把萧璐琪放在木桶里,先去接电话的。为什么非要跑出来接?
因为,我很有可能,被窃听了。
其实,地上的散落着的猫砂,有一些是我故意洒的。而且我撒得很有技巧:虽不醒目、看起来完全是沾在猫毛上掉落的;但其实,一粒粒猫砂放的位置却都十分猥琐,想进卧室的人,绝对避不开。特别是看到墨墨,更觉得一切合情合理,根本不会多想。
当我回家的时候,发现很多猫砂已经被踩碎了。猫是很敏捷的动物,它不会去刻意踩碎猫砂,不,应该说它根本不会去碰,因为上面有它的排泄物的味道。
既然如此,一定是有人在我上班时,来过我的家里。不管他是谁,一定是个开锁高手。因为我的楼道有很多人出出进进,如果花十几分钟去开锁,非被人撞见不可。而且,这个人进入我家里却没有带走萧璐琪,也没有拿走任何东西,八成就是为了装窃听器而来。
我的家,已经不再安全了。所以我故意训斥墨墨乱撒猫砂,其实是说给那个可能在窃听的人听,让他以为我没有注意到他踩碎了猫砂,下次再来的时候,也不会刻意地避开。我不去接电话,还故意装作生气地叫骂打电话的人,也是担心万一王海东给了我什么重要线索,被窃听我的人得知。
问题是:到底是什么人在调查我、窃听我?
王永顺?警察?
肯定不是警察,否则在我的房间发现萧璐琪,人赃俱获,早就把我抓走了,何必跟我这没背景没来历的穷**丝玩躲猫猫游戏?
打完电话,我晃到一个卖电脑耗材的店里,买了一个耳机,最差的那种,只要18块钱。便宜归便宜,好歹上面有个麦克风,只要把它插在手机上,打电话时就不必端着电话,可以放进肚兜,就解放了一只手。想当年,我们老祖宗还不会说话而只能用手语交流时,因为两手都要抓着锄地的工具,十分不便,语言这东西就应运而生,从此解放了人们的双手,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和沟通效率。另外又买了个很小的电风扇,只有两片塑料皮作扇叶,装电池拿在手里的那种。毕竟快6月了,天气逐渐变热。如果把它放在枕边,再铺上凉席,这一夏天说不定就对付过去了。像咱这种**丝,夏天再热也是舍不得整晚开空调的。
接着走过一家2元日用杂货店,店里的破喇叭不停地放着:“2块、2块,全场2块,全场都2块,2块钱,你买不到吃亏,2块钱,你买不到上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这段录音,相信很多人都听过。我进去转了一会儿,东看西看也没什么好买的,突然发现了一个带铃铛的项圈。嗯,这个不错,2块钱,划得来。于是迅速买下,准备送给墨墨。
既然那个东西是猫的卵巢囊肿,而不是人的器官,那就不必再麻烦上海中医药大学的蒋钧鹏去问他的同学了。回到家,我先在QQ上给他发了个邮件,说中午说的那个东西,不小心弄丢了,不用帮忙问了,反正我也只是好奇一下,多谢他了。
发完邮件,我打开了家里所有橱柜的门,然后把墨墨抓过来,给它带上项圈,问道:“小墨墨,这个项圈好玩不?喜不喜欢?”说着,把它放到地上。
它没理我,走了两步,突然发现多了几声清脆的铃铛响,感到十分好奇,又走了两步,终于明白自己走路和铃铛响声之间的因果关系,一下子兴奋起来,满屋子跑来跑去。
我用剪刀把小风扇的一个扇叶剪掉,又找了块黑布,里面塞上点餐巾纸,用绳子系住,拎在手里,去逗墨墨。墨墨显然很喜欢去追这个看起来像是小老鼠的东西,大概是天性使然:只要我的手一抖,黑布球动两下,它的眼睛就死死地盯着。当我拖着绳子晃来晃去时,墨墨也跟着猛跑乱跳忙得不亦乐乎,铃铛一直响个不停。最后墨墨发现实在追不到,竟然一跳老高,扑了过去。但是没有调整好落地动作,摔了个大马趴。
墨墨也不是小傻瓜,我这样欺负它,它很快就不待见这个黑布球了。我见怎么逗它都没有反应,便拎着黑布球藏在桌子腿后面,让这球看起来像是躲了起来的样子。
墨墨一见这架势,又来了劲,俯着身子慢慢摸过去,悄悄接近目标,突然一窜,两只前爪伸出,便死死地抓住了布球。我没想到它如此灵活,竟然着了它的道,连忙向后扯。一人一猫,开始拔河。
啧啧,看这怨念的眼神……切……逗你玩都不行么?谁让你这么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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