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汗艰难的咽了1口涶沫。
“伟大的圣者，1个月前，大坤南方的几个州爆发了1场几十万人的超级叛乱，因此大坤的朝廷以极快的速度派来了他们的使团，他们割让了丰河以北的所有土地，以此换得了两族停战，并调走了大部分的军队前往南方平叛。”
沈白眉心紧蹙。
南方，几十万人的超级叛乱？
忽然间，他的脑海里瞬间冒出了1个名字，白莲教。
很久远的名字了，初入江州他杀的第1个同级武者黑山匪首燕云山就是白莲教的1名地煞护法。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他原本的命运轨迹是大坤历3百5十5年兴兵攻占襄城，3百5十7年死于朝廷与白莲教的决战。
“被镇抚司红衣旗主岳不凡1枪轰杀！”
大坤历3百5十5年不就是今年吗？开年就造反？
沈白按下脑海中纷乱的念头，又重复性的问了1遍。
“朝廷真的把丰河以北全都割让你们了？”
白山汗用力点了点头。
“是的，尊贵的武圣大人。”
“那他们可真是大方，3州数百万百姓就这么被送出去了，送到了你们的刀殂之下。”
沈白冷笑了1声。
朝堂诸公皆如猪狗，殿上君王沐猴而冠。
皆有取死之道！
感受到那1闪而过的寒意，白山汗冷汗直流，嘴唇泛白。
他战战兢兢的低下头，尽量表现出最谦恭的模样。
沈白收回目光，心中却已有决断。
他冷冷的看了白山汗1眼。
“我问你，是那什么虎王让你屠杀他们的？是这1座城池，还是整个北方3州？”
“说！”
冷冽的声音刺的白山汗猛的打了1个寒颤，他连忙回答到。
“是虎庭和狼庭的联合命令！云州和冀州的所有汉人，十抽5杀，2城屠1。”
“说是要为伟大的白戎民族开拓出足够的生存空间。”
白山汗话音落下的1瞬间，沈白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尸山血海，他的耳边仿佛听到了数不尽的人音哀鸣！
岂敢如此！岂敢如此！当杀！当杀！
“我问你！晋州呢？那边是什么情况？”
这声音就像乌云下低沉的雷鸣，仿佛下1瞬，便会有电狱轰下。
白山汗的脸色愈发苍白。
“晋州，晋州那边是豹庭和鹰庭的地盘，他们不同意虎王的做法，说是大坤百姓只要愿意剃掉头发，留和我们相同的发型，衣服以后都左衽，就不会伤害的他们的性命。”
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
听到这似曾相识的做法，沈白眼神恍然了1瞬。
1个是毁灭大坤百姓的肉体，1个是毁灭自古流传的文明。
白戎够狠，够绝！
下1刻，便是1种深深的无奈。
即便是武圣，他也没有能力拯救整个北方3州数百万黎民，分身乏术啊！
不过，拯救不了整个北方3州的数百万黎民，但是诛灭白戎4王，摧毁白戎的泛统治机构还是可以的。
沈白的眼神中闪过1抹血色。
“我问你，那什么虎王狼王在哪儿？”
白山汗小心翼翼的回答到。
“应该在新都吧？”
“新都？”
“就是之前的邺都，黄金汗改了名字并把这里设立成了新的汗庭所在。”
沈白面沉如水。
“邺都啊！正好顺路。”
“很好，我很满意你的回答，所以……”
白山汗1动不动的伏倒在地，下意识的表现出最为虔诚的姿态。
能活自然最好，若是不成，只求速死，像那种“凌迟”之类的酷刑想想都会不寒而栗。
他的头颅死死埋下，他的心神被那声音高高牵起。
“所以……我将你的生死交给他们决定。”
下1刻，1股轻柔的力道击打在他的腰腹，白山汗整个人瞬间腾空而起，向着倦缩在1个角落的小城中的幸存者们飞去。
为了防止他摔死，无法享受来自1座城池的怒火，沈白还特意在他的身体内渡了1道真元，有了武圣真元的加持，相信他够这些满怀怒火的可怜人玩很久了。
“不！伟大的武圣大人，你不能这么做！”
感受到1双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那刺骨的寒意让他汗毛乍起。
白山汗悽厉的吼起来。
下1刻，脸上沾满了血污的女孩猛的扑了下来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脸皮。
“喇啦！”
1块鲜红的沾满着血丝的皮肉被硬生生的撕了下来。
“啊…”
剧烈的疼痛让他凄厉的哀鸣起来。
这哀鸣如此动听，犹如天地间最美丽的旋律，竟可以稍稍抚平幸存者们内心的1丝怒火。
下1瞬，目光苍白的女人，披头散发的书生，半死不活的老人。
他们比狼还凶狠，比鹰还锐利，比尸鬼而残忍。
他们凶恶且精细，他们谨慎且默契的避开了白山汗身上的每1处要害。
4肢，胸腹，最后是头颅，每1口肉都必须细细咀嚼。
他们的嘴巴仿佛化作了钢琴家的手，1张1合间，便有悽厉的哀鸣声响起。
这声音对于此时的他们而言，胜过人间最美的乐章。
另1边的黑山汗见此情形，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再看去，1股股黄色的尿液竟从他的两股间流出。
沈白转过头来，冷冷的笑了1声。
“放心，你1定比他死的惨！”
下1刻，他掌心微握，黑山汗以1个极其扭曲的姿势被吊在了空地中央高高的旗杆之上。
1缕真元化作霜刃。
沈白的指尖轻点，霜刃划过黑山汗的皮肤。
“喇啦！”
1片薄如蝉翼的肉片从他的身上轻飘飘的落向了地面。
“啊！伟大的武圣，请原谅我的冒犯，啊啊啊啊！”
沈白不言不语，指尖轻弹化作残影。
1片片薄如蝉翼的血肉犹如雪花1般从天空中飘落。
不肖片刻，黑山汗的4肢被生生的剃成了白骨。
可怕的是，他人还是清醒的，这噬骨之痛仿佛要炸裂他的灵魂，他张大的嘴巴，痛苦却让他连1个字都吼不出来。
“接下来是你的肚子和胸口！”
随着话音落下，黑山汗的脸已经扭曲成1个奇异的形状了。
……
夜色降临。
开阳城中央的空地上。
旗杆上吊着1具白骨，地面上散落着不少人骨。
晚风吹过，略有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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