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沈秋颜退了一步,说,“不要太过分了。”
胖姐说:“就过分怎么了?MD,现在我们的脸都丢尽了,却让那个被人烧JB的傻小子捡了便宜!”
本来我还打算看戏的,但胖姐这句话一出来,我就没法忍了,旁边捡了块砖——我发现用板砖打架的人应该是最方便的,遍地是武器。
我慢慢走过去,说:“玩什么呢?”
那几个人先是惊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过身来,看着我,胖姐说:“哟,萧凌哥。”
我说:“在胖大姐面前我怎么好意思自称哥?”
“你叫我什么?”胖姐怒目圆睁。
我说:“庞,大,姐。”
“哼……”胖姐说,“我们在整这个臭婊子,你别管。你也恨她,我知道,但你别插手。”
我说:“啊,我是恨她,不过比起她我更恨你。”
胖姐怔了一下,说:“操,干什么?对我有意见,来找茬?你别忘了当初咱是怎么整你的。”
其实我心里没什么底,毕竟跟胖姐的吨位太悬殊了,不过,我又想,我已经经历过那么多大架小架了,既然人站出来了,至少不能输在气势上。
我说:“你如果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还就算了,你既然要说,我就跟你理论理论得了。”
胖姐说:“你要怎么理论。”
我拿着板砖,说:“要你跟砖头理论去!”
胖姐吓了一跳:“哟呵,被人叫哥了果然不一样,胆子都大了!”
说完自己先冲了上来,这个家伙事体育生,好像是打篮球的,个头大但是还挺灵活,我跟她玩儿并没什么优势。
话说那个时候我正值长个子的阶段,可能我身高发育比较晚,那段时间真的是隔几天一个样,不过就算这样我还是比胖姐矮不少。
她扑上来,我只能占着自己手里的砖头,一砖头不要命的拍上去。
一般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心自然不够狠,心不够狠,就会顾忌,会怕,胖姐应该就还是个有所顾忌的人,说以她也想不到我砖头我下的那么狠。
她拳头上来,我一砖头下去,她的手指立刻肿了,关节部位还擦破了皮,往外淌血。
我丢了那块砖头,又捡了一块,说:“你以为我现在还那么温柔是吧?”
胖姐捂着手退了好几步,大概是被我激怒了,反身去拿旁边能拿的东西,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往她低下的肚子上狠狠一脚。
其实,貌似打架就是一个狠字,初中生高中生,其实除了像江昊那样的奇葩,大概战斗力水平都差不多,只是有的人有顾忌不敢打,有的人敢打。
一旦敢,就会变得“厉害”。
这一脚垫出去,我感觉踢在一堆软肉上面,没什么力度,不过胖姐是被踢疼了,弯下腰来,但与此同时她手却朝我伸过来,抓住了我的小腿,用力一拉。
还好我够灵活,一只手撑着地,整个人半躺下去。
说老实话,打架多了,挨打也挨多了,人是会变灵活变聪明的,至少知道怎么样能让自己摔得不那么惨。
我把一只脚弯曲下来,这样就有一点点缓冲,然后在慢慢放平,看起来是摔倒了,但实际上我感觉不到什么疼。
但这时候,胖姐却铺了上来,貌似要直接泰山压顶了。
这一招实在太恶心了,我觉得给她这么一下,我大肠都能从嘴里喷出来。
我赶紧在地上打了个滚,胖姐笑起来说:“还哥呢,满地打滚!”然后招呼其他人,说,“来,今天非把这小子的JB捏掉!”
就在他说话的当间儿,我翻了个身,弓着背爬起来,胖姐又要压过来,我反手一转头直接打在她下巴上,这一下不重,但她还是疼的退了几步。
我又上去一拳打在她脸上,她继续退后,我没给她机会,跟了一步照着她鼻梁上又是一拳——当然了,胖姐鼻梁很塌,基本上打上去就是一堆肉。
回想起来,当初我要不是怕,我根本没必要在教室里被他们拿掉第一枪。
毕竟是男生,体力、灵活程度,在发育之后都会渐渐强于女生很多,即便胖姐是体育生,她的体能顶多也和健康正常的我打个平手,她优势在体型上,但没我灵活,而且她不够狠,心不够煞。
她不算真正的黑道中人,但我已经半只脚踏进去了,虽然这个时候我才不到十六岁。
打鼻梁,足以让人眼冒金星,而且鼻子里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一种味道的错觉一样,是非常难受的。
胖姐捂着脸,鼻血已经下来了,旁边那三个女生本来想上来的,但看到这情况都收敛了。
我冷笑了一下,说:“来啊,继续打啊。”
胖姐说:“MD无法无天了是吧?”她放开手,说,“在学校打人打这么狠?”
这简直是笑话,她在学校还敢扒人衣服裤子,我打她一顿算什么。
胖姐说:“我让李哥弄死你!”
李哥是谁,我不知道,难道是道上的人?难道胖姐也认得道上的人?
虽然心里有点儿顾忌,但是我嘴上还是不服输,说:“你让天王老子来吧,没事儿,我照样板砖招呼。”
胖姐说:“我杀了你!”然后再次扑上来,脸上还带着血。
这时候她已经被打的七荤八素了,我侧了个身,退了两步,身体还是被她摩擦了一下,感觉她一身带着油腻汗味的肉,我十分恶心。
她扑了空之后又转过来往我这里冲,我举起手里的砖头,对准她的额头啪的一拍,我这一拍还是注意了力度的,我到时怕拍出她血来。
胖姐在我这里一点便宜也占不到,我感觉打她跟玩儿似的。
原来人真的是要狠点儿才行,当然也可以贱一点,当是我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如果不是狠一点贱一点我就不敢拿着砖头对她。
而且她是女人,以前我还总说自己不打女人,但其实你的敌人可能也可以是任何人,比如像胖姐那种女人,她的危险程度要远远高于当初的我。
当是的我,忽然觉得有时候人们把“女人”太过柔弱化了,虽然说绅士风度之类的还是要有点儿,但是对于给脸不要的人,也只能挥挥拳头动动板砖了。
胖姐捂着头,说:“没想到,真没想到你会替那**出头,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你等着!”
那几个女生灰溜溜的走了。
我看了沈秋颜一眼,沈秋颜抬起脸,看着我,说:“打女人的确不算什么本事。”
我说:“我打的不是女人,是个母猪。”
沈秋颜说:“这种事你没必要管。”
我说:“你以为我救你?SB了你,我是听见她们说不好听的话才过来的。”
沈秋颜说:“她们说的也没错,你是差点被人用烟头烫JB!”
我怒不可遏的冲上去一把揪住沈秋颜的衣领,说:“你还敢说?你呢?你做过多少脏事儿自己清楚!”
沈秋颜说:“我从来不怕别人说。怕别人说的都是没用的货色。”
我说:“你有用,你就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当是我们离得很近,她那一对发育良好的胸脯几乎跟我贴在一起,而且因为我揪着她的衣领,只要我一低头,领口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但是当是我居然没有一点心猿意马,只是愤怒的看着她。
大概被“烟头烫JB”和“被人打飞机”这两件事已经成了我挥之不去的耻辱。
沈秋颜呼吸有些急促,但还是用很平静的语气,说:“你对我横,也不算什么本事。”
我猛地放开她,把她往后一推,她整了整衣领,说:“你的本事就到此为止了。”
我说:“你什么意思?”
沈秋颜说:“我没什么意思。”
我说:“我已经三番五次容忍你了,你别老是激我……你不是觉得我欠你的么?现在已经还清了。”
沈秋颜说:“我没觉得你欠我的,但我必然会永远恨你。”
当是的我根本不懂这些女生的心思,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更搞不清楚,我说:“那你就恨吧,但你没资格恨,你现在就是垃圾、废材,在别人眼里,你不过就是个卖身的**。”
沈秋颜冷笑一声,说:“哼,拿掉你萧哥这个名号,你也就是一个被人捏JB的怂包而已。”她忽然走上前一步,说,“你不是觉得我脏么,你不是觉得我恶心么?”
我说:“是,那又怎么样,你就***一个骚……”
我这个货字还没说出来,沈秋颜忽然上前一步,紧抱住我,当是我们身高差不多了,我比她稍稍矮一点,她的嘴唇,直接贴在了我嘴唇上。
我唔了一声,想要挣扎。
但最后我还是没挣扎……
这毕竟是一个女生的吻,我想过N次自己的初吻,也想过N次自己和女人第一次OOXX,但是我没想到我的第一枪被几个女人联合强撸了之后,我的初吻又被沈秋颜夺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在我嘴唇上咬了一下。
我立马推开她,说:“操你大爷,你有病吗?”
她冷笑一声,说:“好了,你现在跟我一样脏了。”
我咬着牙,嘴唇还疼着,貌似被咬出血了,我说:“我才不会跟你一样脏,呸!”我不停抹着嘴巴,说,“呸!一嘴都是你恶心的口水,操你MLGB,你神经病吧?”
沈秋颜沉默地看着我慌张的骂完,表情依然冷淡。
说真的,我当是是真的很慌张,甚至可以说是不知所措。
沈秋颜说:“哼……都是在混日子过,谁不肮脏……”说完,和我擦肩而过。
我转过身去,说:“你说清楚,什么意思,突然亲我是什么意思?”
沈秋颜说:“你是个没用的怂货,而且恶心、自大、只配被人摸JB,你是个垃圾,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我说:“好,好啊!你恨啊,下次见面我打残你!”
沈秋颜没再说话了,她慢慢往前走,我却还站在原地。
当是的我居然还在想:“难道这就是**本质的暴露……”想着想着却觉得不对劲,始终搞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坐下来,心情不能平静,这事儿越想越蹊跷,这事儿越想越我心跳加速。
我蹲下来,拿出王骏给的那个小灵通,话说王骏这个人我都没怎么联系过,但他给的小灵通我倒是一直在用。
我打电话给江昊,说:“喂,秦哥没通知什么时候动手吗?”
江昊说:“我擦,我在吃饭呢,你急我条毛啊!”
我说:“烦死了,***,多久没动静了。”
其实,我只是想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而已。
江昊说:“你大爷的吃枪药了?是不是想当大哥想疯了,想赶紧比试比试?我告诉你不用那么麻烦,一人一个啤酒瓶,操场上见,你把我打趴下了,我就不参与了,直接推你做大哥。”
我当是应该是疯了,说:“行啊,来啊,不来是孙子。”
江昊说:“哟呵……牛逼,你等着,老子吃完鸡腿立马来。”
江昊真的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孔东城,他们一人手里两瓶酒,看来是要打混战了,顺带还有一瓶酒祭天。
他们俩来到我面前,江昊说:“来了,来啊。”
我接过酒瓶,却发现时没开盖的啤酒,我说:“操。满的?这么激情,一击爆头啊?”
孔东城说:“哎哎哎,别闹,不是来找你打架的,来,喝。”
我说:“没事喝什么酒。”
江昊说:“没事?你事儿都写在脸上了还没事?”
我说:“怎么就写脸上了。”
江昊一拍我,掏出一个开酒器来,帮我起开了啤酒,说:“你这个鸟样子,就好像自己的亲妹本野男人干了是一样的。”
“**你大爷。”我想把酒瓶直接甩过去,但是却让江昊夹住了,他用酒瓶颈架住了我的酒瓶,我本来想出手打人却被他化解成了碰杯。
他说:“得了你,先喝酒!”
喝了一瓶酒,我倒没怎么解闷,反而更精神了,胖子又屁颠屁颠的去买了一些酒来,本来酒往学校带很麻烦,但孔东城那五大三粗的样子门口的保安都让他几分,基本上不是招摇过市就没人找他麻烦,他背着书包有带进来四瓶,接着又去了第三次。
一个多小时,我们身边丢了十几个酒瓶子。
这些酒有一大半是我干掉的。
喝多了,我自然就把发生了什么都告诉了这俩混蛋。
说完之后,我看到了他们俩惊讶对视的表情。
江昊说:“完蛋了,你完蛋定了。”
我说:“怎么,你觉得……我,我***会怕,怕她?”
孔东城说:“当局者迷,你悲哀了。”
我说:“什么东西……”
孔东城说:“我这么跟你说吧,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你可得把持住,别忘记了那姑娘口碑不咋地……咱是混黑道的,不在乎这些,但起码不能找个烂货。再说了,她还有个叔叔不是,搅这个浑水,你可得当心着点儿。”
我皱了皱眉,貌似懂了他们的意思,但我觉得又不对劲,怎么可能,还真有那种事?
我觉得好笑,我说:“擦,别胡说八道,不可能,不可能有这种事。”
“打赌怎么样?”江昊说。
孔东城说:“对,咱打赌,一年之内,你们肯定有事。”
我说:“赌什么?”
江昊说:“赌师范附中大佬的位置!”
我说:“什么?!”
江昊说:“你要是输了,你就夺了师范附中大佬的位置,然后给我们俩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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