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袍男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点小伎俩,来骗本殿下。你以为我就会相信了吗?”
姚蒸蒸看到有两个一脸凶相的汉子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这架势怕是她不从也不得从了。可是作为求生意志的本能,让她忍不住大声喊道:“流凌翼,你死哪去了?还不来救我!”
待她扯着嗓子一喊完,空气中没有传来一流凌翼那一句最美好的清亮嗓音:“阿珍,你等着,我来了!”。
与之相反的是,空气中是一阵轻蔑的讥笑声,铺天盖地地席卷开来,在这荒山野岭中显得格外的凄楚。姚蒸蒸听着这嘲笑声,这么大的声音都不能把流凌翼吸引来,她真的怀疑流凌翼听力有问题。
正当她有这种想法的时候,一个廋个子脸上突然变得严肃说道:“殿下,上面好像有动静了。”
流利长瞪了廋个子一眼,厉声说道:“那还不知道,快点把人带走。”
姚蒸蒸用尽余生的力气,奋力地挣扎着,怒声吼道:“不许碰我,不然我就去跳河!来个鱼死网破,让你们讨不到一点便宜。”
一群人像是看痴呆儿一般的眼神,望向她。流利长的眼神有些古怪地说道:“莫不是从高处摔下来,成了个智障傻子了?这方圆五里之内,没有一条河流。再说了即便是有河,这河水清浅,也死不掉。更何况你连到河边的机会也没有!”
姚蒸蒸轰然瞥了蟒袍男子一眼,这真叫一个厉害,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被他一个人说了。这就像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突然提出了一个自认为很聪明,能威胁到人的事情。
然而却被比他聪明上百儿八十倍的老师用事实论据,来给他噼里啪啦几句。让他瞬间幡然醒悟,一山还比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
两个汉子已经把姚蒸蒸一左一右,快速地架着走了。她不情不愿地被架着走,更何况这与其说是架着走,不如说是拖着走。他们架着既考虑到了着省力,又考虑到了速度快。
因此从来就没有考虑到她这个被拖者的痛苦感受,她这一双腿脚刚刚还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这衣裤本来就没穿多少。现在她已经深深地感到了双脚,在与凹凸不平的地面摩擦而带来的剧痛。
就这样姚蒸蒸在痛苦中,被拖了一段时间,直到看到了不远处的地方有几匹肥壮的马儿。这几马正在酣畅淋漓地啃着青草,这也真是的,人家马儿吃饭的时候去打扰它,这得让它们多郁闷啊!
可是她一想到看到这些马,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不受这拖刑之苦,骑上马儿飞奔了?但是这些马儿孑然有序地停在这里,刚刚他们这群人又这么凑巧地出现在山坡下。
他们这是在寻找着机会找流凌翼下手呢?还是说他们把这个矛头直接指向她的。她仅有的大脑思维告诉她,这条路是每次她上博渊书院必经之路。而这流凌翼上博渊书院根本就不会走这条路。
他们在这山坡下干嘛?刚刚他们说明天的计划又是什么?难道他们是因为明天的计划,今天来这里布置的。
姚蒸蒸此时不知道是该庆幸他们抓了她,取消了明天的计划。还是该叹息她今天的霉运,在大黑马上被甩下来不说,还被这流凌翼的死对头抓去当人质?
这当人质古往今来都不是人干的活,比如现在一个尖嘴猴腮看样子都不是好人的人,一脸献媚地在蟒袍男子身边说道:“殿下,这少女上次让你的威严大损。让殿下你颜面尽失,不如我们就把她拴在马后拖走,也好让殿下顺顺气。”
姚蒸蒸愤怒地瞪着那个尖嘴猴腮的人,这人本来就够丑了,心灵若是再不美好一点,那只有和人渣有的一拼了。这谄媚就谄媚吧!何必建立在她人的痛苦之上,这着实是一个没有一点公民基本道德素质的人。这还是说的好听点的。
她这本来已经就十分疼痛的全身,若是在这高速飞奔的马儿下,被无情地拖走的话。那么她有很大的严重怀疑,会不会就这样在这异世中去了?她也是无意之中,为了帮助流凌翼他们才用匕首指向他的。
也不过是伤了他一点脖子而已,一个小小的痕迹,还没有上次姚艳雪伤她的脖子伤口深。这一个大男子,怎么就比女子还斤斤计较呢?这不是小肚鸡肠吗?
为了她前途未知的命运,她不得不努力地争取一番,也跟着他们一样尊称道:“殿下,上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向你保证!我也是无可奈何,你要相信我。我是一个苦命的人,救流凌翼也出于侠盗心肠,真没有和你作对的意思!”
流利长突然邪笑一声,表情阴晴不定。姚蒸蒸看着这阴晴不定的神情,这似乎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啊!
只见流利长阴森森地说:“剑指本殿下的脖子,而且还是咽喉。这笔账能就这般轻易的算了?原本看你有几分姿色的,可是……?
他停顿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姚蒸蒸一番,继而又说道:“你这是在太岁爷爷上动土,自寻死路。念在你现在还有点用处,先留着你一条命。”
流利长一说完,就对那尖嘴猴腮的手下点了下头,意思很明显就是罩着他所说的那样做。结果,姚蒸蒸越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了,她被成功地用绳子拴在了马后,而且这匹马还是蟒袍男子的坐骑。
他一个缰绳拉紧,一个用力挥鞭,马儿一个吃痛,就愤力奔跑了起来。
姚蒸蒸就这样除了一个脑袋向上面仰着,其它部分都躺在了地方。这马一跑,带着一股无名的劲道,她的全身像是正和这凹凸不平的山道,做着一个剧烈的摩擦。
一个血肉之躯与坚硬的带着石头,以及凹凸不平的坚硬山路作斗争的结果就是,她的血肉之躯时不时地翻滚,全身都是惨烈的剧痛。
她的伤口在与地面的摩擦之中,越来越大,鲜血像是无所忌惮地肆意流淌着,染红了这娇嫩的绿草和这沁有露水的山路。
剧烈的疼痛让姚蒸蒸额头山冒着大大小小的冷汗,痛的无可救药,渐渐地趋于麻木了。这身体仿佛都不像是她自己的了,这样死去了也好,与其受人牵制给流凌翼带来危险。
不如就这样死在这山道上,没有了这锥心的剧痛,也没有什么筹码能威胁到流凌翼。也许运气好一点她说不定可以像电视剧上,那些穿越片一样,死后一睁开眼睛,就回到了21世纪。
她可以见到她那想念很久的爸妈,还有她那些亲朋好友。野花的清香伴随着微风,传到了她的小巧玲珑的鼻子里。她用力地吸着这清新的花香,淡淡的,却让人感觉到大自然的奇妙。
这些野花在风雨的吹打下,每天都是日晒雨淋的,却是比谁都要坚强勇敢地生活着。一年四季,气候变化无常,春来又冬去。它们该到开花的季节就开花,该枯萎的时候就枯萎。
这本来就是自然之理,而她却违背了天地万物的自然之理,穿越到了这个异世。仅凭着一个灵魂的穿越,占据着一个别人的身躯。若是上天定在今天拿去了她的灵魂的话,那么她也是无话可说的。
她也许就像这些野花野草,竟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生命就在这点点滴滴中悄然地流逝着……
而在她这迷迷糊糊,意识的流逝中,突然听到那个有点熟悉的瘦子声音说:“殿下,你看这少女还真够倔强的。这马踏之下,这么疼痛竟然连一声都没有哼出来。这即便是换成一个男子,也没有她这般沉着。恐怕也早就大喊疼痛了,可这少女小小年纪,竟这般耐得住剧痛。”
蟒袍男子冷笑一声,突然说道:“看来本殿下这是马速太慢了,让她太轻松了,以致于她连哼都懒得哼一声。”
流利长说完之后,邪笑了几声。这笑声之中带着强烈的不怀好意,和邪恶的征兆。
而那尖嘴猴腮的男子跟随着附和道:“殿下英明,这种不知好歹的少女,就该让她好好受一番折磨。敢惹咱们殿下,真是找死没有看日期!”
流利长听后,心中甚是得意。惹毛他,确实没有好结果。于是他再一次,拉紧了缰绳,用尽全身一大半力气,猛然地一鞭子打到马上。马儿吃痛,仿佛要挣脱这个强加于它身上的痛苦似得,更加疯狂地向前飞奔着。
那瘦子声音带着一点不安和同情说道:“殿下,这个少女毕竟是用来对付四殿下的。这若是在这个路上,就这样被拖死的话,那我们这一趟不是白费力气了。”
然而流利长却是晦暗不明地一笑道:“她都能用剑直指本殿下的脖子,而且还是咽喉,想必这命一定很硬。我倒想看看,她到底是会是会剧痛着叫出声?”
隐秘的山道上,一个奄奄一息的清丽少女,已经模糊的血肉之躯,似乎无声地诉说着前方马匹上蟒袍男子的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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