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得详细一些么?”狄老急切地问道。
虽然这针法他没法学会,但还是希望能更多地了解一些,或许能得到一些启发从而活学他用,说不定以后可以用类似的手法来改良别的治疗方案。
“火山崩针法顾名思义就是效力如同火山般迸发出来,以摧古拉朽之势将病灶祛除,但是苏老的情况有点不太适合。”石峰解释说道。
“是因为苏老年龄太大的原因?”狄老问道。
石峰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这是其中一个原因,最为主要的是他的病情比较严重,而且周边那些所谓的健康的脑组织也是老化严重,所以没法承受太强劲的真气刺激,只能想办法来控制一下。”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狄老无奈地摇头笑笑。
石峰这番话他似乎有些感悟,然而又确实搞不清所以然,于是就“厚颜”继续刨根问底。
石峰沉吟了一下,说:“打个比方吧,如果说原先寻常的火山崩针法是一座火山、只有一个火山口,那么现在就相当于是多个火山口,而总体的力量是不变的,只不过有多个口子来疏导,说以迸发的威力会相对来说均衡一些,这样的话苏老的脑组织就可以承受了。”
“喔,我有些明白意思了。”狄老点点头,似有所悟。
“先给他说这些吧,多了怕是消化不了。”石峰心想道。
其实刚才他的治疗过程比所说的还要复杂许多。
他那会是左右开弓来双手御气行针,实际是同时施展了两道火山崩针法,而刚才有通过拂动针尾的那些动作,用真气再次灌入到苏老头的脑部,将那两座“火山口”分割成十几处。
狄老以为石峰是一次性将火山口拆分开来的,而实际上他是分两步来操作,这其中的难度也陡增了不少。
也不是他做不到,而是因为他需要火山崩针法在短暂的时间内迸发原有的威势,然后再按他所需的力度来控制输出,所以他才稍等了一会之后才进行拆分。
“啊......”
狄老猛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正要开口跟石峰请教,却冷不丁听到苏老头“惨叫”一声。
“苏老,你......不舒服?”他关切地问道。
“我痒......”苏老头哼唧喊道。
他此时龇牙咧嘴、眉头紧皱,像是非常痛苦的样子。
而且,他的身子似乎还在微微颤抖。
“哈哈,老苏呀,这就是那传说中的感觉,咋样?滋味不错吧?嘎嘎!”纪老头笑得前仰后合,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石峰你个小祸害,你禽兽啊,这滋味......要命啊!”苏老头哼唧骂着。
“呵呵哒,要命?是不是麻酥酥的很难受啊?这就得对了嘛,嗯,正常现象。”石峰挤眉弄眼坏笑。
“咳咳......”狄老瞧着苏老头那抓耳挠腮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狄老,你也笑我?哎呦喂,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嗷......痒死我了!”苏老头嘟囔埋怨着,忍不住又叫唤出声。
石峰眨巴眼瞥了他两眼,嘿嘿贱笑说:“苏老,你不是吹嘘轻伤不下火线么?怎么现在连这点忍耐力也没了?”
“石峰你小子给我等着,回头再跟你算账!”苏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得,威胁我不是?好啊,我等着,那啥,顺便提醒你一句,我可是个记仇的人,打击报复立竿见影,嘿嘿,你的治疗过程还没结束呢,待会我再给你好好巩固一个疗程,保准你爽得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石峰撇撇嘴,坏笑说道。
“嘎嘎,有热闹看喽,我很是期待呀,石峰你可不能心慈手软,必须把这不开眼的家伙治得服服帖帖滴,嗯,就是得让他印象深刻。”纪老头幸灾乐祸地贱笑。
“嗷......石峰啊,我说错话了行不?我向你赔礼道歉,能不能想个法子让我减轻一点啊!实在是受不了啊,啊......”苏老头龇牙咧嘴哼唧着,一个劲地求饶。
“呵呵,刚才不是还威胁我么?你啊就好好忍着吧,这事我也没办法。”石峰摊摊手,表示让他“节哀”。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小子还想怎样?我......我事后请你喝酒、请你......好好感谢你一下怎样?别折腾我这把老骨头了,喔,我不是心脏也有点问题么?不能太激动啊,这痒得难受,我难免会烦躁啊!”苏老头焦急地说道。
石峰摇头笑笑,撇撇嘴说:“我也是爱莫能助啊,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纪老,他当时也是硬忍过去的。”
“老纪,你说句实话,是这样么?”苏老头急切地问道。
“哎呀,这话咋说呢......”纪老头故意拖慢腔调,见苏老头又要开口催促,他便又砸吧嘴说:“老苏啊,咱们可是上过战场、拼过刺刀的人啊,这点痒痒滋味就忍受不了了?要是你被敌特俘虏了、被施以这样的拷问手段,你就会立马投降当叛徒?”
“你少给我扯那些不沾边的,这是一回事么?我就问你当时治疗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痒痒难受,你胡咧咧些什么啊!”苏老头没好气地说道。
“当然喽,这是那啥治疗所必然产生的正常反应,不可避免嘛,呵呵哒,我毅力多强大呀,愣生生给忍住了,嗯,一声没哼!”纪老头一本正经地胡咧咧,说得激情澎湃。
“你?我才不信呢!啊......”苏老头朝他翻了个白眼,接着又闷哼起来。
他见秦老一直没出声,便看向他问道:“秦老,你可是老实人啊,当时是啥情况?石峰真没给他想办法缓解一下?嗷......”
秦老摇摇头,笑道:“真没有,纪老确实是硬忍过来的。”
“听见没?我说了你还不相信,这下信了吧?我可是立场坚定斗志强......”纪老头眉飞色舞嘚瑟说着。
“行啦,你就别嘚瑟显摆了,你当时跟他的情况也差不多吧,也没少叫唤。”石峰挖苦说道,不屑地摇摇头。
“晕,石峰你揭我老底干嘛?还能不能让我愉快地吹牛了?”纪老头瞪了他一眼,顿时收起了嘚瑟的表情。
“哈哈,老纪你也没比我强多少,刚才还一个劲地吹牛,被揭穿了吧?啊呀笑死我了,啊......我晕,怎么还没过去劲啊,哦......怎么痒得更厉害了?真是要了我滴老命了......”
苏老头终于逮到机会挖苦纪老头,正调侃得起劲呢,猛然又感觉体内的奇痒又汹涌了起来,顿时又哼唧叫唤起来。
纪老头撇撇嘴,冷笑说:“笑话我?呵呵,有本事你别叫唤啊,你要是能忍住了算我输,输给你三顿酒行么?你敢打赌么?”
“呸!我才不跟你赌呢,你个蔫坏蔫坏的老不死的跟石峰是一个套路,傻子才跟你赌呢!”苏老头没好气地骂道。
他此时已经快要“崩溃”了,那骨子里透出来的奇痒确实是难以忍受啊,他哪敢跟纪老头打赌?那不是明摆着找输么?
“石峰,苏老这样没事吧?”狄老瞧着苏老头那惨状有些不忍心,便问了一句。
石峰摇头笑笑,说:“没事,看着点,别让他挠了头上的针就行了,身上挠去点皮没关系,故意也挠不了皮去,他皮厚。”
“喔,那就好。”狄老点点头,然后朝苏老头摇摇头,示意他已经尽力了。
“石峰,我还得熬多长时间?”苏老头可怜巴巴地问道。
“继续忍耐吧,得等到针效全部释放之后。”石峰撇撇嘴,无良地贱笑。
“晕......”苏老头顿时就绝望了,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石峰,火山崩的针法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反应呢?不可以避免么?”狄老沉吟问道。
他总觉得石峰这是在故意捉弄苏老头,以为石峰会有缓解的办法。
石峰摇头笑笑,有些无奈地说:“哎,其实我也想再进一步改良一下这针法,可惜到现在一直也没个头绪。”
“为什么?喔,我的意思是说这其中有什么难题么?”狄老追问道。
“狄老,你觉得是什么原因使得产生这种奇痒难忍的反应?”石峰反问道。
“我不了解,一时间也说不来......”狄老摇头苦笑。
“狄老,我前面也提到过几句,苏老的这治疗过程本质上就是用银针、真气来刺激穴位从而激发他的修复潜能,同时真气也会起到修复的作用,但是细胞、组织在重新萌生的时候可能会让人觉得痒痒难受,就像是伤口长肉芽是一个道理,只不过还要强烈许多......”石峰点点头,解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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