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峰摆摆手,撇撇嘴不屑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乐趣懂么？是,我赚钱的本事马马虎虎还说得过去,可是这完全是两码事呀,瞧着你那一脸蛋疼的样子我就心情舒畅啊,嗯,应该说很有成就感。”
“我晕......你这叫病态好么？得,我愿赌服输,你继续嘚瑟吧,我去订餐。”柳暮云无奈地摇摇头,起身朝外走去。
“石峰,这小子不会趁机溜了吧？”闵局望着柳暮云的背影小声嘀咕问道。
“没事,借他个胆也不敢跑路,要不然......我整得他吐血。”石峰摇头冷笑。
离宁轩宇家不远就有家海鲜酒楼,档次还不低,柳暮云去了有十多分钟便折返回来了。
“孙局......”
他一进门猛然瞥到孙局正在那又蹦又跳嘚瑟呢,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真当看到孙局半个小时就彻底痊愈了还是惊讶不已。
“柳少掌门,这回死心了吧？”石峰朝他挤眉弄眼笑道,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柳暮云朝他翻了个白眼,也没搭理他,快步走到孙局眼前问道:“孙局,还有哪里不舒服么？你刚恢复过来,先悠着点,别活动太剧烈。”
他问得很含蓄,实际上是不死心,是想确认一下孙局时不时真的彻底痊愈了,之前他就怀疑石峰是不是用了“透支”类的法子,强行促使孙局表明上看起来提前痊愈。
“没事,我现在浑身上下全是劲,嗯,比受伤之前还有精神,石峰已经给我检查过了,半点事也没有了。”孙局摆摆手说道。
“你是怀疑我给孙局‘打鸡血’吧？呵呵哒,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为我为了赢你顿饭就那么不择手段么？”石峰撇撇嘴不屑地说道,一脸鄙夷地朝柳暮云翻了几个白眼。
“行啦,孙局你就别乱蹦跶了,瞧得我眼晕,来,刚沏的茶,咱们边喝边聊。”宁轩宇调侃说着,招呼众人坐下喝茶。
“宁书记......”孙局有些纠结地瞥了一眼柳暮云。
“说吧,没事的。”宁轩宇点点头。
他知道孙局这是担心当着柳暮云的面说那案情的事有些不太合适,所以便先征求宁轩宇的意见。
田艳早就去里屋陪宁慧心聊天去,石峰孬好也是这案件的“举报人”,所以孙局觉得让石峰知道案情也没什么,而闵局同是公安口,自然不需要回避；而柳暮云确实不同,他可是那凶手的同门,虽然凶手早已经脱离师门,可是鬼知道这里面还有没有别的牵扯。
“瞧,你长得就不像个好人,孙局对你不放心呢。”石峰煽风点火挖苦说道。
“呃......没,我不是那个意思,柳少掌门你也知道的,我们公安口的条条框框多,按照纪律是不允许随便提及案情的......”孙局急忙搪塞,脸色显得很尴尬。
柳暮云连忙摆摆手说:“没事,孙局你不必介意这些,你也是按规矩办事,那啥,如果需要的话我该回避还是回避为好。”
“柳少掌门,这案情你听一下也好,毕竟这也牵扯到你们汤门,所不定后面处理这案件的时候还得你们出手协助。”宁轩宇打圆场说道。
“宁书记,这个您放心,如果需要我们汤门出手的话绝对不会推脱的,这一点我可以代掌门应诺下来。”柳暮云点点头,走过来坐到宁轩宇旁边。
“老孙说吧,到底那王院长、章主任在鼓捣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惹得那凶手想把你弄死灭口,肯定不是一般的案情......”石峰抿了口茶,翘着二郎腿砸吧嘴催促说道。
孙局把茶杯“咣”的一下子磕到茶几上,怒声说:“岂止是不一般啊？！那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别一惊一乍的,慢慢说,别激动呀,把宁书记的茶杯磕坏了你赔得起？”石峰拍拍孙局的肩膀。
“呃......不好意思啊宁书记,我就是让愤怒给急得,”孙局朝宁轩宇讪讪地咧嘴笑笑,然后皱着眉头继续说道:“那帮畜生居然在贩卖人体器官！而且规模相当庞大,犯罪网络不仅遍布Q市的几家医院,周边县市的医院也有几家涉案,而且......”
“而且这还只是冰山一角吧？”石峰抢过话茬冷声说道。
“石峰,你是怎么猜到的？”孙局惊讶地问道,算是默认了。
“某人不会是也参入其中吧？”柳暮云嘴角一挑,挖苦说道。
“滚一边胡咧咧去,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抽你？！”石峰没好气地怒骂,抬手朝他比量了几下,吓得柳暮云赶紧闭嘴。
“哼,某些人就是属尿壶的--不挨滋就痒痒,”他又朝柳暮云瞪了一眼,然后一秒钟切换到正常的笑脸模式,看向孙局咧嘴说:“问我是怎么猜到的是吧？这不难吧？用脚趾头也猜得出来啊！”
“行了,石峰你就别绕弯子嘚瑟了,赶紧说。”宁轩宇催促笑道。
“那啥,你想啊,咦？闵局想到了是吧？”
石峰正要解释,却瞥见闵局在那点头嘟囔着些什么,便敲敲桌子指了指他。
“是因为Q市太小对么？呃......我也是瞎猜,也不知道对不对。”闵局皱眉说道。
“瞧,同时公安局长,这就是差距啊,你们Q市的童鞋可要加把劲了,比我们天海的还有不小的差距呢。”石峰朝孙局撇撇嘴挖苦说道。
“不是......石峰你说的这是哪跟哪啊？你跟闵局说的这些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啊？”孙局焦急地问道。
“得,不逗你玩了,直接跟你说吧,就如闵局所说,你们Q市不过是个腚大点的地方,贩卖人体器官这种勾当那得需要庞大的网络,从供货到销售等等,绝不是一个市就能支撑起来的。”石峰砸吧嘴说道。
见孙局要张嘴插话,他摆摆手笑道:“别着急,你是想说这些方面你刚才提到了是吧？但是你想过没有？这种级别的犯罪岂是一般人能鼓捣得了的？真正的幕后黑手、主犯肯定不是一般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喔,我明白了.....”孙局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孙局,喔,还有宁书记,这个案子我有种预感,背后的牵扯可能非常惊人,说不定某些高层领导会牵扯进来,不仅是医疗口、公安口的,还可能牵扯到更难以想象的。”石峰沉声说道。
“石峰,你是说......”宁轩宇皱眉问道。
石峰摇摇头,笑道:“你们自己猜吧,佛曰:不可言,你们可以发挥想象力猜测一下,除了医院之外,什么地方更容易得到器官,而且什么地方最需要器官,他们怎么把器官运送过去......”
“是......”
孙局刚一开口,却被石峰摆摆手给止住了。
“这个只是作为你们后面办案的一个侦破方向,现在没必要讨论,心里有个想法就行。”石峰摇头笑道。
宁轩宇皱眉沉吟了一会,叹了口气感慨说:“打击犯罪任重道远啊！我这当书记的......”
“宁书记,你也不必太过于自责,这事跟你的治理有关系,但并不是说有直接的因果联系,Q市未必就是第一个坏掉的那个节点,只不过是给我们歪打正着发现了而已,刚才我也说过了,这犯罪团伙的根一定不在Q市。”石峰安慰他说道。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宁轩宇摇头苦笑。
“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只要从现在开始加大整治力度,Q市的环境定会很快就好起来的。”石峰笑道。
“石峰,在这里我跟你表个态,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我定将一查到底！不管牵扯到上面的那位领导,我绝不退缩！”宁轩宇沉声说道。
石峰摆摆手,调侃说:“别！我就是一满口胡咧咧的小老百姓,你个书记可别跟我表态,这不是折我的寿嘛！”
“不,石峰,这事要不是你,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发现呢,晚发现一天就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宁轩宇摇摇头,感慨说道。
“先听孙局把话说完吧,估计还不止这些勾当吧？”石峰笑道。
“石峰,你不到公安口发展真是可惜了,哎,又被你猜中了。”孙局打量了石峰几眼,摇头笑笑。
“切,我到你们公安口混,还不得饿死啊？你就别埋汰我了,我撑死能混到个啥职务？你们当局长的才那点工资,还不够吃顿饭的。”石峰撇撇嘴挖苦说道。
“得,我就随口一说,发表一下感慨,你怎么抖搂出工资的事来了？我们公安口庙太小,可放不下您这尊大神。”孙局急忙摆摆手,有些无奈又有些反讥地笑道。
“孙局,要是能把石峰挖到公安口的话,我还不早就办了？你以为我没动过这个心思啊？”闵局调侃说道。
“行啦,闵局你就别煽风点火刺挠我了,”孙局摆摆手,然后好奇地看向石峰问道:“那你猜着他们还会有哪些犯罪行为呢？大致方向就行。”
“想知道我的想法？行啦,来来来,帮我点支烟。”石峰挤眉弄眼坏笑说着,指了指桌上的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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