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彼岸一拳头朝她砸过来,带起呼呼风声。
见这姑娘动真格的,苏月漓侧身躲避道:“宝贝儿,手下留情啊,打死我,心疼的不还是你!”
花彼岸冷哼一声,手上动作丝毫没停,“打死正好,你我做一对死鬼姐妹花也不错!”
“别闹!”苏月漓手掌包住她拳头,贴过来哄道:“有八卦要不要听?”
花彼岸:“但凡犹豫一下都对不起我的拳头。”
“姐妹我成亲了!”见引诱无效,苏月漓直言坦白。
果不其然,花彼岸脚下一滑,凤眼生生瞪成了斗鸡眼,“你说什么?你成亲?跟哪个瞎眼的?”
苏月漓:“……倒也不瞎,就是、行动功能障碍。”
“瘸子?苏月漓你真是不挑……”
“也不瘸。”
花彼岸收回手,危险目光瞪视着她。
鉴于发过誓要对姐妹真诚,苏月漓不得不老实道:“植物人而已,我觉得还有救。”
“!!!”花彼岸直接口吐芬芳,“我看你是没救了,友尽!别说我认识你!”
见她转身要走,苏月漓一把将其捞回,气死鬼不偿命道:“别呀,我还有事儿找你帮忙呢,再耍几分钟的。”
“你……”
“哎呀好了,见一回不容易,先说正事再生气!等下外边那俩笨蛋冲进来,咱俩什么悄悄话都说不成了!”
“谁要跟你说悄悄话!”花彼岸一肚子火没处发。
苏月漓揽着她肩头把人往怀里按,被她赌气挣开,没好气道:“说话就说话,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
“好好好,我没有边界感,都是我的错,要不然我再死一回?”
“也不是不行!”
“那成!那我要死在你怀里!”苏月漓话说着就往她怀里倒。
花彼岸气得把她脑袋推开,深吸了两口气仍没有完全压下去火,道:“长话短说,我这次不能多待。”
“我知道。”苏月漓拉起她的手,认真道:“好姐妹,你听我说,目前两件事需要你帮忙……”
听她说完,花彼岸千年不变的惨白脸色都被气出红晕了,“苏月漓,你、你……虫上头了吧你!”
“我没有,别胡说,我这么理智的人,怎么可能!”
“哼,理智?”花彼岸掰开她的手,离她远了些,冷冷道:“以我们目前的姐妹情分,我只能帮你一件事,你自己选吧。”
苏月漓知道嘴硬心软,看破不说破,道:“那就第二件吧,第一件我自己想办法。”
花彼岸睨了她一眼没说话,径直转身走了,毫不拖泥带水。
倒是苏月漓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喃声自语道:“我定是伤透了她的心,看来不送个男人过去她是不会原谅我了!”
她话音才落,谢宽井年终于突破禁制冲了进来。
看到就她自己,二鬼对视一眼,不敢置信道:“不能吧?她这么厉害的吗?花灵使被她打死了?”
谢宽:“……不、不能吧?”
苏月漓慢悠悠地转过身,好心纠正道:“你们花灵使本来就不是活人,何来打死一说?”
“那你……把她怎么了?”
“她一个姑娘家,我能把她怎样?就是说了几句悄悄话而已,你们要听吗?”
井年点了点头,余光看到谢宽在摇头,他方才后知后觉地跟着摇了摇头。
接引灵使的悄悄话,可不是他们能听的。
见这二鬼还没有蠢到一定地步,苏月漓笑着道:“今日之事,你们知道就行了,可千万不要传出去,不然……”
“王妃放心,传出去我两个怕是也要魂飞魄散了!”
“那倒也不至于,就是麻烦些!”
二鬼:不是,她到底谁呀?这么嚣张的吗?
谢宽到底是没忍住,试着问道:“那个、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苏月漓态度和善道:“你问你的,我不答便是。”
“……”那还是算了。
“不问我可走了啊,答应你们的事我会尽快,别催我!”
他们想催也得有那个胆。
惹不起,完全惹不起!
出了十里亭,苏月漓找到车夫,吩咐他回城。
路上不由在想,要送个什么样的男人给自己的好姐妹才能平复她心头的怒火呢?
要不把姬天命送给她?左右都是用来给她出气,姬天命这张脸是目前看来最适合的了!
那就这么定了,就是要费点力气,这家伙可不好对付。
苏月漓正想着,马儿忽然嘶鸣,紧接着马车骤停,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外头喝道:“什么狗东西,竟然冲撞官家,不要命了!”
车夫吓得滚到地上,连声道:“是小的有眼无珠,未曾看清,求官家恕罪!这刚下过雨,路打滑,实在不是有心的!”
“杂家看你就是有心的!路这么宽你偏要撞上来。”那人蛮横道:“愣着干嘛?把这狗东西连带马车里的人都给杂家拿下!”
他一声令喝,几名护卫随即从马上跳下,一人制住车夫,另外三个这便跳上了马车。
苏月漓挑了挑眉,明显是宫里的太监,怎么听着像土匪一样,莫非是冲她来的?
且不管怎么说,眼见人就要掀帘儿冲进来,她扬手丢出一道屏障符,那三人打帘儿往里一瞧,见空无一人,迟疑了下很快退出,道:“没人。”
“没人?”为首的公公像是抓到了什么由头,点指着地上的车夫道:“没人你拉个空车在这里做什么?行迹如此可疑,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密。”
苏月漓即使还没看见这人,也察觉到了对方不可掩饰的杀意。
车夫人已经吓傻,一是看着这些人来者不善,二是他们竟然说马车里没人,分明是有人的啊!
“官家饶命,官家……”然而此时没人给他机会解释,挟制他的那人收到眼神命令,手里的刀已然挥动起来。
只是没等刀落下,先是听着“嘡啷”一声,连人带刀一并飞了出去。
在场之人皆吓了一跳,纷纷抬眼去瞧,地上只有一个跪着的车夫,并无旁人,可是刚才那人却是像被踹飞的!
发号施令的小太监也是后背一麻,紧张的四下看了眼,喝道:“谁?谁在装神弄鬼?有本事的出……”
“来”字还没说出口,只觉得一阵凉气吹过后脑勺,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说道:“喊什么喊,我这不是来了!”
小太监身子一僵,吓得两眼一翻从马车上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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