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春风和煦。姚蒸蒸身体正如经历了寒风刺骨的严冬,又像是经历了烈日暴晒的炎夏,可谓是冰火两重天。岂是一个痛字就能够说的清楚的。
所以她的想法就是在选马之前,一定不要看这马的阳光健硕的外表,而是要关注这马儿的心里压力承受能力。不是所有的马都能承受她那几大鞭子的力道。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马会像那匹大黑马一样,由于这一时的愤怒,竟然连供它吃住的主人家,都控制不住它停下来的步伐。这样叛逆的马,也着实是没有调教好,就拿出来实验的错误结果。
为了避免这样重复的结果,她想她前几天为何就这么愚笨,那么干脆直接地拒绝了流凌翼那匹很乖,又跑得很快,还不会摔伤主人家的汗血宝马呢?
推根究竟,她觉得她那天可能是一大早吃了猪脑髓,而来了一个任性而为。而如今终于为了这任性而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这几天那个三殿下依旧没有来看她,也没有派人前来把她抓走什么的。这两天都是元春在细心地照看着她,给她送饭,给她擦药什么的,都是小春在做。
就连她要上茅厕也是小春一路搀扶着去的。本来小春说这里有夜壶的,大的小的都很方便。可是她不习惯啊,这个屋子就十来平米,排气的效果又不好。
所以她尽管是在剧痛,也要强忍着去茅厕。这两天她感觉自己似乎与七八十岁中风瘫痪老人差不多,这吃饭什么的都是需要别人来给她喂,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可是让她觉得幸运的是,幸好碰上了元春这么一个悉心照料她的丫头。这若是换了一个凶巴巴,脾气暴躁的丫环,她估计嗓子都得喷火。
她这几天对外面的情况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每次问元春的时候。她要不就说不知道,要么就说流公子的事情,从来都不会跟她们这些丫环交代。让她们这些丫环去过问主子的事情,那是注定一件吃不了兜着走的事情。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元春那里一点也打探不出,关于流凌翼的情况。可是她还是不甘心啊!每次被元春扶着出去的时候,她就会注意观察这个院子的布局。
这所庭院很是宽广,然而她现在却是在这个庭院中的,一个角落的偏院中。而这几天身子疼痛感稍稍好了一些,但是还不足以能够单独走路。因为她也尝试着自己一人独自行走,但是没有走几步,她就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
有了这种剧痛,她怕是逃跑最多,也不能走出这个院子。难怪他们只派了元春这么一个弱女子,来守着她。他们这是肯定她,重伤的连这个院子都走不出,更何谈走出这么大的庭院。
姚蒸蒸想,都这些天了,还天天吃的都是清粥。你说吃粥就吃粥吧!最多不过早晚两餐吧,可恨的是他们竟然连中午这一顿,也给她喝粥。天天一天三顿都喝粥,而且还没泡菜可下饭。
这清淡的连油盐都没有,完全都是白稀饭,让她是怎么看怎么的厌烦。
这不中午时分,元春有端着一碗清粥过来跟她说:“姑娘,吃饭了!”
姚蒸蒸看着那碗白稀饭,内心深深地一叹:“又是白稀饭!”
正在她叹息之时,被元春扶起了身靠在了床头上。她不忍直视那碗白稀饭,这怎么会这样?天天吃白饭,她本来想着元春一天照看她的,本来就十分地辛苦,这能给她少一份事情,就少一份。
她起初的时候,还以为是元春是为了她身体尽快恢复,而给她喝的清粥。但是想想都这些天都去了,这么重的伤也需要好好的补一下啊!这如今天天清汤寡水的,怎么让她这个身子尽快恢复?
况且她还从来没有一连几天,都天天一天三顿都吃白稀饭,竟然还没有青菜的经历。这也让她着实忍受不下来,她对吃的东西,一向都是特感兴趣的。
每次一听到要开饭了,她可是从来都是跑得很快,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耽搁了。而这如今元春叫她吃饭,她可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这人生的境遇是说变就变的,就像她如今这般凄惨不已。
她还是忍不住地疑惑道:“小春,流公子家是不是紧缺银两,发生了经济危机?”
元春摇了摇头,来了一句:“姑娘,你说的什么经济危机?我没听明白。但是要说流公子没有钱的话,那时打死小春,都不会相信的。”
姚蒸蒸再一次瞥了眼白稀饭,直言不讳地说道:“小春,那你们家公子是在虐待人质了!”
元春一脸歉意地看着姚蒸蒸,看到她看向了那碗粥时微皱的眉头,顿时明了地说道:“姑娘,这个是厨房做的。说是公子特别交代每天,送来给你的。”
姚蒸蒸看到小春那一脸诚实的模样,人生何处不遭摧残?这似乎得看运气而已。这三殿下明显的是在虐待她,可是这虐待为何不做全套的,给她来这么一个随和机灵的丫环,却给她天天来碗白稀饭裹肚子。
那还不如一次性给她来一个脾气暴躁,傲慢的丫环。再加上这天天的白稀饭,让她一次性把他憎恨个够,再上演一个报仇雪恨。如果她运气好一点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帮流凌翼消灭一个死对头,解决一大威胁势力。
这流凌翼说不定还会给她来一个,从未有过的夸奖。可是这如今这对手是流云国的三殿下,一个皇子。她估计是把整个呼啸山庄赔上,也抵挡不住这三殿下的势力。
再说了,毕竟是民不与官争。再怎么说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这还没有到流云国的朝堂之上,这凤凰城这个与世无争的地方,都开始大打出手,波涛汹涌了。
这换作是在流云国内,是不是更加的汹涌澎湃了?这人有了欲望总是容易膨胀,这一旦膨胀到了一个临界点,就开始爆发了。而这个三殿下也不知道爆发了多久,才有这般的熟门熟路,对流凌翼的行踪了如指掌。
姚蒸蒸转念一想,也许并不是了如指掌。或许云亭别院那个地方,这三殿下似乎并不知道。她以前住在那里的时候,除了遇上一次大盗谢放之外,其他时候似乎根本都没有一丝风吹草动。
而博渊书院这个地方,从来也是没有打斗的。这是一个学子们学习的好地方,也是一个没有杀戮的地方。这似乎在无形之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庇护着那里的每一个学子们。
这三殿下天天给她喝白稀饭,这一来可能是让她尝尝惹恼他,喝白稀饭的后果。这二来似乎有意不想让她这么快就好起来,可是这是为什么呢?他既然抓她来当这个人质,至少说也该身体好起来。
她不说这身体恢复的有多好,但起码能让她能够站起来,或者说能让她走得路吧!这至少可以减少两个扶她的人,不就减少了两份体力劳动的开销吗?这对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也是她这几天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她一口一口地吃着白稀饭,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小春,你们这些丫环都吃的什么啊?”
当姚蒸蒸听到元春跟她说:“姑娘,我们等会到厨房有一份白米饭,和一些小炒的木耳肉丝,番茄蛋汤等”
她再一次不确定地又问了元春同样的一句,见她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姚蒸蒸则是把头偏向了一边,果断地说道:“小春,我着实吃不下了,你自行处理吧!”
元春看到她对这白稀饭的憎恨,很快就明白了原委,突然说道:“姑娘若是不嫌弃,我每次吃饭的时候,把我的那份也带过来,我们一起吃!”
姚蒸蒸一时兴奋了起来,她没有想到元春这丫头,竟然是这般善解人意的美好姑娘。
这就好比一个是一个在山野中奔跑的兔子,一个猎人正准备拿着一支箭要猎杀它。突然来了另一只兔子,对那害怕的兔子说:“你别害怕,有了我就能够分散猎人一半的注意力。”
这突然出现的兔子一下子就把风险缩小了一半,这对于原来那个被猎人指着的兔子来说,是一个多么美妙而又舍身为人的存在啊!
就这样姚蒸蒸在元春的善解人意,乐于助人的大无畏精神之下,终于吃上了这几天来一滴未沾的油盐。这有菜有饭,有盐有味的饭菜,她是边吃边感激涕零地望着元春。
这真是一个大好人啊!这异世在这种艰难的困境下,能遇上这么一个细心照顾她,关心她,把自己的饭菜分给她吃的姑娘,着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人们总是喜欢说一句关于朋友的至理名言,什么叫朋友?很多人都不能很好的定义朋友这两个字。但是却能够很好的区分它们,于是也就有了这句至理名言——真心朋友,就是那种患难见真情的朋友。
若果她要把元春归类的话,很明显就归纳为了真心朋友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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