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不良坐姿,颈椎神经受到压迫,应该是经常玩游戏。”石峰看了眼那年轻人说道。
中医讲求“望闻问切”,以石峰现在的水平,打眼一看基本上便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你是谁?”黄副院长警觉地问道。
“我叫石峰,实习生,黄副院长这个应该不难治吧?”
“一个实习生也敢口出狂言?你是哪个学校的?!”黄副院长脸色阴郁,“不难治疗?他颈椎病根本就不严重,不可能引起这么剧烈的痛疼!”
“哪个学校的并不重要,关键是先给他治病。”石峰转眼看向那中年男人,问道:“我先给他止痛?”
那中年男人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正要说话,却被黄副院长抢了先。
“于总,别听他胡扯,一个实习生能有什么好办法?”
黄副院长心里苦啊,眼前的这个于总于健可不是一般人,那是利源集团的董事长,控制着天海市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零售行业,那痛得哭天抢地的年轻人可是于总的独苗,如果附属医院对此束手无策,一旦传出去可就影响恶劣了,对医院的声誉影响很不好,而且于总每年都对附属医院捐赠不少财物,这种大金主可不能失去。
而且,于健的夫人徐瑞英也不是一般人,她可是市妇联主席,也是得罪不起的。
黄副院长是想拖延点时间,等待专家组拿出治疗方案,也好为医院挽回点颜面。
“他的神经分布异于常人,所以颈椎轻微的变形便痛疼难忍,而且他有抑郁症,而且程度还不低.......”石峰说道。
于健犹豫了一下,说:“你好,我是于健,你有办法治疗么?”然后伸出手跟石峰象征性地握了一下。
徐瑞英眉头紧皱,鄙夷地看了眼石峰,“老于,赶紧去京城吧,儿子耽搁不起啊!他一个实习生能有什么办法?万一再加重了瑞博的病情......”
而就在此时,一位医生满脸兴奋地跑了下来,边跑边喊:“院长,有办法了!”
“快说!”黄副院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手术,微创手术,不过......”
“不过什么?!”
黄副院长与于健夫妇异口同声问道。
“不过还是有点风险的,于少的神经分布有点跟正常人......不,我是说异于常人,不过由杨主任主刀手术的话,八成的把握还是有的......”那医生解释道。
“才八成?!也就是说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失败是吧?”徐瑞英质问道。
黄副院长接过话来,“八成的把握已经不低了,我敢保证,就国内水平来说,不可能比这更高了,我们院的杨主任可是国内首屈一指的......”
黄副院长对杨主任的水平还是心中有数的,哪怕是京城的名医也不会比杨主任高明多少,当时附属医院为了挖杨主任可是费了不少的手段。
当然,黄副院长对杨主任的品行也是了如指掌的,因为那杨主任也算是他争取上位的同盟军,所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更何况他也没少从杨主任那里扒皮。
“石峰是吧?你看呢?”
不知怎的,于健对石峰有种莫名的信任,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娃娃脸”可能有更好的办法。
平心而论,八成的把握也不算低了,可是于健就于瑞博这么根独苗,他不敢想象万一手术失败会是什么情形,于瑞博就是他的命。
“我能仔细看下么?应该不难,不用手术。”石峰想要给于瑞博评脉,却被保镖伸手拦住。
“别碰......”徐瑞英呵斥道,想要撕扯石峰却被于健给止住了。
“你怎么治?”于健目光闪烁,像是在盘算着什么,摆摆手示意保镖不要阻拦石峰。
于瑞博此时正侧卧在担架车上,钻心般的剧痛使他浑身颤抖,像是只吃了毒药的老鼠在垂死挣扎。
石峰摸了下于瑞博的手腕,飞快地评完脉,然后又捋了下于瑞博的颈椎,“我先给他止痛,稍微复位一下,想要除根得几个疗程,大约得三五次吧。”说着石峰取出了银针就要使针。
“停!针灸?针灸管用么?!你隔着衣服也能找着穴位?你的针消毒了没有?!”徐瑞英喊道。
石峰不得不停了下来,淡然说道:“这银针对我来说就像是战士的枪,我自然会爱惜,我害怕弄脏了我的银针呢。顺便告诉你,你儿子的情况已经很不妙了,再耽搁下去会对神经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失,而且在我看来手术的把握也就半数而已,后遗症多少还是有的,更何况你儿子痛疼的原因也并不全是颈椎的原因,针灸也可以治疗他的抑郁......”
徐瑞英一愣,没了主意,不自觉地看向于健。于瑞博有抑郁症她是清楚的,心理治疗、药物治疗等等都尝试过了,可是疗效甚微。
抑郁症会把身体的不适、痛疼放大无数倍,这才是于瑞博痛苦不堪的原因,单纯的颈椎痛疼还达不到这个程度。
“相信我。”石峰微笑着朝于健点点头。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解释,石峰用寻常的手法将银针插了进去,真气顺着银针直达于瑞博穴位,捻、拨、弹,针尾欢快地律动着。
“不可!这样万一伤到于少的神经怎么办?!你付得起这个责任么?这个责任附属医院不负责!谁知道你是真实习还是假实习,你跟附属医院没有半点关系!”黄副院长急忙撇清责任。
“黄副院长,别着急嘛,你看......”石峰指了指于瑞博。
“这......”
黄副院长震惊地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于瑞博脸色那痛苦的表情早已不见了,看那神情好像还十分惬意舒服,满脸的享受。
“瑞博!”徐瑞英扑了上去,拉着于瑞博的手激动地泪眼婆娑。
“那个......阿姨啊,您先让一下,我还没治疗完呢,小心......不要碰到针.......”
石峰又御气以按摩的手法将于瑞博的颈椎复位,真气游走,潜移默化地修复着损伤的患处。
银针已停止了律动,石峰又观察了一番,然后说道:“于总,基本已经稳固了,按这个药方定时服药,回去之后先静养,先别让他碰游戏了。”石峰飞快地开了个药方,“我还有事情,就先这样吧,银针先不要取下来,半小时后再取,三天后到妇科......找我,顺便将银针还我。”
石峰说“妇科”的时候,声音比蚊子哼哼还小,不是心疼那几根银针,石峰都不想提那两个字。至于给于瑞博“巩固疗程”的事情,电话再沟通吧,反正有于健的名片。
“不行!我跟人家都约好了,下午还得撸比赛呢......”于瑞博急了,猛然坐起来争辩说道。
“还顾着比赛呢?先忍几天吧,等你好了,我跟你比一把,不把你虐得姥姥都不认识......”石峰笑道,心想这于瑞博这是个奇葩,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念念不忘打比赛。
“切,吹牛?我的排位可是......”于瑞博撇了撇嘴。
“没事了?回去就行了?”于健不敢置信。
“嗯,没有大碍了,回家去吧。”石峰转身欲走。
于健半信半疑,没有理会徐瑞英一个劲朝他使眼色,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我的名片。”
“喔。”
石峰接了过来,顺手扔到背包里,转身离开了,再耽搁下去就赶不上车了,心想:真是越有钱越抠门,客套一下医疗费也行啊,收不收那是我的事,可是你压根不提算几个意思?真是白忙活了一顿,得,就当学雷锋做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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