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这事儿是很爽的,尤其是打那些你觉得是恶人的家伙,挥出去的每一棒子都像是在释放心中的恶气,即便是抽到手软也不觉得累。
我们三个打完人之后一路小跑又来到江边,夜深人静的,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爽,真***爽,可惜那个贱人不在,要不一起打。”孔东城说。
我说:“打女人?不大好吧?”
孔东城说:“屁话,沈秋颜也是女人,照打。”
我摇了摇头,说:“那个时候没把她当女人看,而且现在,不也不打了么?”
孔东城说:“我现在也没把那个人当女人看,就***一条母狗!”
江昊拍了拍孔东城说:“哎,你不是说,你都已经破了处了么?”
孔东城说:“啊?对啊,是啊,怎么了?”
“那你不亏,那个张鹏辉都是捡了你吃剩下的。”江昊说。
孔东城说:“话是这么说,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江昊说:“哎,原来一直不敢问你,现在既然你把那女的当婊子了咱就问问你,第一次跟那女的干爽不爽?”
孔东城说:“操,你脑子里想什么,爽不爽自己试去!”
江昊说:“我上哪儿试啊。”
孔东城说:“就江滨路,离这里不到两百米,全是鸡店,白天发廊,晚上开个粉红色的灯,就是做那生意的。”
江昊说:“操,这你都知道。”
孔东城说:“便宜点的,五块钱给摸,十块钱就给干了。”
“**,那是老太太吧。”我不禁插嘴了。
孔东城说:“那差不多,不过江昊搞搞老太太就不错了。”
这两个又要打起来了,我猜。
但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江昊没动手,反而问:“就没有质量好点儿的么?咱三个一起去,就现在。”
“你妈,你身上有钱么?这么急,打手枪去!”孔东城说。
江昊说:“真的,没试过,特想尝试一下。”
孔东城眼睛翻了翻。
江昊说:“你老实说,你去过没,说。”
孔东城说:“去过怎么了,没去过怎么了?”
说这话,谁都知道他应该是去过了,我还真没看出来这个胖子平时不动声色,还这么多歪门邪道。我没说什么,等他们决定。我就是一个飞机都没打过的主儿,顶多看看黄网,而且看的机会极端有限。他们说这话,虽然我并不是特别想去尝试,但是觉得见识见识也没啥。
孔东城说:“得了,带你过去溜达一下就是了……”
接着我们还真就在半夜跑去了那一条街,那条街有很多老房子,还有烂尾楼,早晚要推平了做开发区,那个时候还能看到很多墙上写着大大的拆字,但与此同时也能看到路灯下有人挂着标语什么“抵制强拆”之类的。
这些我都是当热闹看的。
还能用的居民楼一楼一整条都是发廊,白天会挂着那个七彩的圆筒来,我不知道那叫什么,反正每个理发店门口都有,到了半夜圆筒不亮了,改成了里头拉一半帘子,开起粉红色的灯来,或者干脆不拉帘子,那些个看起来就画着浓妆的女人就坐在里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她们穿着都很暴露,深沟白大腿,有的身材跟沈秋颜很像,但是……那脸蛋就实在是差远了——我真搞不懂怎么这个时候会想起沈秋颜来。
难道我把她跟鸡划等号了。
逛了半圈,江昊说:“她们怎么不出来拉客?”
孔东城说:“操,你以为站街的么?而且他们对我们没兴趣的,一看我们就是学生,没几个钱。”
“我擦,他们还想要几个钱啊……”江昊说,“这脸都老得可以做我妈了……”
孔东城说:“那不是正好,你冲进去喊:妈妈,我要吃奶……”
“**你大爷!”江昊怒骂……
这一圈子逛下来,我对这里的情况也大致了解了一些了,觉得真心没什么意思,江昊也兴味索然,说,“晦气,这都是些什么质量的,一个个都老得那样。”
“做这个工作都老得很快的,里头说不定就有二十多岁得。”孔东城说,“越是年轻漂亮生意越好,生意越好老得越快。”
“妈的,就没十几岁的么?”江昊说。
孔东城瞥了他一眼,说:“十几岁的,有啊,我们学校,初三12班,大把。”
“我就说上次应该没人抓沈秋颜一把……”江昊还在耿耿于怀。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迎面不到五十米的巷子口忽然冲出来四个人。
我率先看见他们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叫了一声:“小心!”
孔东城也抬起头,望过去,说:“糟糕……”路灯下,映出了其中一个人的脸,那人动过缓一点,看起来是受了伤了,他大喊:“就是他们,快!”那个人就是刚才我们打的张鹏辉。
冲上来的三个是穿着制服的,江昊说:“我擦,那是警察么?张鹏辉报警了?!”
孔东城一边拉着我们跑一边说:“毛线警察,警察才不管,那是保安,八成是张鹏辉认识的打手,快走……”
我们几个已经累了,加上那时候的保安大多是地痞流氓无赖“转业”,手里还有电击棍,我们肯定不是对手,所以我们只能跑,没跑几步,面前又冲出来仨。
孔东城说:“就***你,说什么要来这破地方,被人踪上了吧?!”
江昊说:“屁,他肯定一直跟着咱们,然后联系别人来的,走哪儿都得死!”
我说:“别说了,逃吧!”
面前三个没穿制服,应该是张鹏辉联系的人,我猜张鹏辉和那几个保安也肯定是一直跟着我们的,在大路上不好下手,故意选到这个“红灯区”来。
在一个转角处,我们溜进旁边巷子里去,江昊说:“这样跑不是办法啊,要不咱进一家鸡店,说不定可以避一避……”
“你演电影呢?还想遇到好心鸡帮你么?”孔东城说,“别废话!”
于是我们三个往巷子深处跑,越跑越深……还好,那不是死胡同,我们七拐八拐,最后居然绕回了江滨公园。
我们三个累的够呛,孔东城这胖子全身都湿透了,他说:“***晦气,真晦气……”
“妈的,跟你在一起,就是晦气到家……”江昊说。
“你***还敢怪我?!”孔东城说。
我说:“得了,别吵了,跑都跑出来了,走远点儿,找家网吧过夜了。”
都是没人要的娃儿,晚上就是睡网吧的命。
我们三个走了老远,才在江滨公园的边缘靠近市区的大道旁找到一家网吧,网吧不大,人也不算特别多。一块五一个小时,我们把自己身上的零钱凑了凑,又跟老板讲价,勉强十五块钱三个人给呆到明天六七点,估计老板也是没钱赚了,才会答应我们。现在两点,到明早六点要四个小时左右,按道理一个人就要六块钱……老板又说小本经营包夜没有优惠什么之类的。
我们三个选了靠窗的地方,那时候网吧里就装电扇,空调都没,想吹空调还得去大点儿的网城。
靠窗的地方凉快些,我们开了电脑,但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我被人拍醒,居然是那个网吧老板,我说:“嗯?干嘛?”
那个老板说:“到门口来一下,有事找你。”
我说:“啊?”
他说:“就是有朋友要找你……”
我一听这话,睡意没了。看着那个身材看起来挺强壮的老板,我警觉起来,急忙拍醒了孔东城和江昊,那老板又重复一遍:“快点,门口有人找你们。”
我立刻看了一下网吧的格局,发现还有一道安全出口,我们三个二话没说就往那道消防门跑去,索性那门没锁……
果然,这个时候,门外冲进来几个人,我都来不及看他们是谁,也不敢看。我真没想到张鹏辉还能追杀到这儿来。
但这是,我却听到网吧老板吼了一句:“干什么。要打架去外头打,知道这里归谁管嘛?!”
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们直接从逃生通道冲了出去,跑下楼去,再次回到马路上。
“我擦,我擦,惊心动魄啊。”江昊一边抚着胸口一边说。
孔东城说:“该死的,居然追到这里来……不过话说回来,那个老板好像挺厉害,那几个人都不敢直接进网吧抽我们,还要经过那个老板……”
江昊说:“最后他不是很霸气的说了句:干什么,知道这里归谁管么?又是有后台的人啊……”
我说:“那老板看起来挺年轻强壮的啊,不定是道上的。”
“不是说不定,是肯定……”江昊说。
孔东城说:“别废话了,快走吧……”我们三个本来就加快脚步沿着大路走,现在开始一路小跑。
没想到这一晚上,就因为把那个张鹏辉打了一顿,居然遇到那么多事,我还真是第一次过上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
值得一提的是,最后我们三个身上没钱了,直接在市区的马路边人行道躺椅上睡了一晚,直到早上听到那些晨练的老头老太太吵吵嚷嚷的我们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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