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峰老师,是不是老年痴呆、失忆以及脑血管疾病这些都可以有效地改善?如果能将脑机能修复部分,这些疾病的出现的概率就会小很多......”魏昌杰也联想到其它疾病的治疗、预防方面,于是忍不住激动地问道。
石峰点点头,笑道:“理论上是有这个可行性,但具体情况......还很难讲,”石峰摊摊手,表示自己也没弄清楚,然后眉头微皱,说:“即便是同一种治疗手法,因患者的体质不同,会导致治疗的效果很可能有天壤之别,而且很难控制。”
“就拿纪老来说,他能无意中在梦中想起那谁......额,小芳,这也是记忆力修复的表现,但是记忆这种东西是虚无缥缈、玄之又玄的,修复记忆力之后很可能出现我们并不想要的结果。”石峰指了指纪老头说道,脸上露出一丝忧虑。
“石峰,你是说因为记忆力的修复而造成大脑负担过重,或者出现其它迸发出来的风险?”秦老急切地问道。
石峰摆摆手,沉声说:“不,可能迸发的风险基本上是可控的,但是,如果恢复的记忆正是患者不想记起的呢?那样的话很可能会重新让他陷入痛苦。”
许多人,特别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磨难的军人,内心都会封存着一些不愿记起的回忆,岁月已将其内心的疤痕结痂,如果再撕开这些伤口,反而会对患者不利。
心想的伤疤就像是一道坎,重新再来迈一次,有些人可能会坦然面对,有些人则可能再也迈不过来了,甚至会导致在痛苦的回忆中煎熬,直至沉沦直至死去,这种难以承受的苦痛经历很可能会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喔,那......有没有可能选择性的恢复?”秦老不死心地问道。
石峰无奈地苦笑摇头,说:“我又不是神仙,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哎,我也是束手无策,至少现在是没有头绪。”
秦老沉思了片刻,而后沉声说道:“如果患者的心性足够坚毅呢?我是说你先不要顾虑这么多,毕竟总体来说还是利大于弊吧?”
“如果患者不介意解开内心的伤疤,那么试试也无所谓,况且也不一定会触及到那些不愿想起的记忆,至于治疗的风险方面我还是可以把控的,效果嘛,就只有天知道喽。”石峰笑道。
“不过,也千万不要高估自己的抵抗能力啊,在激发潜能修复脑组织的过程中,情绪很可能会被放大,痛苦的事情会愈发痛苦,而欢乐的事情也会更加欢乐,当然这只是在治疗的过程中,之后这些情绪会逐渐恢复都常态。”石峰提醒说道。
秦老稍微楞了一下,而后环顾了众人一眼,面色严肃地说:“纪书记,魏......主任,下面我说的事情不要外传,还希望能够保密。”
“好!”纪书记点头说道。
“秦老......要不然我回避一下?”魏昌杰纠结地说道,他既想知道秦老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又怕听了不该听的。
“没必要回避,我也只是跟石峰讨论个想法,不传出去就可以了,免得引去不必要的麻烦。”秦老摆摆手说道。
“其实是这样的,”秦老沉吟说道,“石峰你也知道,咱们国家的大多高层领导都已经年纪不小了,虽然这些年来领导队伍年轻化,可总体来说许多重要岗位还是老领导在主持工作,所以我就想......你的这个治疗手段能不能......”
“当然,这套治疗方案必须成熟稳妥之后,再用其来为这些老领导治疗相关症状,石峰你放心,这些老领导什么场面没见过?特别是军界的那些老首长,都是经历过无数的生死场面了,所以你也不用太多顾虑修复记忆所带来的揭伤疤问题。”秦老接着说道。
“奥,原来秦老是有意让我为那些老领导治病啊,不过这差事嘛......不咋滴。”
石峰恍然大悟,这才明白秦老的意思,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这笔“买卖”。
“秦老,这有些不合适吧?我就一介草民,哪有资格给这些大人物治病啊?”石峰推脱说道。
秦老摇头笑道:“这你就太过于谦虚了,虽然谦虚是美德,可是你的医术水平摆在这里啊!那些名头吓人的国手大师我也见过不少,可是平心而论,水平还不如你呢!”
“当然,在治疗某些特定疾病方面可能他们比你要专长一些,可是据我所知,在修复脑机能方面还没有人能够涉足,不是不想而是压根就毫无对策,所以很可能你是唯一的人选。”秦老补充说道。
术业有专攻,没有人在所有的医学领域都擅长,所以有国手大师在某些领域胜过石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石峰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忙摆手搪塞说:“伴君如伴虎啊!虽然现在没有啥皇帝大臣那一说,可是那可是高层领导啊,万一我稍有差池,那还不得小命不保?少说也得扒层皮吧?”
秦老一听乐了,调侃笑道:“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咱们国家的那些老领导,虽然身居高位,可是一点都不可怕,他们也吃饭也生病嘛,都是凡夫俗子,不过是岗位不同罢了,你怕啥?放心,他们不会拿什么官威摆什么架子的,远比你想象的平易近人得多,纪老不也是老领导么?你怕他么?我看你倒是反过头来‘折腾’纪老。”
秦老指了指纪老头,举例说明。
“那不一样,纪老的脾气我摸得着,所以才敢捉弄他,”石峰依旧不肯松开,见秦老还想劝说,于是被逼无奈说道:“秦老,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是怕,但不是怕什么官威啊名头啊,是怕没法收钱啊!你要知道,我的治疗费可是很贵的。”
石峰说着还财迷般捻动着手指,做了个数钱的手势。
“......”
秦老满脸黑线,被石峰说得有些无语了,心想:这个小财迷啊,能少的下你的钱么?老领导也不会白让你看病啊!
秦老正要继续为石峰解释收费的问题,突然纪老头醒了过来,咋呼喊道:“钱什么钱?谈钱多伤感情啊!石头啊,我这把老骨头没多少油水了,别榨油了行不?你就打个折扣行不?”
纪老头只听到了“钱”这个字眼,他还以为石峰在讨论收他多少治疗费呢,石峰那“敲骨吸髓”的“讹钱”手段比周扒皮还周扒皮,他可是领教过的,于是连忙“央求”石峰在治疗费方面别宰他那么狠了。
“你咋呼什么呀?钱钱钱,整天就知道钱,那么抠门干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石峰连忙岔开秦老的话题,没好气地挖苦纪老头说道,然后肉痛地邹了皱眉,牙疼般说:“哎,你这事怎么说也是因我而起,所以......这次的治疗费就免了吧。”
石峰的心简直在滴血啊,若不是纪老头这次突发疾病与他有所牵扯,他怎么着也得狠宰一顿,哪怕榨不出多少钱来也得捞点别的好处啊!
“真的?!哎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哈哈,你小子也有良心发现的一天?”
纪老头一听石峰减免了他的治疗费,兴奋地眉飞色舞的,忍不住调侃了石峰几句。
“喂喂喂,至于乐成这样么?赚我便宜就这么高兴?”石峰翻了个白眼说道,而后嘴角一挑,皮笑肉不笑地说:“一码归一码,这次给你免了,可上次的丹药钱呢?那可是十......块......”
石峰刚要提纪老头欠他那十万丹药钱那事,可转眼一想,纪书记还站在边上啊,他生怕纪书记给他扣上个“黑心无良医生”的帽子,于是连忙改口。
可是,改成什么单位呢?十千、十百这些单位都不能用啊,石峰慌不择言悲催地改口说成“十块”了。
“完了完了,白花花的十万大洋就这么没了,作孽啊!”
石峰心里那个恨啊,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刮子,暗恨自己不该当着纪书记的面提及此事。
“爸,你欠石峰十块钱丹药钱?你也只是的,十块钱也欠人家的?”纪书记埋怨说道,从衣兜里掏出十块钱递了过来,说:“给,石峰啊,我爸可能是一时疏忽给忘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石峰慌忙推让,口是心非地说道:“纪书记啊,我就是跟老爷子开个玩笑,十块钱还值得一提?你这不是打我脸嘛,我当时也是免费给乡亲们诊治,老爷子凑巧路过......”
纪书记稍微楞了一下,也没再继续推让,把钱收了起来,看向石峰的目光中满是“钦佩”。
“秦老啊,您是不知道,我爸的胃动过手术,不要说喝酒了,平时吃饭都会难受,可就在前几天,石峰给了他一颗还是几颗丹药来着,你猜怎么着?喝酒都没问题了。”纪书记看向秦老感慨说道。
“起先我还不相信,还以为我爸为了喝酒编出来的谎话,可是今天石峰展现出来的神奇医术......眼见为实啊!”纪书记继续说道。
“虽然没能亲眼所见那丹药,不过我还是对石峰的医术深信不疑的,胃部的疾病怎么说也比脑疾病容易的多。”秦老笑道。
“哎,这才是德艺双馨的好医生啊!有些人居然居心叵测地给石峰扣帽子,举报他‘非法行医’,这不是扯淡嘛!”
纪书记颇为感慨,巴拉巴拉跟秦老说了一大通,将石峰今天被举报“非法行医”的事情也提了一下。
“真官越大越抠门啊,我说不要了你就不给了?我说十块钱就十块钱?今天这治疗把我累得要死要活的,好歹也来点表示啊!”石峰心里暗骂。
石峰扭头一看,纪老头正憋着笑涨的老脸通红,一个劲地朝他挤眉弄眼,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噗......”
纪老头见石峰哭丧着脸腮帮子直抽搐,忍不住笑喷出来。
“爸,你怎么了?欠人家钱还好意思笑?”纪书记埋怨说道。
“额......纪书记,老爷子不是这个意思,我俩说别的事呢。”石峰笑道。
“帮我打圆场?不对呀,这小子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纪老头见石峰坏笑着俯身凑到了过来,心里暗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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