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君此言一出,杀了二夫人一个措手不及,如此心虚的表现,让萧文君更加确定了,父母失踪并不是一场意外,而且与二叔二婶、大皇子一方有着极大的牵连。
二夫人自知祸从口出,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明明自己什么也没说,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她这才明白,自己无形之中,找了萧文君的道,也顾不上再说什么,便灰溜溜地逃走了。
与萧文君的首次交锋,以二夫人的惨败而告终!两世为人,萧文君早已不是那些低段位之人,可以肆意拿捏的。
送别二夫人,萧文君唤出贺泓:“你怎么看?”
近段时间,贺泓一直在调查萧道远夫妇失踪之事,却一直收效甚微,当时带头搜寻的那位副将,暴毙在回京述职的路上,只留下了一份当时的搜寻记录,没有太多有用的情报。
“主子,依属下所见,此事与大皇子和萧三爷脱不开干系!”贺泓没有丝毫犹豫,认真地说道。
“你也看出来了?不过,以我现在的地位,就算是加上王九渊,想要见到大皇子,可能性也微乎其微,突破口,也只能是他们两人!”萧文君望向门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了。
“属下明白!这就命人调查!”现在,萧文君与贺泓配合相当默契,有时只需随口一句,便能知晓其意。
贺泓本以为萧文君在退婚之后,便就此罢手,为此还不免有些遗憾。毕竟长时间以来,一直生活在高压、紧迫的环境中,几次险些丧命,要是换回安逸的环境,还不知能否适应过来?
可萧文君并没有因为退婚,而放下前进的脚步,在贺泓看来,自己的主子并未由此放松,反而越发紧张了起来,给人一种时日无多的错觉。
确实,萧文君重生归来,退婚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要让宇文曜跌入深渊,将自己曾经的痛苦,十倍百倍还给他!
……
俗话说,墙倒众人推!
大皇子自从谋反被圈禁开始,朝堂之上,后宫之所,但凡与大皇子扯上关系的,纷纷试图在第一时间划清界限。
甚至鸡蛋里挑骨头,不惜用恶毒的语言,全方位攻击大皇子曾经的所作所为。
而五皇子一行人,也过得不太顺心。毕竟五皇子,在关键时刻畏畏缩缩,没有半点皇家子弟的风范。此时,即便是五皇子想要东山再起,非一朝一夕能成!
众人皆夹起尾巴做人,韬光养晦。
大皇子被废,名义上,宇文曜便是最年长的皇子。事实上,不少中间派,已经开始转向三皇子宇文曜。更何况,宇文曜多年经营出一副,温文尔雅、不问政事的人设。
此时即便他不主动招揽,也会有不少人前来投靠。
而京城上下,此时最忙活、最忐忑的,莫过于萧二爷的宅邸。大皇子倒了,就连之前数十年辛苦建立的地下暗线,也被有心人破坏的七七八八。
自从上次二夫人在萧文君面前铩羽而归,得知实情的萧二爷大呼不妙,他早已听说,萧文君深藏不露,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是惊天动地!
从那日起,那抄家的队伍似乎有意无意的,从萧二爷的府邸门口路过,刻意在那里列队集合,这又偏偏不进自家的屋。
如此这般,全府上下,皆是神经紧绷,人心惶惶。
看着众人收拾好的细软,萧二爷叹了口气:“罢了!天无绝人之路,管家,备轿!我出去一趟!”
“老爷,您可不能去啊!若是您在萧文君面前服软了,以后还如何能抬得起头?”二夫人轻轻拽住萧二爷的手,她恨极了萧文君,若不是萧文君使诈,自己哪会如此不谨慎?
“夫人放心!我可不会求那女娃!也不知老太君如何所想,这样一个女人来继承萧家家主之位!”萧二爷对此事依然耿耿于怀,大哥三弟皆已身故,于情于理,都是自己作为嫡次子掌权萧家,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后辈,还是个女娃。
“那老爷,你这是要找谁?”二夫人宽下心来,想半天,却想不到究竟是谁还愿意帮助他们。
“三皇子宇文曜!”现在三皇子一派如日中天,隐约有超越五皇子的势头。况且退婚一事,极尽耻辱,宇文曜本就与萧文君结下梁子。
此时自己只要说明来意,主动加入,宇文曜定会奉自己为上宾。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还是老爷厉害!妾身是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好法子!只要三皇子肯接纳我们,就算别人想动我们,也得掂量掂量现在三皇子的分量!”二夫人一语中的。
“只不过,我听闻,投靠三皇子,都需要交下投名状,不知他能否看上我们府上的这点东西。”萧二爷此刻内心焦躁不安,再不成,怕是要提前跑路了。
“老爷,天冷了,注意身体!”二夫人给萧二爷亲手披上了披风,目送他的离开。
……
夜色笼罩,端王府内,宇文曜正坐在书房里,批阅着前些日子积压下来的卷宗奏折。萧二爷直直的站在一旁,满脸的谦卑。
尽管身上已是寒气逼人,但萧二爷由于紧张,已是浑身冒汗,人人都说宇文曜谦虚随和,可自己被晾在这里,足足半个时辰。
此时,萧二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希望宇文曜批阅的速度能再快些。
“哟!这不是兰陵萧家萧二爷吗?失敬失敬!”宇文曜满脸怒容道:“管家!还不快快赐座看茶!”
管家换上了一副阿谀奉承的面孔,将早已准备好的椅子和茶水给递了上去。这些天,人来送往,从未如此热闹过。管家只当是按平常的茶水来招待萧二爷。
“三皇子,是我萧某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今日前来,特意过来赔罪!”萧二爷站起身来,毕恭毕敬道。
“赔罪?萧二爷何罪之有?有话不妨直说!”宇文曜面带笑意,但萧二爷却是知道,宇文曜举手投足之间,便将大皇子,甩出数条街。
“三皇子,我想投靠您!”萧二爷将一张写满字的纸张,毕恭毕敬的递了上去。
“区区一百二十万两?”宇文曜只看了末尾的数字,虽不是个小数目,但这些天来,送钱买命的人越来越多,开的价格自然越来越高。
“那这个呢?”萧二爷不再犹豫,又递上了去两张。
宇文曜看后,心情大悦,转头对管家说道:“怎么办事的?给萧二爷上点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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