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了,怎么把老头子给惊动了？真TM的怕什么来什么......”
闵局心里暗叫不好,急忙小跑迎了上去。
“老爷子您慢点啊,悠着点,别摔着啊！您老......”闵局边跑边喊。
鞠所跟裴所都看傻眼了,心想:这老头谁呀？闵局怎么吓得跟孙子似的？接天神？
“小闵子,你胆子不小啊,三番五次地逮我兄弟,上瘾了是不？这回又扣了个‘非法行医’的帽子,你们是不是非得把这帽子安在我兄弟头上？来来来,我头上也缺顶帽子呢,也给我扣上个呗！”
纪老头怒气冲冲地支下自行车,撸起袖子开始兴师问罪,还一个劲地指着自己的脑袋让闵局给他找帽子戴。
“老首长啊,您这不是折杀我么？谁敢给您扣帽子啊！我一得到消息就往这赶,刚到没一分钟,您得给我点时间落实清楚不是？您先息怒,到办公室......额,您老先在外面休息休息,我马上处理。”闵局连忙解释,扭头对鞠所呵斥道:“搬椅子去啊,愣着干啥？！”
他本想让纪老头都办公室喝茶休息,可转眼一想,里面那味道......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啊,万一老头子熏晕过去那可就麻烦大了。
纪老头满头雾水,皱眉说道:“闵大局长,你是怕我进去胡闹影响不好？好,我就在外面等着,我就看看你们怎么发落我那兄弟！”
闵局叫苦不迭,急忙解释说:“哎呦老首长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啊！裴庆,过来过来,跟老首长说说里面是怎么回事。”
闵局那会扎了一头就被熏了出来,他也不清楚这所里到底搞什么飞机。
“老首长！是这么回事......”裴所小跑过来一个敬礼,说起那股味道的来源问题。
“放屁也有这等威力？真赶得上生化武器？危言耸听吧？你们老实给我交代,是不是里面有什么猫腻？是不是对我兄弟......就是那个石峰,是不是对他动了刑？！”纪老头厉声质问道。
他哪能相信放屁也能有如此逆天的威力？他以为所里对石峰动了刑,怕他知道才胡编出这个荒唐的理由搪塞他,这让他难免担忧起石峰的安危来。
“不行！我的去看看！”
裴所还没来得及进一步解释,纪老头拔腿就往里冲。
“老首长,不能进去啊,没骗你！”闵局焦急地喊道,追上去拦截老头。
鞠所右手搬着凳子,左手拿着茶杯,正用肩膀往外推门,“嘭！”,纪老头跑得太猛来根本不及急停,正好被门玻璃拍到脑门上--纪老头倒飞出去,摔落到门前的台阶下面。
“啊！”--鞠所是被热水烫的叫唤；
“啊！”--纪老头是被摔得惨叫；
“啊！”--闵局是被吓的惊叫；
“啊！”--纪书记车子还没停稳就看到老爷子被门拍飞出去,他尖叫一声推开车门便飞奔了过来。
“纪......纪书记.....好！”裴所惊恐地喊道。
他正幸灾乐祸鞠所闯了大祸,扭头一看纪书记正朝老头飞奔,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我TM也闯大祸了！
裴所那会还心里揣测这老头的身份,只是觉得这老头有点眼熟,可是也没想起是何方神圣,可当他看到纪书记那张脸时这才恍然大悟。
“老爷子说石峰是他兄弟,这么说石峰是纪书记的叔叔？！完了完了......这娄子捅大发了,都TM捅破天了......”
裴所看着纪书记从他身边飞奔而过,理都没理他,顿时面如死灰,心里拔凉拔凉的。
“爸！你怎么了？！”
纪书记边跑边喊,他此时满脑子都是老爷子的安危问题,那还听得见裴所打招呼？
“纪书记,您......这......”闵局吓得亡魂四冒,急急巴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纪书记,我......我......”
鞠所两腿抖得跟筛糠似的,脸色煞白,嘴巴努力地吧嗒张着,想解释说他不是故意的,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爸！你醒醒啊,别吓唬我啊......”
“老首长,老首长......”
纪老头昏迷不醒,任凭纪书记、闵局怎么呼喊,半点反应也没有。
就在这时臧局跟黄副院长也赶到了,见纪书记正神色焦急地蹲在地上,再一看:纪书记他爹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生死未知,两人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狂奔了过来。
“纪书记,老爷子怎么了？突发......啊？！”臧局凑上前来焦急地问道。
他本想问是不是突发心脏病之类,却猛然看都了老头子额头上的淤青,顿时把话憋了回去,不由得扭头看向闵局--他以为纪老头是被派出所打晕的。
“臧局,你来得正好,赶紧调救护车过来吧,老首长被......被这小子不小心撞晕了,你赶紧安排人员随车过来。”闵局焦急地说道。
臧局不由得看了鞠所这罪魁祸首一眼,正看都鞠所顺着门旁晕倒瘫坐了下去--他是被纪书记刚才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给吓晕了。
纪书记吐了口气,平复了下情绪,摇头说:“这个点应该开始堵车了,怕是会耽误时间。”
“书记,我这就给交警大队打电话,让他们把这一路信号灯暂时调为全是绿灯,同时安排警车开道,应该......”闵局急忙说道。
纪书记稍一沉吟,而后沉声问道:“临时交通管制这种方案快些还是请军方出动一下直升机？”
“这个......那个......恐怕.....额,要不然两方面都联系一下？多重保障也稳妥些......”闵局支支吾吾说道。
他可不敢说那种方案更快,万一后面出了岔子呢？谁承担的起责任？他是怕方案选择失误耽误了时间而被纪书记倒打一耙,所以还是建议两方面都联系。
“好,臧局联系急救中心,闵局你负责协调路况,我给老爷子警卫那边联系一下。”纪书记点头说道,他也觉得两手准备更稳妥一些,便没再逼问闵局。
纪书记、臧局、闵局、黄副院长纷纷掏出手机联系救援。
“什么？救护车全都派出去了？最近的救护车还有多长时间赶回来？”
“堵住了？在那条路？具体位置？”
“通知急救科立马做好出诊准备,什么？腾不出人手？让白主任从各科室抓紧调集人手顶上,现在的首要任务是......”
“直升机出任务了？！那就先这样吧,我再想想办法......不用了,驱车赶过来的话时间太长了,还不如附属医院近些......”
众人打完电话均是脸上阴云密布,屋漏偏逢连夜雨,两套方案都遇到了障碍。
市区刚发生一起重大车祸,周围的救护车都调了过去,而且附属医院急诊科现在正忙得不可开交,压根就抽调不出人手,虽然黄副院长已经让办公室主任协调了,可是这也需要时间啊！
军方那边刚好今天有演练任务,直升机全部出勤执行任务去了,军方基地离这边很远,医护人员再驱车过来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怎么办？！”纪书记怒吼道。
“纪书记,要不然让这边所里出辆警车开道,我们把老爷子送医院？我已经抽调各科室专家往这边赶了,说不定能在路上遇到,到时候再转移,这样能快些。”黄副院长战战兢兢地说道。
“不是说救护车都出去了么？”纪书记皱眉问道。
“他们开自己的车......”黄副院长解释说道,而后沉吟了一下,又纠结地支支吾吾说:“书记,其实......”
“有话直说！”纪书记急躁地说道。
“其实,也可以在这里抢救老爷子,只是......”黄副院长欲言又止。
“哎呀,黄文明！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卖关子？说啊！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你要是能抢救就抓紧抢救啊,还愣着干啥？”臧局焦急地催促道。
“我......没把握......”黄副院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急忙又说:“不过石峰应该能行。”
“石峰？！石峰在哪？那就快让他过来啊！”纪书记急切地喊道。
“快去啊！”闵局朝着裴所怒吼道,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
裴所哪还敢耽搁？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审讯室。
“哟,裴大所长,火烧屁股了？你悠着点跑啊,别扯着蛋。”石峰挖苦说道。
裴所一把拽住石峰的胳膊,气喘吁吁地喊道:“跟我出去！快！”
石峰胳膊游蛇般扭动,吹灰不费就挣脱出来,而后淡然问道:“出去？出去干嘛？你不是想判老子的刑么？”
“石峰,外面人晕倒了,希望你能救治一下,这可是你立功赎罪的大好机会,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你争取到的机会,你别不知好歹。”裴所极力压制住怒火,沉声说道。
“哟,有人晕倒了啊？恐怕是什么大人物吧？要不然您裴大所长也不至于这么着急上火啊,”石峰讥讽说道,然后撇撇嘴摊摊手说:“晕倒就晕倒呗,跟老子有半毛钱的关系？这种难得的立功赎罪的机会就让给别人吧,老子向来都是高风亮节、淡泊名利......”
“石峰,你去还是不去？油盐不进、不识抬举是不？再不老实我关你一辈子！你那口供还在我手上,分分钟整死你！”裴所拍着桌子怒吼威胁道。
石峰拍了拍胸脯,装作害怕的样子,而后戏虐地说道:“呀,裴大所长好大的威风啊,可吓死老子了,哎哟喂,吓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滴,好怕怕呀！”
裴所正要朝石峰发飙,忽然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声音。
“石峰还关在审讯室？咳咳......什么味？黄鼠狼放屁了？”
纪书记正捏着鼻子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闵局战战兢兢地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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