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荧瞬间眼睛一亮,感动不已,方姐姐果然是站在她这边的。
“好了,你们两个现在可以开始了!”李让兴致勃勃的说道,抢了方箬的裁判身份。
李乙信心满满,自以为虽然个头比裴荧小,但是他身体灵活,而且是个男孩子力气大,他还从李让那儿偷学了两招,应付一个小姑娘绝对足够了!
而裴荧亦是胸有成竹,她比李乙年龄大,而且每天都在练功,不可能收拾不了一个小屁孩儿。
想到这里,裴荧率先动手了,她大喝一声,朝着李乙扑了过去。
李乙见状,立刻弯腰从裴荧胳膊下躲过,然后转身,一拳砸在裴荧的后背。
“嘶!”付小琴吸了口冷气,恼道,“这小子动手也太狠了。”
方箬皱眉,心疼的不行,可既然上台了,就没有叫停的道理,而且这些挫折对于荧荧来说未必就是坏事。
荧荧被打的趔趄着差点倒地,好在下盘还算稳,转头就抱住了李乙的胳膊,然后一个过肩摔将李乙砸在了戏台上。
“好!”小环激动的大喊。
李乙疼的脸色发白,眼底掠过狡黠,倏地抬起一脚踹向裴荧的腹部。
裴荧察觉,立刻双手交叠接下了这一脚,同时身体也跌坐在地。
李乙毫不犹豫的直接坐到了裴荧身上,举着拳头问:“认不认输?”
“你做梦!”裴荧说完,突然扭头一口咬在了李乙的胳膊上。
李乙痛的大叫,推搡着裴荧的脑袋,“你给
我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
“那你认输。”裴荧含糊道。
“不行,我不认输。”李乙说着,直接伸手去掰裴荧的嘴巴。
岂料裴荧突然松口,“砰”的一声,一头锤砸在了李乙的脑门上。
李乙吃痛,抱住额头发出了痛呼声。
裴荧顺势一脚将李乙踹飞在地,扣住他的胳膊得意道:“我赢了。”
李乙挣扎着,但却发现裴荧力气大得很,自己竟然挣脱不开。
“唉,算了,愿赌服输。”李让摇头说。
这一场赌局,输家一大片,赢得只有方箬几人。
李乙有气无力的倒在戏台上,好半天都没能接受现实。
直到人都散了,方箬敲击着台面催促说:“赶紧起来收拾一下,明天开始你就去我那边。”
李乙背过身,自怨自艾的说:“她都那么厉害了,哪还需要别人保护。”
裴荧也瞧不上是李乙,“方姐姐,我不需要他保护,就算要找护卫,我也要找个厉害的。”
方箬提李乙说话道:“李乙他还小呢,而且他不像你,他没师父教。”
李乙立刻坐了起来,像是终于给自己找到了台阶下,“我说你为什么这么厉害,原来你有师父。哼,我要是有师父教,一定比你更厉害。”
方箬打断说:“行了,别在这儿菜鸟互啄了,我还有事情呢。”
李乙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然后飞快的跑去了后院,没一会儿就拎着个小包裹出来了。
...
方箬将李乙带回了
家里,可一时间家里也没多余的房间,于是就让他暂时跟玉沧睡一个屋。
“收徒?”苏情堂不悦的说,“你想得倒是挺美,我光是教你们两个就够操心了,你还要我教别人?”
方箬忙解释说:“师父,李乙天赋不错,而且才七岁,正是学武的好年纪啊,要不我带他过来,你先看看,要是看不中我再给他单独请武师。”
“没兴趣。”苏情堂说完,侧过身闭上了眼睛假寐。
方箬又劝了好一会儿,苏情堂都不为所动,没有办法,方箬只好放弃了。
“对了,还有件事。付小琴让我们晚上去她家吃年饭,她还指定了君妄言必须过去,师父,你看这怎么办才好?”方箬试探问。
“年饭?”苏情堂缓缓的睁开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忙说:“酸枣糕准备了吗?我家锦儿爱吃,她一次能吃三块呢。”
方箬:“.....”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爱吃那个?
不过她好像从来都没吃过酸枣糕,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不对啊,他不是嚷嚷着要杀了锦儿吗?
“师父,你怎么还惦记着她啊,你不是恨她吗?”方箬说。
苏情堂流离的目光在四周看了一圈,最后落在方箬的脸上。
“我恨她?是啊,她是李执韫背叛我的证据,我当然恨她,我恨不得掐死她。可是...可是她还那么小,她什么也不知道,她甚至还对着我笑。那时候她才那么点大,又白又软。
”
“我打算等她哭的时候我就杀了她,那时候我一定能狠下心。”
“她不哭,她还抱着我的脖子,她说我好看。”
“我看着她一天天长大,看着她越来越像李执韫,我想杀她,午夜梦回之际我手里都拿着刀,可是我下不了手。”
“她年纪小不记事,她还以为我是她爹爹呢,她最喜欢吃酸枣糕,还有南街上的王家藕粉,她喜欢花裙子,我给她买了一整箱,怎么都穿不完。”
“那天我回家晚了,她害怕,一直哭个不停,有人跟我说小孩子魂魄轻,要用压惊镇着。我就仔细的选着配饰。她爱不释手,还说要一直带着。”
苏情堂自顾自的说着,都是他跟锦儿的点点滴滴。
而方箬也从他的话中获取到了一些信息,例如锦儿是他从李执韫手里偷走的,那时候锦儿应该才一岁左右。
苏情堂原先是打算杀了锦儿报复李执韫,可是他下不了手,他选择了养大锦儿。
而锦儿因为年纪小,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只当苏情堂是她的美人爹爹。
两人一起生活了大概三四年,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锦儿失踪了,而苏情堂也被人抓住。
他受尽了折磨,身体和心理都受到了巨大的创伤,以至于精神失常。
他逃了出来,他想报仇,更想找到锦儿。
可是人海茫茫,天大地大,想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更何况那时候他脑子已经不清醒了,连自己是谁都记
不住,又怎么去找人呢。
方箬听完心里沉甸甸,她就是锦儿,是那个跟着苏情堂在元西住了三年的锦儿,可是她对那时候的事情已经没了记忆。
“师父,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是锦儿的话,你觉得如何?”方箬忐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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