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真气来切割......”狄老沉吟了一下,然后又无奈地摇摇头,苦笑说道:“哎,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是,真气理论上可以任意弯曲成各种角度,可是......这必须强大的控制手法,而且,真气输出的力度必须拿捏得恰到好处,所以......”
“对,确实存在这个问题。”石峰点点头。
正如狄老所说,如果用真气来切割的话,那必须超乎想象的控制手法:必须分毫不差地控制真气的输出力度,如果力度过弱那么就可能不能完成切割,而如果力度过大,那就极有可能误伤到周边的脑组织。
而且,他还必须严格控制真气的“边界”,必须让其在切割完的刹那就立马止住“前冲”的势头。
银针有确切存在的针尖,而真气是“虚”的,不存在既定的针尖只能通过手法来使其急停,从而达到“收刀”的效果。
“哪怕可以施展出来,这种剧烈的消耗也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狄老摇头叹息说道。
哪怕他现在可以精准控制真气弯曲游走、可以丝毫不差地“化气为刀”切割,但以他现在的丹田真气容量,压根就支撑不住。
石峰已经进入练气二层了,还累成了狗,更何况是练气一层中期的狄老。
“有利便有弊,既然这手法效果逆天,那必然对施展的要求是苛刻的,可是话又说回来,还是我们境界层次太低,如果能达到更高层次的话,也许就能轻描淡写地完成了。”石峰淡然笑道。
“更高境界......希望我还有机会达到吧！”
狄老本想说这辈子没指望了,可是猛然又想起石峰那会提起的“沟通交流”的承诺,心里又燃起了一些希望。
“放心,一定会的,”石峰点点头,然后咧嘴嘿嘿一笑:“狄老,要不然咱俩打个赌？我有把握让你进入练气二层,你信么？”
狄老按耐住内心的激动,眨巴眼问道:“赌什么？”
“狄老啊,你千万别上套啊,石峰这是勾引你往坑里跳呢！你是不知道这小子的套路,据我所知,他打赌就曾来没输过。”纪老头拽了一下狄老,插话说道。
石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多嘴是不？想找点刺激？”
纪老头急忙摆摆手,吐舌做了个鬼脸,挤眉弄眼说:“我这不是于心不忍眼睁睁看着狄老往火坑里跳嘛,别瞪眼啊,我这就闭嘴不说话,嘿嘿。”
狄老摇头笑笑没理会纪老头的“善意提醒”,看向石峰问道:“说吧,想赌点什么？”
“这个嘛......”石峰砸吧嘴沉吟了一下,眉毛一挑反问道:“那你觉得呢？觉得什么筹码合适？”
“我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有什么能拿得出手啊,要不然还是你说？”狄老淡然笑道。
一方面他确实不知道该拿什么来做赌注,因为这事就是他的“七寸”,如果这事能成,无论让他付出怎样的代价都会愿意考虑的；另一方面,他作为老油条,也是想试探一下石峰的口风,毕竟谁后说谁占便宜,讨价还价的时候还稍微占优一些。
石峰也没再跟他扯皮,沉吟了一下,说:“这样吧,如果我赢了,你就帮我培训一批人手,嗯,就是将来会安排到各处诊所的坐诊医生,具体人数......看情况吧,实在太多的话可以分批来进行。”
“晕,我来培训？那不是班门弄斧么？你自己来亲自培训不是更好一些么？”狄老皱了下眉头,不解地问道。
石峰摆摆手,摇头笑道:“不,我并不合适。”
“为什么？”狄老追问道。
“因为我的医术是特殊情况,是得于我们这一脉的传承,您别误会,并不是因为碍于门规或者我想敝帚自珍,而是这传承比较生涩、复杂,不太适合放到第一步来传授,如果后面他们中有人表现突出,我随时可以考虑传授。”石峰解释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狄老点点头。
“狄老,相对于我来说,你的经验、知识等等都更为丰富,毕竟适合指导、培训他们这个层次的医者,当然了,以您的身份、地位、水平确实是有些大材小用,不过我也想不到更合适的人选,喔,您放心,我也会想办法增强讲师力量,比如魏昌杰对中医基本知识还是很扎实的,可以让他负责一部分......”石峰接着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毕竟我一个人精力有限,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说心里话,我真心希望能帮你把这事做成了,这不仅是因为打赌这事,而是因为我也希望中医能够得到更好的推广、传承,这事我答应了,细节的事后面我们再商量,比如培训地点怎么安排,到时候我也可以再来天海这边。”狄老感慨说道。
“喂,狄老,你就这么答应他了？就不问问如果他输了呢？”纪老头忍不住又蹦跶出来煽风点火。
见石峰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老家伙急忙捂紧嘴巴,却一个劲地挤眉弄眼嘚瑟。
狄老摇头笑笑说:“纪老,既然你也知道石峰打赌就曾来没输过,那为什么还问这话呢？没必要吧？”
“可万一他输了呢？万一苍天开眼出现奇迹呢？万一你运气逆天呢？”纪老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就那么希望我输么？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貌似这事跟你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吧？”石峰撇撇嘴,不屑地说道。
“怎么没关系？”纪老头一脸不以为意地表情,咧嘴坏笑说:“我就希望看你输一回,不为别的,我心里高兴呀！对,我就是想幸灾乐祸嘚瑟一下,嘿嘿,瞧你这气急败坏的样子,有本事来咬我啊！”
“那啥,我刚才通过望气给你查看了一下身体,不过......”石峰瞥了他两眼,然后皱着眉头摇摇头。
“不过什么？不会是又出什么毛病了吧？嗨,我明白了,你这是故意吓唬我对么？嘎嘎,差点上了你的圈套。”纪老头急切地问着,猛然又恍然大悟,狡黠地一笑。
“你......是不是感觉浑身有些乏力？然后脑袋有点发木？”石峰冷笑问道。
“呃......貌似有点,”纪老头楞了一下,挤出一张讨好的笑脸,忐忑地问道:“兄弟啊,说说呗,到底是啥情况？”
“其实也没啥大毛病,就是有点脏器衰竭、大脑萎缩,你也不用在意。”石峰淡然笑道。
“晕,不用在意？照你这么说,我不是要蹬腿嗝屁的节奏？搞不好会老年痴呆吧？”纪老头瞪了他一眼,哭丧着脸说道。
“没事啊,我会治啊,只要这个到位......嘿嘿！”石峰咧嘴坏笑,做了个点钱的手势。
“靠！咱俩不是拜把子的兄弟嘛,提钱多见外啊！”纪老头“嗔怪”地说道。
“一边去！谁跟你拜过把子？别寒碜我了行不？”石峰一脸嫌弃地摆摆手。
“别这么狠心嘛,你就忍心看着我离你远去？”
纪老头一个劲地朝石峰抛媚眼,惹得石峰朝他回敬白眼。
石峰嘴角一挑,戏谑地说:“想让我帮你治病？行啊,那你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样跟容易让狄老误会我啊！”
“呃......这个嘛,”纪老头挠挠脑袋蛋疼地纠结了一番,猛然切换到一本正经模式,清了清嗓子说:“那啥,刚才我就是胡咧咧,嗯,就是开玩笑嘛,实际上呢石峰曾来都不打赌,呃......不对,偶尔嘛,不过他这人可是实诚,绝对不坑蒙拐骗......”
他凑过去拉着狄老的手,感慨说:“狄老啊,我拿人格向您保证,石峰绝对是清白滴,嗯,比白莲花还白,他跟你打赌绝对是公平公正滴,不对,他这是故意让你赚便宜,你想啊,这事说起来还是你得利更多不是？那啥练气二层很难鼓捣对吧？所以......”
他声情并茂巴拉了一顿,狄老几次想把手抽回来,可惜被他紧紧拽着不松手,只能硬着头皮听他说完。
“纪老,你解释这些什么意思？没必要啊！其实我压根就不介意输赢,甚至就想着输给石峰,是,正如你所说,这事确实是我赚了便宜,所以我也想还给他人情啊！”狄老摇头笑道。
“晕......我叨叨了半天？”纪老头哭丧着脸嘟囔说着,猛然又砸吧嘴说:“不对呀,还是有必要滴,我得向石峰表明态度呀,得消除误会不是？”
石峰朝他撇撇嘴,看向狄老笑道:“狄老,你也看到了吧？这老头就是这么无节操,他就是属墙头草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咳咳......是有点。”狄老也忍不住笑了。
“石峰,你小子什么意思？”纪老头皱眉问道,他猛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什么意思？逗你玩呗,看猴戏呗！那啥,实话跟你说吧,你压根就没有毛病,什么脏器衰竭、大脑萎缩都是我随口瞎编的,就是为了让你玩个变脸让大伙瞧瞧,逗个乐子嘛！”石峰挤眉弄眼坏笑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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