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芳姨娘和谢晚芸自然不好再去,谢晚晴就带上谢怀瑆一起去了老夫人的房间里头。
芳姨娘自从之前被说打扰了谢晚晴的学习,就很少去谢晚晴的房间,想来是心里忌惮这叶氏的,生怕真的被叶氏责问。
“晚晴啊,好久都没有见你请安了,前几日倒是芳姨娘常常带着晚芸到我跟前来你怎么不跟你芳姨娘一起来！”
谢晚晴抬头看着老夫人的慈祥的面目“芳姨娘并未知会晚晴,而晚晴也担心祖母一早见太多人心里烦扰,所以就没有来请安,也是为了祖母考虑！”
“你倒是贴心,那晚芸我看着就是闷闷的,不似你一般！”谢晚晴原本告芳姨娘的状就是想要试试水,看看老夫人是不是真的对于母女两个心里有什么芥蒂,如今看来,不说有没有芥蒂,心里不舒坦倒是真的了。
谢晚晴带着谢怀瑆陪伴着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以后,就和谢怀瑆各自去上了学堂。
只是这一天回来以后,谢晚晴就听说老夫人病了,这倒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早上见到的时候明明还是好好的。
更何况老夫人原本就身体强健,日日在佛堂静修,好好的怎么会生病呢？
谢晚晴回家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是谢晚芸已经在老夫人的房间里头照料了,想起来方才一起在学堂里面,放学的时候谢晚芸走的那样急……
谢晚晴突然想起来了他们之前给自己下药的故事,老夫人的房里已经传出来了消息,老夫人高热不退,但是大夫也看不出来一个什么,谢晚晴惊然之间想到,自己的前一世哪一次生病不是如此。
但是如今至今为止竟然也是什么问题都没有,那么想起来,谢晚芸在学堂读书,难道就是芳姨娘做下的不成,如今倒是谢晚芸在照料,让谢晚晴愈发的肯定。
她们必定还以为自己不知道自己被下毒的事情吧,只是心疼自己,即便是这一世,七岁以前又吃了多少。
这便是与芳姨娘和谢晚芸脱不了干系的,但是转念又想,他们应该不至于有胆子给家里的老祖宗下毒吧,虽然怀疑但是也不能断定。
老夫人的房里已经有谢晚芸去了,谢晚晴也懒得跟她争,要是到了最后,真的如同所猜想的那样,谢晚晴绝对不会姑息。
谢晚晴那么想着就去了厨房里头,老夫人一餐饭总不至于将所有准备的全部吃掉,剩下的残羹冷炙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原本府里每天的残羹冷炙都是一天一处理,到了夜晚才运出去的,所以现在还来得及。
大厨房里头,从来都没有主子踏足过,如今谢晚晴冷不丁的来了,自然也是让其中的人受宠若惊。
果然中午老夫人的吃食还没有处理掉,想来他们也不会想到有人会怀疑到吃食上头去,谢晚晴前一世叶氏因此才会吃了暗亏。
谢晚晴将银针放在了残羹里头,再一拿出来的时候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有毒。
原本只是怀疑,现在足够可以断定了,即便是如此,谢晚晴依然还是震惊,他们当真是为了夺得老夫人的欢心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这事儿现在是不能说的,要等着老夫人的病情好了一些再说！”谢晚晴沉声吩咐道,自己知道这病有多难受,心里倒是有一些不忍,年纪都已经那么大了,还要被这样折腾。
谢晚晴这才刚回到了房间里头,就看见了芳姨娘正在自己的房门口等着,正在焦急的朝着外头张望。
谢晚晴心里冷笑了一声,母女两个当真是配合的极好的,一个去照顾老夫人讨喜,一个就在这里拖住自己。
既然谢晚芸已经去了原本自己就不打算去,明儿早去请个安也就罢了,生病的时候身边的人多了,反而讨厌。
“芳姨娘,您怎么来了！”自从上一次打扰谢晚晴的事情之后细细想起来,芳姨娘还真是第一次来。
这些日子的吃斋念佛,谢晚晴本身就已经清减了不少,一把就扑上可谢晚晴,似乎就像是甚少见到,当真是想念了一般。
“你祖母生病了,我便想起来了你,担心你常日跟在老夫人的身边沾染了病气！”芳姨娘看起来当真是很担心的样子。
倒是个会演戏的,谢晚晴的心里冷笑,“晚晴没事,姨娘放心,不过祖母怎么就生病了呢,晚晴早上去还是好好的！”
谢晚晴就像是丧气一般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见芳姨娘没有反应又说:“祖母之前疼爱晚晴,晚晴要去看看祖母去！”说着就起身准备要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芳姨娘在后头拉住了谢晚晴:“好孩子,你可不要再去添乱了,你祖母的房间里面本就乱做一团,你姐姐已经去照顾了,更何况你还小,沾染了病气可怎么好！”
谢晚晴一回头歪着脑袋就看着芳姨娘直愣愣的看着芳姨娘的眼神,倒是让芳姨娘不由得就有一些躲闪。
“姨娘说的也对,晚晴不去就是了！”说着就坐在了原来的椅子上面,“姨娘,那晚晴便不去祖母房里边了,晚晴该要温书了,你快回去吧！”
芳姨娘一听谢晚晴要学习了,又想起来了上一次叶氏的话语,虽然心里情急的想要监视,但是也不好久留只好叮嘱了一句“注意身体！”就离开了。
谢晚晴的眼神一瞬间就变了,合上了已经翻开的书,就展开了笔墨纸砚,谢晚芸都已经去照顾了,谢晚晴可不能落后,想了想就拿起了一把匕首刺入自己的手指。
悦心刚好进来,看见这一幕倒是吓得不轻:“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呀！”
谢晚晴不言语,皮肉之疼足以让谢晚晴皱紧眉头,血一滴接着一滴的滴下来,滴在墨斗里头,悦心想要阻止,但是看着谢晚晴的模样,分明就是有主意的就不在上前。
只是看着自家主子的失了那么多血,心里直替主子心疼,一直到挤出来了半墨斗的血,谢晚晴正在停手。
“小姐,您这是……”悦心方才不说话是生怕打扰了谢晚晴,如今才问道,方才那挤血的模样,看着就挺疼。
“悦心,你帮着搅着这里头的血,千万不能让它凝固了！”谢晚晴只是沉声的说道。
悦心在一旁拿起来了一根木棒就按照谢晚晴所说的轻轻的搅拌这,一边看着谢晚晴竟然将毛笔上面染上了鲜血开始抄写佛经。
“小姐,这是血经？”这东西悦心是听说过的,但是从未见过,如进看着谢晚晴如此,这才反应了过来。
谢晚晴点了点头:“早前在寒山寺就听见一个方丈说过,说如此灵验无比,我就来试试,只希望祖母的身子能快一些好起来！”
“小姐,您也没必要这样呀！”说着悦心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以往谢晚晴生活的辛苦,但是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别污了我刚挤出来的血,鲜血污染了以后干透了就会发黑,我还要重新挤了抄写,这功夫就白费了！”
谢晚晴可不似悦心一般,只是冷声说道,一边继续抄写这佛经,谢晚晴都那么说了悦心这才将眼泪擦掉。
“以后不如就用奴婢的血吧！”悦心看着谢晚晴即便是到了如今,依然还是冷静的吓人。
“心不诚则不灵！”谢晚晴抬头看了悦心一眼,知道悦心心疼,但是谢晚晴想做的事情即便是悦心也劝不回来的,悦心无言以对,只好看着谢晚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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