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和尚扶起,看到他背后成片的黑紫色印子,各个都有5分钱大小,便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有多可怕,也明白如果不是和尚拼死相救,我和陈倩大概早成筛子,1命呜呼了。
不过现在没工夫说别的了,我和陈倩跑进人堆里,开始检查队员的情况,而和尚也返回帐篷,大概是去看汤1局了。
真不敢相信,刚才还与我1起救人的3名队医,1瞬间便死了俩,而另1个则腿部受创,恐怕在短时间里都无法自由行动了。这简直是1场灾难。
自从我们靠近波罗勉镇以来,似乎都没遇上过好事,队5中1直有人死亡,现在更是来了个全灭。难道镇子里真藏着什么可怖的邪祟?如果是这样,我们是不是该适可而止呢?
陈倩的人原本分成两个部分,1部分是从美国带来的,奎因家族豢养的人,几乎各个身经百战,忠心耿耿。
另1部分的人是在当地雇佣的,属于那种没有国籍和身份,完全为钱卖命的雇佣兵。
说起来这些人都可谓身手不凡,外加上奎因家族提供的武器和装备,原本即便遇上正规军都能斗上1斗,来个55开的,谁知现在还没见到刍灵教的正主,已经死伤无数了。
等我初步检查过后,原本4十8人的团队,1下锐减到了2十6人。就这,队5里还有5名轻重伤员,战斗力大打折扣。
见状我赶紧提醒陈倩,把分出去,打探波罗勉镇情况的几组人叫回来,现在营地失守,需要这些人回防。否则1旦再遭遇1次变故,恐怕真要来个全军覆没了。
为怕陈倩想不通,我赶紧又补上1句:“另外,快去看看你家老板吧!说不定这时候他已经吓傻了。”
这话果然管用,陈倩立马放弃1切,朝斯特里所在的帐篷奔了过去,同时用对讲机呼叫派出的人,也不知会不会得到回应。
和尚这会已经扶着汤1局走了过来,见到堆积如山的尸体,以及龇牙咧嘴的伤员,忍不住咋舌。
而我看向他,问道:“和尚,刚才这情形,是你之前遭遇过的吗?”
他瞪着惊恐的大眼,看向脚下,那1个个浑圆的大小坑洞并点点头。
“是不是很奇怪?”和尚若有所指地踢了踢那些小洞,“小子,你有没有发现,里面没残留物。我也想不通原因。刚才那种情况,好像遭遇到了现代化武器的密集打击,根本避无可避。
但结果呢?除了1片狼藉外,竟然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就好像我们遭受到的,全是空气子弹1样。你敢相信么?”
经过和尚的提醒,我这才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在各处奔走,甚至翻找了死尸和伤者身上,果然不见任何残留。
若说是子弹袭击,那弹头呢?说是神秘生物袭击,可是没有尸体碎块或不明液体,甚至连多余的抓痕都没有,什么生物能做到如此这般呢?
此时此刻,我几乎要相信和尚的猜想了,莫非真是什么空气子弹?难道这世界上,真有机器猫的存在吗?
脑中如1片乱麻,我又忍不住摸了摸和尚的后背。
是啊!倘若他背上没有这么多黑紫色痕迹,衣服上没留下这么多筛孔,我可能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实际上这1切都是真的,真的让人感觉到可怕。
“咦!”
忽然我发现了异状,在和尚成了破网兜1样的衣服上,在那其中1个破孔之内,经过手指1摸,竟然带出些许奇怪的粉末来。
用手指轻轻捻1捻,感觉茸茸的,像是摸到了变质蛋糕上,那1层霉变的毛毛。
只不过这手感很细腻也更滑嫩,1时半会却想不通是什么。
不过正因为发现了这东西,更能确定刚才袭击我们的东西,并非是什么空气子弹,如此荒谬的论调了。
“嘿,小子,你看这东西还带着些许金光,嘶,总觉得在哪见过。诶呀,在哪呢?”和尚用手电筒照着我那根,沾着茸毛的指尖不断咋舌。
我俩竟然出奇的1致,此时此刻大脑都卡了壳,怎么也想不到这东西是什么。
正当两人抓耳挠腮的时候,1直没说过话的汤1局发声了。也因为他这句话,让我俩茅塞顿开,1下明白了对手的真面目。
“很像蛾子身上的粉。我1直被关着无聊,总会抓些蛾子玩,后来手上沾了那种粉,很难受,会发痒出疹子,讨厌!”
“是鳞粉!!”我与和尚几乎异口同声道。
没错,这种奇怪又让人感觉熟悉的粉末,竟然是出自飞蛾或蝴蝶这样的昆虫身上,用以抵御雨水,保护自身抵抗蜘蛛丝粘性,成鳞片状分布在全身的细粉末,也叫鳞粉。
我们小时候都抓过飞蛾或蝴蝶研究,很容易在指间留下那些粉末。
还记得大人们经常忽悠孩子,说这些粉末有毒,1旦摸了不及时清洗,就会红肿发炎,甚至导致皮肤溃烂等等。
但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都知道那不过是吓唬孩子的话而已,之所以有人像汤1局这样,在接触了飞蛾身上的鳞粉后,皮肤出现红斑或疹子,是因为过敏现象。
就好比有些人对花生过敏,有人对花粉过敏,有人对1些药物过敏1样。
并非是鳞粉带毒,而是某些人群皮肤敏感,在接触到鳞粉后,起了不适反应罢了。
没想到这么简单的答案,我与和尚却卡壳1直想不到,最终却被生活经验最差的汤1局提醒,真是够讽刺的。
不过也因为他的提醒,似乎袭击者的真实身份呼之欲出,那竟然是某种昆虫不成?
可即便是昆虫,它们在袭击过营地后,怎么会通通消失不见的?
莫非这种东西能原地消融?还是会隐身?
“喂,和尚,你难道也不知道这东西吗?”我借助手电光,看着指尖上那些泛着金光的粉末问。
而和尚1卜楞脑袋,还真是实在,大嘴1咧就说:“不知道!”
这下好,看似有了答案,实则和没答案差不了太多。
等我帮助伤者处理完伤口后,陈倩已经扶着斯特里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从她焦急的神色,以及斯特里憔悴的面容上看,我似乎猜到了什么,于是不自觉地迎了上去。
“怎么,你们老板受伤了?”
陈倩看到我就像看到了救星1般,马上点点头,随后目光瞟向斯特里的右胸口。果然发现衣服上有1片血迹,大概是被什么击中过,却没有击穿。
见状我赶紧戴上手套,让陈倩帮忙拿着手电筒,借助强光去看斯特里胸口。
奇怪!在简单擦拭了伤口后,才发现那不是击穿伤,而是自内向外的爆裂伤。好像他体内发生过1场小的爆炸,才有了如此的惨状。
“怎么回事?”我问。
陈倩则摇摇头,说:“我进去后就这样了。老板说,这是他体内的毒素乱走造成的。现在他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药千方,我求求你,帮帮他。”
最后这句话,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的,是我从没在陈倩嘴里听到过的,让我感觉到了1丝惊讶。
与陈倩对视时才发现,她的眼中竟然不带1丝虚假,是完全关心和担忧的神情,让我都为之动容。
心说作为1名员工,她对老板的情感,已经超越了1般人的认知,仿佛把斯特里当做了父亲1样对待。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陈倩。
而她看看精神萎靡的斯特里,又看看我,眼睛不自觉地朝波罗勉镇的方向瞟去,这已经能说明1切了。
“和尚,咱们出发吧!去波罗勉镇。”
似乎也猜到我会这么说,和尚长长地叹口气,扶着汤1局朝帐篷里走,嘴里还说:“诶,到咱们玩命的时候了。走喽,去波罗勉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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