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于健冷眼看向那些保镖。
那四名保镖顿时面如土灰,绝望地“等候发落”,一旦被辞退,他们便很难在圈内立足。
“于总,算了,他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怪不得他们。”石峰说道。
各为其主,那些保镖不过是听命于高老头,石峰也能理解,于是便替他们求情。
于健点点头,摆了摆手,高老头便识趣地领着保镖离开了,临走前高老头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石峰一眼。
“哼!你胆敢贼心不死,看我怎么收拾你!”石峰心想道。
“瑞博的治疗......”于健有些为难地说道。
从刚才的聊天于健已经知道石峰要在老家待几天,所以石峰不可能跟他回去,于是便担心起于瑞博的治疗来。
“要不然让他在这里住几天?”石峰试探着问道,他也没有万全之策,要么石峰提前回去要么于瑞博留下来,别无他选。
“这个......”于健难以抉择,纠结地说道。
“住几天?好啊!这里的田园风光也不错嘛,就当是体验生活了。”
于瑞博走了过来,一听说要他在这里小住几日,这家伙居然有些小兴奋。
“瑞博,走慢点,哎呀,让你老实在车里待着,偏不听......”
徐瑞英穿着高跟鞋,踉踉跄跄一路追了过来,絮叨地埋怨着。
“你愿意在这住下?”于健吃惊地问道。
“行啊,农村有什么不好的?一天一只鸡,三天一只羊,纯天然无公害,不比城里惬意舒服?”于瑞博满怀憧憬地说道。
“你想多了。”石峰心里不禁冷笑,心想:想吃鸡?那你得花得起钱才行,农村的鸡有多贵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不行!乡下这么脏乱,哪是住人的地方?!”徐瑞英皱眉说道。
徐瑞英满脸鄙夷,心想:这穷山恶水的,哪是住人的地方?她低头摆弄着高跟鞋:这才走了两趟,便掉了一只后跟,几万大洋的古驰高跟鞋就这么废了。
“要不然就试试吧,瑞博长这么大还在到过农村呢,体验一下生活也好。”
于健是想借机“改造”一下于瑞博,所以也就没再纠结,狠心做决定让于瑞博跟着石峰住几天。
“老于!可是......”徐瑞英急眼了。
于健摆摆手,一个劲朝徐瑞英使眼色,“行了,就这么定了,让他吃点苦头也是好事,走吧!”
“你怎么放心啊......”
徐瑞英仍想劝说,却被于健生拉硬拽给拖走了。
“哈哈!这下解放了!”
于瑞博看着父母离去,居然没心没肺地兴奋地喊叫起来。
“就这么高兴?”石峰戏虐地问道。
“当然,整天闷在家里,跟坐牢也差不多。”
“你没有朋友?可以出去玩啊。”石生不解地问道。
“就那么几个狐朋狗友,有时候也出去疯一把,不过也没啥意思,还不如我玩游戏过瘾。”于瑞博撇撇嘴说道。
石峰不禁摇头苦笑,多少人羡慕不得的生活在于瑞博看来却像是囚禁,也许真跟围城一样,里面的人想出来,而外面的人又想进去。
“这是你......”于瑞博指着老东西的墓碑问道。
“我师傅,也是我的养父。”
“喔,那我得拜拜,额......我没带换洗的衣服,要不然就算了吧。”于瑞博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本想磕个头表示一下,可是见地上尽是泥巴,于是又缩了回去。
“走吧,心意到了就行了。”石峰笑道。
在回家的路上,于瑞博对什么都好奇,见到一群小猪也能兴奋地手舞足蹈,而见到村民散养的鸡鸭时眼睛直冒幽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晚上来一只?”于瑞博垂涎地问道,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捉鸡,一副鬼子进村扫荡的架势。
“走吧,别眼馋了,不是我家的,眼馋也没用。”石峰催促说道。
“可以买呀!”
“买?农村的鸡可是很贵的,你吃得起?!”石峰挖苦说道。
“切,不就是一只鸡嘛,能值多少钱?百八十块钱一只就顶天了。”于瑞博不屑地说道。
“那可不一定哟!”石峰一脸坏笑地说道。
“哇!小肥羊!烤羊排......”
于瑞博见一村民正在放羊,顿时咋呼起来,惹得那村民赏了他几个白眼,还以为哪来跑来的神经病。
“刘叔放羊呢,我朋友,城里人没见过世面......”石峰连忙解释。
而此时于健夫妇已到了镇上,找了家最好的宾馆住下,当然那宾馆的条件依旧是不敢恭维。于健也是不放心,于是暗中留下,万一于瑞博“水土不服”也好赶紧“抢救”。
“老于,蟑螂......”
徐瑞英拽着于健的胳膊,胆怯地喊道。
“没办法,就这条件,要不然你先回去?我留在这里就行了。”
最终,对儿子的关切还是战胜了恐惧,徐瑞英硬着头皮住了下来,没办法,她实在是放心不下儿子。
“我了个去的,这就是你家?!”
于瑞博跟着石峰回到家里,震惊地眼珠子差点掉出来:院门歪斜,刚才差点被他一把推下来;院子里荒草丛生,足有半人多高;土打的矮墙,鹅卵石垒的房子,房顶的瓦片确实了不少,几簇杂草在屋顶茁壮成长;而且那房子低矮的过分,估计于瑞博一个蹦都能够到房顶。
“额......原始风光......田园景致......”
饶是脸皮厚,石峰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心想:老东西就是多长时间没回来了?实在是荒废地不成样子了。
“石峰,有网么?”于瑞博还惦记着打游戏。
“有蜘蛛网。”石峰冷笑说道。
“完了完了,又要被队友骂我不守信用了,都约好了的......”于瑞博嘟囔着。
“哐!”
“啊哟!”
于瑞博一不小心,脑袋碰到了门楣上,痛得龇牙咧嘴叫唤起来。
“小心,碰坏了你可赔不起,都是古董了,值老鼻子钱了。”石峰打趣说道。
“我的天呐!”
进到屋内,于瑞博彻底傻眼了:锅碗瓢盆上面的灰足有两尺厚,一盘土炕,炕前两把凳子,其中一把还是三条腿的。幸亏于瑞博吃一堑长一智查看了下,要不然一屁股坐上去非得摔个四脚朝天不可。
“我跟你挤这土炕?!”于瑞博尖叫问道。
石峰眨巴着眼,坏笑说道:“你想多了,你还不够级别,喏,待会你把炕前收拾收拾,晚上就打地铺吧。”石峰一挑下巴,指了指狭小的炕沿地面。
“你这是虐待!不行!老子不待了,老子走人!”于瑞博顿时发飙,摸索着想掏出手机给于健打电话,结果悲催地发现根本就没带手机。
“打呀?!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对,上贼船容易下船难,您呐就从了吧,安心改造争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好好表现,说不定我还会开恩的。”石峰贱笑说道。
“我走回去!”
于瑞博仍不死心,转身欲走。
“哟,脾气还不小,我可告诉你,我们这片可是很多野狼,万一你半路被......况且这里离天海市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步行走?磨破鞋你也走不到。”
“我打车!”
“你有钱么?”
“我......”
于瑞博悲催地发现身上连一个钢镚也没有,这下彻底绝望了。
“死心吧!要想走,我也不拦你,随便!”石峰指了指大门说道,那意思是要走要留随意。
“苍天啊大地啊,我这是得罪了那位神仙姐姐啊!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于瑞博一屁股坐到地上,蹬着腿耍无赖。
“不想住就滚蛋!别在这恶心我。”石峰呵斥说道。
于瑞博挠着脑袋,沉吟了片刻,像是狠心下了决定,说:“住下了也行,不过那伙食......”
于瑞博抿着嘴唇,他是还惦记着老乡的鸡鸭牛羊。
“你有钱吗?!没钱你吃个毛线?!”石峰讥笑说道。
“不是有你嘛,先赊账,秋后算账......”于瑞博挤眉弄眼,怂恿石峰“刷脸”。
“滚一边去吧,老子的脸面就那么不值钱?我可不会死皮赖脸去赊账,想吃?那就想办法跟乡亲们换。”
“换?可我身上没带值钱的东西啊!要不然我晚上偷偷的......”于瑞博不怀好意地说道。
“打住!你敢去偷鸡摸狗,我就敢打断你的三条腿!”石峰呵斥道。
乡下民风淳朴,虽然不敢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可也鲜有偷盗发生,偷鸡摸狗那是大忌,会被唾沫的。于瑞博可也事后拍拍屁股走人,石峰却要背上恶名,所以石峰必须让于瑞博断了念想,免得生出事端。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要吃土不成......”于瑞博沮丧地嘟嘟囔囔。
“赶紧干活去,先收拾屋子,然后再收拾院子,天黑之前收拾不完就别想吃饭睡觉!瞅什么瞅?手脚麻利点!”
石峰顺手抄起扫炕的笤帚疙瘩,赏了于瑞博几下。
“啊!别打啊!”于瑞博叫喊着从地上跳了起来,“你个没良心的,就不能让老子喘口气?别TM周扒皮还周扒皮!”
于瑞博跳着脚破口大骂,见石峰抄着笤帚疙瘩要给他继续“巩固疗程”,吓得赶紧闭嘴,东一爪子西一爪子地收拾起来。
“别瞪眼啊,光让我干活?那你干什么?!”于瑞博见石峰悠哉悠哉地倒背手转悠,不满地问道。
“我?看花。”石峰淡然说道。
“看花?你大爷的,看个毛线,这哪有花?你分明就是个黑监工!”于瑞博大骂,手脚却不敢闲着,石峰可是一直将“凶器”笤帚疙瘩攥在手里。
“这会没有花,可是待会就不一定啦,赶紧干活,要不然......屁股会开花的。”
石峰戏虐地打量着于瑞博,吓得他小心肝一颤,立马开足马力“劳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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