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清凉,微风阵阵,正适合出门赏赏风景。姚蒸蒸这会让秋冬找了一套男子的衣服给她,借来了一穿。这么多天过去了,伤势也快好的差不多了。
可是老是呆在房间里,或者这个瓦尔达的宫殿中甚是无聊。所以姚蒸蒸就找了点事情来做,准备去寻寻看流翼在瓦尔达的军营在哪里?也不知道这南锁王子和流凌翼的军队,对峙到何种形势了。
这也是她如今最担心的事情,南锁大哥和流凌翼之间,她不希望任何人受伤。姚蒸蒸看着自家这身家丁的装扮,秋冬给她当真是准备的挺妥单的。
姚蒸蒸在这个宫殿中,走的顿时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立德王着实也够享受的,把这宫殿修建的这般的宏伟壮观,而且这各个宫殿又这么的多。
有的宫殿看到她这一身家丁装扮,就直接跟她来了句:“闲杂人免进!”
她原本以为穿这么件男装方便,好办事情。谁知这似乎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这下人的品级小了,做起事情来可能还不如她原来的身份。
但是姚蒸蒸看着迎面来的两个端水丫环,就走上前去,笑容满面地说道:“两位小姐姐,你们这是好上哪去伺候啊?”
两个丫环看了看四周,再打量了她一会儿,其中一个年长的丫环道:“你是新来的吗?怎么从未曾见过你!”
姚蒸蒸赶紧笑着夸赞道:“好姐姐,你真聪明。我正是新来这个宫殿伺候的,还不明白这宫里的大小事情,还希望姐姐们多多照应。”
两个丫环互相看了眼彼此,另一个丫环悄声地好心地跟姚蒸蒸说道:“如今这个宫殿易主了,比伺候起立德王轻松多了。现在的皇宫里,已经人心惶惶了,不过这位新来的殿下听说是从流云国来的。倒是比立德王面善很多,但是却有些清冷性子!”
姚蒸蒸一听她们谈起流凌翼,一时之间也来了兴趣。这两个丫环跟她说,她们是专门来伺候议事殿的。如今新来的这个流云国的殿下,正在商议事情,她们赶着去伺候。
两个丫环怕耽误正事,也没有敢多聊,就径直朝议事殿的方向走去。姚蒸蒸看着离去的两个人影,也在后面保持着距离跟了上去。这不正好,有人带路了。
她正愁找不到路,这会这么早流凌翼都在忙政事了,这着实很勤劳。这军营估计还不好找,上议事殿看看如今的对峙情况,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姚蒸蒸在经过几个转角,几个弯曲的通道后,还没有进议事殿。在外面的空地上,竟然看见了凤舞。只见凤舞一身军装,看起来有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姚蒸蒸此时悄悄地躲在了一片草丛后面,远远地看着那议事殿外的凤舞。如果在这个异世空,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她们之间的第二次见面。她第一次和凤舞见面,是在绥远的朋来客栈。
她在这个时空的名字那时听流凌翼介绍,好像叫作凤卿舞,多么一个有着浓郁诗情画意的名字。并且她好像是太傅之女,这一世身份好像还挺不错的。如今竟然都跟着流凌翼来上战场了。
由此可见,凤卿舞的实力着实不可小觑。难道她这八年来,都像这样一直陪伴在流凌翼的身边吗?那流凌翼是不是对她有这朝夕相处之情。而她却是八年都没有,在流凌翼的身边!
姚蒸蒸一想到这里,就突生了一份醋意。千年前做神仙的时候,他们三人恩怨纠葛相缠。如今重来一世,凤舞也没有放弃流翼。宁愿结束这千年前的生命,也要跟流翼两人相守。
这估计难道就是师傅说她还有最后一个情劫吗?她看着这个凤卿舞走进了议事殿,她才走出草丛,也随着凤卿舞的样子,来到了殿门外。却被两个带刀官兵,拦了下来。
只见一个官兵厉声喝到:“议事殿政务之处,闲杂人等未经传唤不得进入!”
姚蒸蒸指着不久才进去的凤卿舞说道:“那刚刚她为什么,就这样大摇大摆想走自己屋似得,进去了呢?”
官兵有些不屑地看着姚蒸蒸说道:“那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岂是你这等小人物能比较的。也不拿把镜子照照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姚蒸蒸顿时有些灰心丧气,难道正如她所想。在流凌翼和凤卿舞的朝夕相处中,产生了情感吗?那么她呢?她和他的亲吻中是那样的炙热,而缠绵。
她能感觉得到他是喜欢她的,若是不喜欢她。他又何必大老远,跑来瓦尔达救她。可是凤卿舞呢?他要娶的人是她吗?千年前当神仙的时候,他也是要娶她。
而如今他们都没有了从前的记忆,他仍旧要娶她吗?那样的话,她姚蒸蒸又该何去何从?
不行,她得找流凌翼问清楚这件事情,可是如果这结果真像是她想的这个样子的话。那么她到时候该怎么办?很多事情似乎不容她多想,她在这殿外等了半晌。
还是坐在这台阶上等着的,还好没有人把她从这台阶上赶走。本来来这里打探下现在的两军对峙的形势的,如今却只有在这里默默地等着流凌翼他们会议结束。
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也许是早上起的太早,所以姚蒸蒸面对这徐徐的清风,慢慢地开始打起了瞌睡。
流凌翼和一群将领出来时,下议事殿台阶的时候,竟然奇葩地看到这一幕。
一个将官为了在流凌翼这个太子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就一边伸出脚来狠狠地踢了这不懂行情的家丁一脚,一边愤怒地吼道:“大胆奴才,竟敢在这睡觉,还不快来人把他拉出去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一种重力袭击的疼痛感,和一个吼叫声,瞬间让姚蒸蒸清醒了过来。还好她依着这个台阶的边端打瞌睡的,要不然指不定她就被这力道给踢下台阶去了。
姚蒸蒸一手扶稳了台阶,缓了下心神,站了起来。她没有理会这个胖个子将领所说的话,而是转眼看向了流凌翼。而他的身边却是和他,比肩并行的凤卿舞。
而此时的流翼和凤卿舞两人看起来,很是相配。因为这将领的声音,他们两个人同时都看向了她。
流凌翼看着那清丽脱俗的面容,再上下打量了姚蒸蒸这身家丁服打扮,竟觉得仿佛回到了八年前,她给他当书童的时光。
他瞥了眼那胖个子将领,沉声说道:“你们下去吧,下次踢人之前,看清人再说。”
胖个子将领顿时再一次把那个家丁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子倒是有点像半个月前在殿下救下的那个中年人。可是这个小子却是这么的年轻,但是殿下都发话了。
这想必是殿下所看重之人,随即赶紧点头弯腰地说道:“殿下恕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流凌翼看也没有再看他,只说了一句:“还不走?”
只见那胖个将领,三步并作两步地跑着离开了。而其余的一些人也相继离开了这个地方。此时只剩下了三个人,停留在了原地。
流凌翼走到了姚蒸蒸面前,俯身摸了她那刚刚被踢到的膝盖,关切地问道:“阿珍,你有没有事情?要不要找个大夫,前来瞧瞧。”
姚蒸蒸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这点小痛,没什么的,过一阵就好了!”
她瞥眼看了凤卿舞一下,她此时脸上的神色似乎不大好。而这凤卿舞后面的,是那个一身仿佛比以前更容光焕发的言城。
他此时穿着一件华贵的锦衣,带着一脸笑意地看着姚蒸蒸,说道:“珍珍,好久不见。没想到我本以为还要痛苦一段时间的,谁知道流翼兄就这么出现,把我给救了。”
姚蒸蒸看了流凌翼一眼,随即看着言城说道:“我总觉得你的生命很顽强,事实上,你真的很顽强!祝贺你,获得了自由。”
她本想上去跟言城握个手什么的,以此表示她对他的祝贺。可是流凌翼此时把她当成个瘸子似得,一手搀扶住了她。以致于她不好挪动身子,也就只能和言城口头说说了。
言城看向流凌翼,询问道:“太子殿下,如今我与珍珍许久都没在一起叙叙旧了。不知可否让我和她,聚一聚啊?”
流凌翼看了眼言城,直接摇头拒绝道:“不可以,有什么要叙旧的。我可以在今晚设个宴,大家一起续个旧?”
言城一听,微微皱了下眉头,摇了下头。这流凌翼一个清冷的性子,有他在的聚会,时刻都把珍珍给看住了。他怕是连一句话,也难得和珍珍说!唉,还是算了,谁叫流凌翼从来都是这么强势霸道呢?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凤卿舞却突然说道:“流翼哥哥,这就是你口中那个已经死去的表妹姚珍吗?我和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一阵熟悉之感。”
姚蒸蒸本来想说,咱们当然见过,千年前咱们还是一对情敌。要不是她把河妖引诱出来,琉璃河就没有危险。她不用对战河妖,流翼也不会为救她而死。这本是她为她和流凌翼编织的异世空,她却要强行地插手进来。
但是这毕竟是无知者无罪,话已经到了嘴边,却被她硬生生地改成了:“我们八年前在绥远的,朋来客栈有见过!”
凤卿舞顿时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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