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玥轻咬了嘴唇,唇角抑制不住地勾起,她揽住他脖子,打趣道:“殿下,你会不会太小气了一点？”
“本宫就是这么小气,你才知道么？”某太子说得极为自豪,一点不好意思的迹象都没有。
琅玥被他这番姿态逗得笑出了声,“嗯,才知道,殿下之前深藏不漏,奴婢确实没看出来。”
下巴忽然别捏住,琅玥不解的抬头看他,却见他低下了头,薄唇轻启:“玥儿,我想亲你……”
话音一落,燕行歌便覆上了琅玥微张的小嘴,舌尖攻破她牙关,在她口内肆虐,攻城略地,急切霸道中却还是带了温柔。
琅玥闭上了眼,任由他侵入,直到感觉呼吸都被掠夺了,她不适地轻哼了一声,娇媚软糯……
燕行歌身体骤然一僵,身体似乎起了某些变化。
他微喘着,退开稍许,将琅玥禁锢在怀里,平复着呼吸与身体的热度。
琅玥被吻地晕晕乎乎的,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清醒过来后的她自然也感受到了燕行歌的变化,本就通红的脸此时更热了,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她埋首在燕行歌怀里,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惹得他控制不住自己,将她给就地正法了。
……
琅玥与荆无措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燕子晟自从知道自己送出去的消息被人阻断了之后,换了另一种方式,买通了每日给王府送菜的人,将他的信送了出去。
而他受到的回信中,那些人提到了沈家的人……
燕子晟将书信点燃,放到了香炉中,烧成了挥。
沈家？他眸色沉沉,心中已有了想法,看来当年还是没能够斩草除根！那些人,以为凭借这通敌卖国的假罪证就能扳倒他？
沈家……阻断他通信之人,难道是……
燕子晟眼底闪过一抹嗜血的阴鸷,他握紧了拳,砸在桌子上,‘砰’地一声巨响。
门外的人都被惊到了,互相看了眼,目光里均是不解。
‘砰！’房门突然被踹开。
“王爷！”门外的人均是一抖,立马跪下行礼。
燕子晟却是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出了院子。
余下的人面面相觑,跟还是不跟？在他们犹疑的时候,燕子晟已经走没了影。
“参见王爷！”
佛堂外,老嬷嬷与婢女们见燕子晟前来,纷纷行礼。
燕子晟略过了她们,径自走了进去。佛堂内满满的檀香味,萧如氏跪在佛像前,正在诵读经书。
听到声音,萧如氏回过了头,见燕子晟怒气沉沉,不解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燕子晟上前,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单手捏住她下巴,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脸,“王妃不知道吗？”
萧如氏不解地看着他:“知道什么？”
“王妃在跟本王装傻？你敢说,沈家的人在蓟都城内活动,你会不知？或者说,沈家还有余孽,当年没有处理干净？！”
燕子晟每说一句,萧如氏的脸就白一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王妃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
萧如氏紧咬着下唇,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怀疑我？”眼泪瞬间滑落,在脸上蜿蜒而下,流下道道痕迹。
燕子晟眯起了眼,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徘徊。
“燕子晟,我嫁给你,十五年了,这十五年来,我承受了多少骂名？我可有抱怨过一句？将军们满门被灭,我女儿……死在混乱之中,我可曾怨过你一分？人心都是肉做的,我也会痛苦难过,可我从未将这些都怪罪在你身上过！”
萧如氏哭成了泪人,“燕子晟,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这十五年来,我萧如氏,可曾有半分对不起你？”
“那沈家的人如何解释？本王被诬陷,便是沈家旧部所为,本王这几日送出去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适才才得到回信。王府之中,唯一与沈家有关系的人,就只有王妃了,王妃敢说不知道？”
“我不知道！”萧如氏斩钉截铁地说,看着燕子晟的目光渐渐发冷,“就因为是沈家的人,所以你怀疑我,是不是？”
他是她爱的男人,当初为了保住玥儿,才迫不得已跟他走。可是能成为他的妻子,也曾是她年少时最期待的事,她甚至背负着骂名,为他生下了柔儿。
现在……他却怀疑她！
萧如氏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点点变冷,凉意从脚底窜起,直蔓延至四肢百骸。
燕子晟疑心一向很重,他定定地看着萧如氏,直到看到她眼底光芒逐渐湮灭,他才意识到自己过分了。
“如氏……你听我说……”他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解释,却被萧如氏打断了。
“罢了……”萧如氏自嘲一笑,转过身看向佛像,“反正我是个罪人,我身上的罪孽,穷这一生都无法洗去,这就是我的报应。你若怀疑我,我也没有办法,沈家旧部,我确实一点都不知道,信或不信,全在你……”
萧如氏心如死灰的神色让燕子晟慌了神,他从后抱住了她,道歉道:“如氏,是我不对,是我昏了头了……”
萧如氏任由他抱着,目光却已渐趋空洞,口中低喃道:“也许,常伴青灯古佛才是我最好的归宿。”
“不许！本王不许！”燕子晟强硬地扳过她的身子,眼底戾气横生:“你想离开我？好与沈堂地下相会,是吗？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燕子晟不顾她的挣扎,见她拦腰抱了起来,走进了内室。
“燕子晟,在佛祖面前,你想干什么？！”萧如氏急了,大吼道。
燕子晟冷哼,“佛祖？即便是佛祖又怎么样？如氏,十五年了,我已经忍够了,从今往后,你无须再礼佛了,更别想替沈家的人超度！”
“燕子晟,你就是个疯子！”衣衫被撕裂,萧如氏满脸屈辱。
燕子晟残忍地笑了,他覆身而上,将她压下身下,“对,我就是个疯子,在你嫁给沈堂的时候,我就疯了！”
萧如氏压抑痛哭,奋力挣扎,可她那点力气,在他面前不过挠痒痒一般,构不成任何威胁……
不知过了多久,床榻上已然安静,萧如氏满脸的泪,目光却平静而冷漠,她身上的痕迹,红一块,青一块,似乎在控诉着那个男人的残暴。
燕子晟心知过了火,拉下脸来再次道歉:“如氏……”
“你走吧。”萧如氏不待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她闭上眼,不再看他,神态却很坚决。
燕子晟又讨了个没趣,心里怒火又窜了上来,穿上衣服便走了。
在他走后,萧如氏睁开眼,干涩的眼眶又流出了眼泪,她忽而想起了琅玥……
她的玥儿。
燕子晟顺着线索让属下不断追查,终于有了消息。这次,他一名部下扮成了送菜的从后门进了王府。
“王爷,就是这几个人,是沈堂当年的亲信,那时刚好被皇上调遣驻扎边疆,不曾被一网打尽。”
“边疆么？”燕子晟冷冷勾了唇角,“伪造罪证之事与他们脱不了干系,你带人,去将他们都抓来,若有反抗者,杀无赦！”
最后三个字出口,在门外的萧如氏背脊顿时一凉,身体也僵硬了。
他们究竟查到了什么？是否查到了玥儿？
萧如氏捂着心口,脸色止不住地发白,她尽量放缓了呼吸,轻手轻脚地离开。
太子府内。
琅玥正在练字,崔蕊走了进来,“姑娘,安南王妃来了,想要见您。”
手下的笔抖了一下,顿时描了浓重的一笔,琅玥将那宣纸揉成了一团,扔到一边,道:“不见！让她走吧,我不会见她的。”
“是。”崔蕊领命,走了出去。
琅玥却更觉心烦意乱,这字,怎么也练不好,索性就放下了笔,拿起燕行歌之前看过的话本子看了起来。
没多久,崔蕊又回来了,说:“姑娘,安南王妃不肯走,说是有重要的事和您说,要您务必前去。”
琅玥有些烦躁地将话本子扔到了一旁,皱眉想了许久,却还是走了出去。
“见过王妃。”琅玥步入大堂,朝萧如氏行礼道。
见萧如氏神色焦急,她朝身后的丫鬟们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姑娘。”
丫鬟们都退了下去,萧如氏立即上前,抓住了琅玥的手,说:“玥儿,快停手吧,王爷已经察觉到了！我知道,那些事都是沈家旧部做的,可是你也知情是不是？”
“你来,就是为了让我停手么？让我放过燕子晟？”琅玥冷笑,“没错,沈家的人和我确实有联系,但我不会让他们停手的！我不会放过那个灭我将军们满门的禽兽！”
“玥儿！王爷他已经知道了！你们再不停手的话,都会死的！”萧如氏心急如焚,苦口婆心地劝道。
琅玥却无所谓地笑了笑:“就算是死,和你有什么关系？要是能早点死的话,也好,那我就可以去地府和爹爹团聚了。”
“玥儿……”
“你不必再说了。”琅玥打断她,“不管你是为了我的生死,亦或是为了燕子晟而来,我都不在意。你走吧,我上次就说过,不想再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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