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高老,早知道就提前搞张请柬了,麻蛋,佛爷今天吃错药了,搞得这么严格......”于瑞博嘟囔说道。
孙大圣摇头苦笑说:“可不是嘛,往常请柬都发不完,今天真是邪了门了,咱俩今天算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不如高老的老脸管用啊！”
他俩还在耿耿于怀,如果高老头也吃瘪的话他们还能稍微心理平衡一些,可是这老家伙愣是凭着炉火纯青的演技将那保安摆平了。
走出几步之后,高老头一脸得意地低声说:“嘿嘿,我这演技如何？有没有点老戏骨的风采？”
“嗯,你确实是属女士内裤的。”石峰撇撇嘴,挖苦说道。
“噗......”
孙大圣、于瑞博忍不住笑喷了,一个劲朝石峰挑大拇指,感慨其用词贴切。
“女士啥？不对不对,我怎么感觉你小子是在骂我啊？你把话说明白点。”高老头拽着石峰衣服问道。
他刚才没太听明白,不过从孙大圣、于瑞博的表情反应也猜得出来这不是啥好话。
“装X专用呗！”石峰坏笑说道,顺手将高老头扯开。
“你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我装X还不是为了让你混进来？”高老头佯怒骂道,还装出一副痛心疾首懊恼的样子。
“我怎么没看见你拿请柬？啧啧,看样子你这张老脸还值几毛钱嘛！”石峰好奇地问道。
刚才那保安压根就没有让高老头出示请柬,高老头也一副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样子,而之前孙大圣、于瑞博可是掏出请柬象征性地在保安眼前晃了晃的,所以石峰才觉得蹊跷。
高老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群,故作神秘地说:“进了包间再聊。”
“装X上瘾了是吧？”
石峰撇撇嘴挖苦了高老头几句,然后跟随孙大圣进了包间。
由于赌石是在后一场,所以于瑞博也一同跟了过来。
“呵呵哒,这是啥拍卖会？怎么跟KTV包间似的？就差几只麦了......”石峰打量着包间调侃说着。
这包间确实有点类似于KTV的包房:“点歌台”、大屏幕、沙发、茶几陈设都十分相像,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麦克风,不,如果细看的话灯光还是与KTV大有不同的,这里面的灯光跟高老头家里如出一辙--都是按博物馆灯光要求设计的。
房间的里端有一道轨道穿墙而过,样式类似于轨道自助餐厅的那种设计。
“这轨道是干啥用的？拍卖会还提供自助餐？”石峰好奇地问道。
“小子,你是农村来的吧？就知道吃。”高老头调侃说道。
“我老家就是农村啊,农村人进城溜溜眼不行么？我能认出个轨道自助就不错了,咦,你什么意思？我说得不对？”石峰反讥说道。
“咳咳......峰哥啊,这真不是自助餐。”孙大圣憋住笑说道。
于瑞博凑上来朝石峰躬了下身,“一本正经”地说:“石爷,让小的给您介绍一番......”
石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勾勾手指示意于瑞博继续说下去。
“石爷,小的先给您放松一下,且听我慢慢道来,您呐是久居深宫不出世......”
也不知是被高老头装X刺激过头了,还是存心拿石峰寻开心,于瑞博这家伙屁颠屁颠地扑过来为石峰捶腿,而孙大圣也不甘示弱,立马凑上来给石峰捏背,那架势真像是伺候王爷。
于瑞博跟孙大圣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巴拉巴拉说了半天,总算给石峰“科普”明白了。
“哎,这拍卖会还真会玩......”石峰摇头笑道。
原来那玩意根本就不是自助餐的轨道,而是用来传递古董的。
“点歌台”有这才拍卖古董的影像资料,客人可以调取自己感兴趣的物件资料来先行了解,而大屏幕是为了方便随行客人观看。
“如果你对某个物件感兴趣,想上手瞧瞧,那就点这个按钮,传送带就将那物件送过来了。”孙大圣解释说道。
“那我全部点过来行不？咱们先看完了再传给其他人。”石峰问道。
于瑞博翻了一阵白眼,苦笑说:“峰哥,不,石爷啊,你以为这玩意是白点的？戳一下就一万大洋啊,而且还不一定先点过来。”
“我了个去的,戳一下就一万？这个佛爷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喔,要是没看中物件的话,这钱能退还不？还有,我花了一万大洋怎么就不能先点过来了？‘上手’也得竞价？”石峰不解地问道。
“当然要竞价啊！”于瑞博不屑地说道,然后解释说:“戳一下是最低标准,如果这个物件同时也被其他人看好,那么谁先‘上手’就得看谁戳的次数多了,明白了吧？至于最终看中看不中,这钱一概不退。”
“真TMD黑呀,简直就是不脱裤子就赚钱的节奏。”石峰不禁骂道。
“你这个比喻不太恰当啊,这就跟古代去Q楼那啥一个道理,想见那些头牌就得先使银子翻牌子,至于能不能共度春宵好事一番,那就得看后面的竞价了。”高老头插嘴说道。
“哟,您老人家挺懂行啊,去逛过？经验蛮丰富的嘛！”石峰坏笑着挖苦说道。
高老头瞪了石峰一眼,笑骂:“屁！我就是给你举个例子,你小子良心大大的坏了,动不动就给我挖坑。”
“怪我咯,你一脸猥琐长得就不像好鸟,”石峰做了个鬼脸,然后问道:“物件被谁得去还得看最后竞价的高低吧？抢着上手也没用吧？”
“不,没那么简单,还是有关系的。”孙大圣摇头说道。
“是这么回事......”
于瑞博抢先给石峰科普这其中的猫腻。
一般情况下谁先上手倒也无所谓,可是一旦出现众人都眼红的物件可就不同了,因为这牵扯到“爆灯”！
如果某位客人上手物件之后觉得有必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拍下,那么就可以摁下爆灯键,这件拍品便不会继续传给其他客人观看。
“那么以什么样的价格成交呢？爆灯的时候附带竞价？”石峰疑惑地问道。
“不,爆灯是以庄家提前标注的期望价格成交的,而这个价格客人是看不见的,只有爆灯之后才知道多少。”孙大圣解释说道。
石峰暗骂这佛爷坑爹,摇头笑道:“这样太坑了吧？如果将物件都标到天价,那还不把那些爆灯的彪子们坑到吐血？这个佛爷还真是挖的一手好坑！”
高老头摆摆手,戏虐地看向石峰说:“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就你自己聪明？爆灯是吃亏还是赚便宜还得两说着。”
“庄家的期望价格也不是胡乱标的,不然的话谁跟他玩？那些价格都是事先请专家团估算过的,当然最后标注的时候会有所上浮,但是这个价格不见得要比正常拍卖高,这牵扯到多个方面的因素,明白吧？”高老头继续说道。
“喔,是这么回事啊。”石峰恍然大悟。
如果一件拍品被多为客人看中,众人都抱着势在必得的架势,那么拍卖的时候往往会抬高到令人咂舌的价位。
特别是最后杀到眼红的时候,许多报价已经失去理智了,蹦出比庄家期望价格更高的报价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这玩意玩的就是心跳,比的就是眼力跟魄力,有些时候爆灯反而能省下不少银子,当然如果错估了形势,就你一个人对那物件感兴趣确还傻不拉几地爆灯,也得含着泪认了。”孙大圣感慨说道。
爆灯看似野蛮粗暴,却是包含了眼力、魄力、财力,但这还不够,如果想玩好爆灯,还得需要对局势的敏锐观察力,还需要对其他客人心理进行揣摩,当然也需要一丝丝运气。
“爆灯可以反悔么？”石峰好奇地问道。
于瑞博瞪眼一阵无语,调侃说:“你以为那佛爷是吃干饭的？你还不如直接把拍卖都抢了呢。”
“别说爆灯反悔了,就算客人在上手查看物件的时候出现磕碰,也得按照庄家标注的期望价格强行成交,所以呐,峰哥......石爷您一会上手的时候千万小心一点,一不小心砸上那么几件,估计我就好光着屁股出去了。”孙大圣笑道。
孙大圣指了指那“点歌台”,继续说道:“我已经在系统里面充值了五千万的点数,然后信誉值还能抵个三千万左右,损坏拍品、爆灯、翻牌子、竞价等等都会从里面扣除,你以为这是过家家闹着玩？”
“如果说,我是说万一啊,爆灯价格超出你的点数,而你又确实没有钱再去追加了,这种情况怎么处理？那佛爷还会硬逼着客人回家砸锅卖铁再回来买下？”石峰眨巴着眼好奇地问道,他是想搞明白这里面有没有漏洞。
“很简单,点数扣除,但是拍品不能带走,然后限期凑够钱回来赎回,顺便说一句,这期间是驴打滚利滚利的,多拖一天就是一大笔银子,所以......呵呵哒,你还是别想这些歪招了。”于瑞博撇撇嘴说道。
“呵呵,这佛爷还真是丁点亏都不吃啊！真TMD算计到骨头里了。”石峰摇头感慨。
于瑞博给石峰递了块西瓜,挤眉弄眼地讨好说:“石爷呐,您先吃块瓜败败火,就甭管坑不坑黑不黑的了,待会帮我俩掌掌眼就行,哎,惹不起啊,至少在天海还没人敢去招惹佛爷。”
“这个佛爷到底什么来路？”
石峰呲溜呲溜啃着西瓜,抬头看向高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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