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因为激动,再加上大吵大嚷,体内真气乱窜,正好遇到我划开的伤口,那就1起出去溜溜吧~
只听噗噗两下,鲜血就像趵突泉1样往外涌,我拦都没拦住。
于是赶紧劝告和尚冷静,否则光是流血都能把他变成人干。
还好,和尚怎么说也是个武术家,有底子,所以深知其中利害,于是强压心头怒火,让自己冷静下来。而手臂上的出血点,也因此丧失了动力,逐渐缓和。
和尚紧盯着我拆解手里那把,长约3十公分,宽约2十公分,厚不足1公分;刃口前端锋利无比,后端是锯齿;整体看上去紫微微蓝哇哇的特殊刀具,眼珠子恨不得瞪出来。
这刀虽然大,但是由几个0件组装而成的,经过我的拆解分装,1点不占地方。
这刀是老头子年轻时,专门找1个有名的铁匠,根据自己的习惯和设想打造出来的,全天下独1份的兵器……哦,不对,是工具。
老头子死后,这玩意儿也随着药箱1起传到我的手里,平时根本用不着,都拿来垫底了,没想到今天却派上了用场。
“药哥哥,只给光光头放血就行么?”木棉问。
我被她提醒,这才想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开始在箱子里翻找,同时解释道:“当然不行,还要给那两个手上开口,这样才能用阳引阴出来啊!哎呀,我怎么给忽记了。”
说着,已经找到1把包裹严实的医用手术刀,3两下拆了外包,取出酒精擦拭刀刃,就准备下手,却被1旁的和尚给拦住了。
“诶,等会!你小子可别告我,应该像电影里那样,伤口挨近伤口去吸啊!”
见我点头,和尚的脸色1变:“那你砍我这么早干嘛?要么先后砍时间间隔不大,或者1起砍也行啊,这不是白白让老子流血么?”
我和木棉盯着他,1句话也不说,毕竟是现实,的确忘了,能怎么办?总不能现在给和尚止血,汤1局那边准备好了再把和尚的伤口打开吧?
和尚听了几乎气疯了,先不提顺序这事,他手指我手中的小刀问:“你……你不是有小的么?为什么对我用大的?而且,你是个医生,要那么大的杀猪刀干嘛用?”
对于这个疑问,我还是能回答的:“巫医也有本事帮人截肢和断口再造啊!小刀怎么用,自然得上大的。”
“那你为什么不对他用?”
“诶——刚才对你用了,发现创面太大,所以我才换的。”
“放屁!你他娘的,这是拿老子当猪宰啊!这已经上升到个人恩怨了。不行、不行,你得冲他们用大的,否则我不答应,坚决不答应!!”
这家伙大叫着,连院外都听得见,1时间竟让我想起了《西游记》里,《4探无底洞》那1集,好像孙猴子也是用这副嘴脸,去恶心托塔李天王的。看着有些好笑。
转念1想,净跟着他废话了,现在首要任务是治病救人,其他的稍后再论。
于是和木棉1起抓牢和尚,我迅速在汤1局肩头割出1条伤口。
谁知里面没有血液流出,反而有像水滴1样的液体,挡在伤口处,想出又出不来。倘若伸手靠近,会察觉到1丝丝的寒意,看样子他们真是中了阴气。
既然如此,问题1下就明朗化了,甚至都不需要村民翻找邪祟秽物,我就能直接解决。
把和尚手臂的伤口靠过去,明显能看到汤1局伤口上那滴水,在不断摇摆,跟着1斜就不动了,完全像是被磁铁吸引的铁器,将挨又挨不着的样子。
“嘿,有门啊!”我激动道。
木棉却在1旁提醒:“药哥哥,快点吧!光光头不吭声了,好像要睡着。”
我知道这是失血造成的意识模糊,不能再玩笑了,赶紧把两人的伤口挨近,同时命木棉在药箱里找出1个朱红色瓶子并打开,把瓶口放在正下方。
待1切就绪,汤1局伤口里的液体已经被引出,如同1条几乎透明的小蛇,不断搔首弄姿,想要扑向和尚淌着鲜血的伤口。
而就在这时,我快速用小刀刀尖刮下和尚的几滴血,直接掉进木棉手里的瓶子内,跟着那几乎透明的液体像是发了疯1样,猛地窜了进去。那力道,甚至让木棉手上1紧,而床上汤1局的肩头也跟着1动。
奇怪液体并不算多,大约只有小酒盅里半杯的量,等它整个钻进瓶子里后,木棉马上封住盖子。而汤1局的伤口上,已经能见到丝丝血迹了,跟着鲜血像是开了闸1样朝外流。
和尚此时见状,有气无力地说道:“行,他也流了,这下……扯平。但是小子,你要让他也流到我这程度再止血,否则我……我……”
因为流血太多,气已经跟不上了,他干脆住嘴,开始闭目养神。
我深知和尚也在危险边缘,于是来不及处理汤1局的伤口,只是随手撒了1把37粉,就过去给小花放血了。
她比汤1局好弄,只需在手指上来1刀就行,接着如法炮制。
就在那透明液体将出未出时,木棉忽然问道:“药哥哥,这个小妹妹好可爱,她叫什么?”
“小花。”
“小花?这是名字?”
额上因为紧张已经落下汗来,我也顾不上擦,双眼直勾勾盯着那液体的走向,生怕它又回去或者跑掉,所以随口回答了木棉。
“她叫牛小花。”
“哦——”木棉点点头,这时候正好见那液体掉落,赶紧送上小瓶去接。
天可怜见,期间再没出什么幺蛾子。他俩在正常血液流出后,呼吸、心跳已经渐渐平缓,甚至连体温都在慢慢恢复,我这才嘘口大气,赶紧帮和尚包扎伤口。
说实话,这次他真的是很够意思了。毕竟我们的交情还不算深,又加上我的失误,和尚本可以拂袖而走的,最后还是留下了,仅凭这点,已经够得上给他1个大拇哥了。
看着自己的伤口处理完毕,和尚虚弱地询问木棉:“丫头啊,什么时候开饭呢?我饿得打晃了。还有,能不能多来些酒肉。你看我今天出了这大力,1下从6道轮回中抢回两个人,该好好吃上1顿,对吧?”
木棉听后笑了:“光光头,你不是不能吃肉喝酒么?”
和尚立马正色起来:“诶!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丫头,这才是正道啊!快,快告诉你爷爷,帮着准备点,大不了我……我多掏钱总行吧!”
说到最后实在没力气了,竟然翻身上床,推着汤1局连带小花,把两人挤进了床里,自己则躺在床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就这在闭眼前还要交代我,饭好了赶紧通知1声。
危险已经解除,木棉出去通知村民的时候,我已经收好了工具,正拿着装有奇怪液体的瓶子看呢。
不用问,这东西就是1股阴气。
在1般人看来,阴气就是气,无色无形,抓不到也摸不着,实则在巫医来说,阴气是能被看到的,只要有媒介就可以。
比如咱们平时说寒凉之气,皮肤能感受到,被冻住的水流可以看到,这就是媒介的作用。
如果想见到阴气,就要像这样,借助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水滴,或随手能及的任何液体,把阴气导入成形就可以了。这玩意儿1旦进入体内,与血液相激,如同加了速1样会到处乱窜。
另外,阴气入体,它会变得比水银还沉。
试想这种玩意儿给人带来的能是什么,可不就是各种机能紊乱,命悬1线么!
妥善收好小瓶,我开始用药棉沾着温水,1点点擦拭3人的伤口。这不是消毒,而是害怕有细小的阴气残留和乱窜,因为药棉上的水温比皮肤温度略高,所以更容易察觉到极少的阴气。
等到木棉再次进屋,最后的检查也已经结束,万幸,没有任何遗留。我这才用袖子擦拭额上的汗珠,颓然坐在床边,摇头苦笑。
木棉真的很乖巧,很有眼力劲儿,见状赶紧过来扶我,嘘寒问暖的样子,就像是个小媳妇。
危险过去了,我也有些心情能开玩笑了,于是对木棉说:“妹儿啊,咱啥时候开饭呢?你药哥哥也饿了。听,肚子里的馋虫叫得多响!”
随后屋子里就传来我俩的笑声,那么轻松,又那么愉悦。
晚上,我终于见到了木棉的爷爷,那慈祥和蔼的模样,甚至让我1度以为是老头子和老杜的合体,差点激动到哭出来。
木棉早早将我的本事和表现,与当时那种情况,绘声绘色地讲给了所有人听,立马引来整个2黄淀村民的钦佩,所以晚上这顿饭,不是1般的丰盛,他们甚至大方到将今天货商带来的鲜牛肉,1起送上餐桌,劝着我多吃。
和尚此时被人搀扶着已经能下地了,现在也坐在桌前,1手酒1手肉猛造,完全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目光,把书中对鲁智深的描写,发挥到了淋漓尽致,就像是书中人活了1样。
汤1局也已经醒了,但没有过来,而是在房间里吃的饭。
我知道,他在担心始终没有苏醒的小花。
尽管小花的实际年龄不小了,但身体和机能还是个孩子。1个连大人,甚至说连汤1局都承受不了的阴气,她1个孩子损伤更大,所以才导致现在仍没有苏醒。
尽管我已经百般劝说,甚至打了包票,但汤1局还不放心,坚决要守着她直到苏醒为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这家伙虽然面冷,但是心热,只好由着他了。
席间,我体会到了2黄淀村民们的热情好客。在这里,我们仿佛也变成了其中1员,像家人1样,相互间推杯换盏,高声歌唱,好不热闹。多少年了,我已经多少年没感受过这样的气氛了?
说实话,我不怎么会唱歌,这点比不上小花。见到如此场景,我甚至还在幻想倘若小花苏醒后,与他们打成1片,高声歌唱的样子,那该是多么美好的1件事。
晚宴1直到后半夜才结束,和尚早被人抬走了,我也是踉踉跄跄的,被木棉拉着,来到了她口中所说的那栋小旅馆里。
当我1头栽倒在床上,意识逐渐模糊时,似乎看见了木棉,正在慢慢靠近我的脸。随后,脑袋1片空白,人事不省了。
等再次苏醒,竟然已经到了第2天的下午,天色渐晚。就这我还是被村中1口大钟,所发出的急促钟声给吵醒的。
敲得这么急,难道村里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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