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戈文的军旅生涯
第13章 眼前两个自己从没听说过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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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戈文进门后1眼就见到门口有3双脱下的鞋子,屋内空旷整洁,有3人围坐在木地板上,中间燃着1支香炉,各人面前有1张小矮桌,桌上放着盖碗茶。

“戈文,快进来。”坐在上首的师父喊道。

洪戈文答应1声,脱下了鞋子放在门口,穿着袜子走了进去。

师父了然今天穿了1身黄色僧衣,外罩赤色袈裟,洪戈文从来没有见过师父如此装束,正感到奇怪,了然道:“戈文,来给你介绍1下。”

了然指着左手1人说:“这是你的大师兄攀武仲。”洪戈文走到攀武仲面前,攀武仲站了起来,洪戈文也不知道该怎么招呼,他只是按照学校的习惯,给攀武仲鞠了1躬:“大师兄。”

大师兄受了1礼,洪戈文抬起头,见大师兄35岁年纪,1张国字脸,身材匀称,1身蓝色长衫十分合体,这时,又听了然说:“后面这位是你的2师兄桂浚琦。”

洪戈文又转身向后面这位2师兄鞠躬,2师兄也站起来受了1礼,洪戈文见2师兄30岁年纪,长得虎背熊腰,发达的肌肉将1身灰色长衫撑得涨鼓鼓的。

了然又说:“戈文,你也坐下。”

攀武仲和桂浚琦各向旁边移了1下,攀武仲说:“小师弟,坐这里。”

洪戈文见自己年龄最小,又是“小师弟”,便自觉的坐在下首。

了然说:“武仲,浚琦,洪戈文是你们的师弟,都是1家子,他马上要去报考黄埔军校了,以后不管是军队还是江湖上,你们两个做师兄的要多关照。”

攀武仲说:“师父放心嘛,师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当然要关照。”他转头对洪戈文说:“戈文你要当兵,到我这里来嘛,跑广州那么远做啥子。”

不等洪戈文说话,了然对攀武仲说,“戈文要去的是孙文的革命军,他不得去你们川军的。”又对洪戈文说:“你大师兄是第2军第10师师长,2师兄是10师19旅旅长。”

洪戈文这才明白,怪不得外面那么的当兵的,原来都是这大师兄和2师兄的兵,他这时也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间房间,见房间内没有什么陈设,整个房间有1扇朝外的窗,了然和尚背后挂着1副大大的行书“佛”字,身下坐着1个蒲团,背后是1床席子。

攀武仲说:“说起来真的太可惜了,那1年吕汉群(吕超)奉孙文之命率领川滇黔联军倒熊,本来是和甫公(刘湘)联手的,甫公以为他当总司令,没想到结果他是副总司令,他认为自己遭了欺骗,倒向熊克武反戈1击才让吕汉群吃了败仗,也使孙文在4川的革命功败垂成,要不然,革命中心就在我们4川,而不在广东了。”

攀武仲说的事,是1920年,川军熊克武联合广东陈炯明和湖南赵恒惕搞联省自治,孙文联合云南唐继尧倒熊,当时川内倒熊的两个主力是吕超和刘湘,刘湘满以为川军总司令非自己莫属,谁知却是吕超担任川军总司令,愤怒的刘湘反戈1击,使得吕超功亏1篑。

了然说:“吕超是孙文的忠实信徒,哪里是刘湘可以比的,4川成不了革命的中心也是气数使然。”

攀武仲说:“师父,要是当年尹都督不被袁世凯那个龟儿子暗算,那川军就不会分裂,川滇黔桂粤5省联合,就不怕他北洋军了,可惜了。”

了然说:“阿弥陀佛,万事自有定数,有得必有失。”

桂浚琦说:“师父,你不晓得,这几年我和攀师兄心头都不顺畅,想当年我们在尹都督和你的麾下西征的时候,好有豪气,那是为国守土,全国人民都把我们当成英雄,当时攀师兄是副排长,我是才入5的新兵,师父你是营长,我们干得好痛快,现在呢?别个都说我们川军是窝里斗的丘8,没得哪个给我们好脸色。”

攀武仲说:“那个时候,真是我们最高兴的日子。”

桂浚琦说:“师父教我们的枪术太好了,现在我的士兵都在用这套枪术,师兄,师父,你们还记得巴塘那次作战吗?我们中了藏兵埋伏,当时藏军里面有很多人用长矛,攀师兄用1杆短步枪和他们肉搏,结果硬是冲到头人面前把他们的头人抓了,那1仗后就当了排长,攀师兄就得意了,硬说自己是万马军中取了上将之头,后来带领尖兵排在前面大摇大摆的走,被藏兵射中1枪,当场就昏死过去了,那时候没有药,当时我和几个兄弟按着攀师兄,军医硬生生把弹头取出来,幸好没有打到心脏,但是伤口1直化脓,攀师兄高烧不退,师父单枪匹马离开队5,第2天带了1个藏医过来才把攀师兄治好的。”

攀武仲对桂浚琦说:“你龟儿的莽娃(傻娃)称号也是那时候得的,当时你学了师父教的几招拳术就提劲打靶的,以为自己刀枪不入了,每次都不听招呼冲到前头,硬要抓俘虏,结果对方10多个高大的藏兵要抓你的俘虏,要不是师父冲过来相救,差点你就回不来了,过后师父把我骂惨了,说我不爱惜兄弟,妈哟,我亏得很。”

桂浚琦说:“我1直搞不懂,你打仗1样的莽,但是绰号是‘鹞子’,为啥子我是莽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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