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辆黑色汽车停在面前,驾驶座走下来1位白面具的女人。
而她过来的方向,正式黄小轩跪下时所朝的方向。
“跪下!”
“跪下!”
“跪下……”
这条指令不断在黄小轩的耳边重复。
黄小轩感觉身体已经完全失去控制。
他意识到这是来自‘惑心灵言’的指令。
但他的血能早已消耗殆尽,根本没有与之对抗的能力。
指令只要不断重复,黄小轩就无法反抗。
直到,
白面女人踏着‘嗒嗒’的声音1步1步走来,在途径雨人蜷缩的痛苦身躯时。
女人发出1声轻笑:“都这老的老前辈了,还出来跟年轻人抢生意啊?”
“可惜老了就是老了,已经不中用了,雨人前辈,抱歉,这5百万是我的了。”
说完,十5厘米的尖锐鞋跟竟毫不犹豫的,直接踩入雨人的头颅当中。
跪着的黄小轩眼眸1缩:又来1个狠人。
紧接着,白面女人来到黄小轩的身边。
随着跪下指令的终于停歇,金属的手铐套在黄小轩的双手,同时黄小轩感觉脖子上也多了1圈金属。
“上车”
这是1道新的‘灵言’指令,比‘跪下’指令复杂很多,但黄小轩仍然无法抗拒。
于是他被白面女人牵引着,坐上了黑色汽车的副驾驶。
白面女人将黄小轩脖子上的金属环套到车座的头靠上,再才自己上车。
趁着指令的间隙,黄小轩略微感受了1下。
脖子上的金属铐子和手铐1样坚硬锋利,后面也被套得很紧。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车祸会导致什么情况,就是正常的来个急刹车,黄小轩估计都得掉半个脑袋。
黄小轩无奈而绝望的问道:“你又是谁?”
接着,白面女人上车。
她扭头看了黄小轩1眼,用优雅而成熟的女人声音说道:“我是彼岸组织派遣在通南市的杀手中目前排名最高的1位,你可以叫我幻月。”
说完,汽车启动,直接沿着南山大道朝反方向而去。
黄小轩见状挑眉,疑惑说道:“等等,肖凡不是在就在山里吗?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幻月轻轻1笑,呵呵说道:“肖凡是兔子,但兔子又不只是肖凡,我当然是带你去找那位给我发悬赏钱的大老板。”
“放心,你死定了,通南市也完蛋了,不用太过介意这些问题。”
说完,幻月打开车载的电台频道。
频道中响起电视采访的直播声音。
警笛声,枪声,混乱的人声,野兽的嘶吼。
……
不仅仅是电台,每1台未关闭的本地电视,都这播放着同样的1幕。
顿尔西酒店广场,破碎的地面,巨大的金属钢壳,守在钢壳旁边的野兽和警察们肩并着肩膀。
在记者的报道中,
钢壳里面是两个未经登记的奇术师恐怖分子。
而野兽们则是正义的奇术管理局成员,和刑侦大队联手破案,制裁恐怖分子。
没有人看出端倪。
人群被挡在警车之外,大部分人没有能够照相的高档手机,无法记录。
唯1能记录的只有电视台。
但能看出端倪的人在本地电视的信号覆盖范围之外,只要他们不往外面转播,通南市以外的地方很长1段时间都可能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但是身处通南市土地的人,半夜还没睡觉的人却看得清清楚楚。
黄姓辈分很高的1位堂祖,抱着收音机坐在坟堆边,对黄鸣说道:“我刚刚在电视看了,他们说那些变成动物野兽的是传说中的奇术管理局,我感觉这事儿有点不靠谱,警察和电视台是不是认错了?”
通南市又发生了大事件。
但黄鸣还1直站在自己老婆的坟前,表情冷漠,看上去似乎没有丝毫的兴趣。
但他还是不经意的想到了1个人。
黄小轩,那个占据了自己孩子身体的家伙。
会参与到通南市发生的大事件当中吗?
那家伙的正义感爆棚,明明实力孱弱无比,却敢做那么多冒险的举动。
他肯定会想办法参与的吧?
但他为了什么?
他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到底为了什么?
和这个家伙比起来。
自己的孩子非常的聪明,在很小的时候常常考试考年纪第1。
但是后来,或许正像是对方故事中所说的那样,儿子的自我毁灭正是因为父亲犯的错。
在张晨晨消失以后,黄小轩自暴自弃,放弃学习,放弃读书,放弃1切,成天混迹街头,不学无术,最终郁郁自毁。
1切都是自己的错吧!
黄小轩对此感到万分的痛苦。
难道还要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1次吗?
孩子明明在外面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明明在作为正义的1方对抗邪恶,自己却在1个死去多年的人的坟前哭诉吗?
不对,他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已经死了!
但是那还是我孩子的躯壳,相当于我的孩子。
而且,新的黄小轩有那么多的优点。
他懂礼貌,知进退,心胸宽广,正义感十足。
难道不配当我的儿子吗?
回想起来,黄鸣大概是知道新的黄小轩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半年多以前的那场重病,黄小轩进了医院。
自那以后,黄小轩变得活泼开朗,在饭桌上能说许多的话语,拉进父子之间的关系。
虽然后来因为自己的不谨慎,让黄小轩发现的嗜血的1幕后,父子的关系又疏远了起来。
但当时黄鸣其实没那么在意。
因为在当时的两个多月以前,黄小轩和他的关系本来就不和睦。
新黄小轩的出现让父子的关系出现冰释,那样的生活场景,正是黄鸣1直以来所渴求的。
父亲努力工作,带回劳动成果与孩子分享,孩子快乐的接受,并分享自己的喜乐,父子相依为命,在这冰冷的世界温暖前行。
多么美好的场景的啊!
可惜却如此的短暂。
但或许又有机会重现。
黄小轩灵魂虽然不再我的亲儿子,但肉体毕竟还是。
亲儿子的死亡也与对方毫无关联,更不该归咎到他的身上。
或许,黄小轩还是我的儿子。
1直以来,都是我太过分了。
这1段时间,黄鸣在脑海中模拟了上万种与上面类似的自我对话,试图以某种合理的方式说服自己。
直到今天,听到通南市危局的状况,更是出于生理本能的对孩子的担忧。
他似乎终于找到了1个合适的自我对话。
黄鸣从沉默清醒,对旁边播放收音机的老人说道:“堂祖,我想我该走了。”
“啊?”堂祖有些懵:“这大晚上的你走哪里去?要不去我家睡1晚,我家空房间有!”
说着,堂祖指向山包脚下自己的房子。
但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黄鸣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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