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琪琪仔细地品完又认真算好下一次的配方比例后,这才轻松起身。只要运气好,不久的将来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刚醒一会,就见外面传来翠儿一本正经的声音,“各位当差都警醒着点,惊扰了太后圣驾我看你们谁担得起,好了……容翠姑姑我先进去看看……”
呵,这小丫头,居然还给自己封这么大的头衔,听她的语气,这头衔貌似还不小。
翠儿进来的时候见萧琪琪正在酒缸前认真研究葡萄酒,赶紧上前,柔声体贴道,“太后您醒了?汤泉宫的小轿来了,您去泡会去去乏吧…..皇上吩咐午膳也在那里一起用。”
“哦……”萧琪琪放下手里的玉碗,上下打量了翠儿一会,唇角一翘,学着翠儿方才的语气,“翠姑姑的吩咐,本太后唯有遵命……”
萧琪琪促狭的模样令翠儿一怔,随即小脸微红辩解道,“太后,您都听到了?嘿嘿,这帮奴才们,平素毛手毛脚的,不时刻提醒着,奴婢就怕他们落轿也落出个大动静,岂不是耽误了太后歇息?”
“好了,知道了,谢谢翠姑姑。”萧琪琪莞尔一笑,而后对着日光又开始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经过一夜的沉淀,酒的颜色也有了变化,对着阳光,亮红色的酒液在白皙的玉碗里闪着潋滟的光芒。
看萧琪琪神色认真、面色红润犹如春风扑面,翠儿困惑之余有些不解,今儿太后怎么这么喜庆?
真的,这么多次侍寝后,她还从未见太后这番好心情呢,想必是皇上昨儿个让太后高兴了。
哎呀呀,别看皇上贵为天子,当朝九五之尊,其实哪会子太后侍寝,不都是皇上揣摩着太后的心意啊。而且皇上每次侍寝完都会私下问李公公,再让李公公拐弯抹角地问自己,太后心情如何如何……这大明国的天子,如此在乎太后的感受,说出去谁会信哪,普天之下,又有谁有这份荣宠!不能不说,外来的太后魅力大啊!
真正让太后脸上挂着如此舒心的笑容还真是第一次呢,真是稀奇。不过,太后高兴,才是真的高兴,大家也才高兴。
好容易等着萧琪琪研究完葡萄酒,翠儿瞅瞅天不早了,赶紧给她换衣服。
“太后,”翠儿想起萧琪琪惊恐之下持剑对着明鹤轩那惊人的一指,依然心有余悸,“昨晚可吓死奴婢了,您怎么敢用剑指着皇上呢?那可是株连九族的逆天死罪啊!”翠儿特意强调了“死罪”二字。
“在这里我就一个人,什么株连九族?”萧琪琪不以为然道。
翠儿一听急了,显然太后对这个问题的严重程度认识远远不够。
只听萧琪琪接着道,“就算是天子,那也该有礼貌,不能偷摸着进人家的房间吧…..我就是拿刀捅了他,那也叫正当防卫,在法律上我不负任何责任,知道吗?再说,当时那情形,不知者不罪……”
“啊啊啊啊——”翠儿被萧琪琪这番惊天大论惊得简直要昏过去。怎么?太后不仅没有悔过之心,反而振振有词为她的行为辩护?老天!虽然太后不按常理出牌惯了,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由着她了,那短剑必须收回来,不然以后还不定闯出什么祸呢。
昨儿个皇上没有因此问罪自己,那是不幸中之万幸,如今太后在寝宫里都能拿剑指着皇上了,真哪一天如她所言拿剑不小心刺伤了皇上,自己就是有一万条命也赔不起。
侍候着萧琪琪穿衣后,她就琢磨着找个借口得把剑拿走。
萧琪琪又去看看葡萄酒,如此这般地嘱咐了翠儿一番,这才放心地乘着小轿而去。
好吧,至于这段时间的心血就看一会的效果了,想着想着,萧琪琪兀自笑了出来。
当然,若是能料到接下来的场景彻底偏离了她的想象,她恐怕此刻会哭了……
——
大明国皇宫,勤政殿。
正在和大臣议论朝政的明鹤轩神采奕奕,众臣们也都是暗暗赞扬。
忽然李公公躬身来报,“皇上,镇远大将军谢均亭谢将军有要事禀奏。”
明鹤轩点头示意他进来。
谢均亭匆匆而来,跪下见驾后这才看到周围还有一些人,不免犹豫。
明鹤轩一看便知有大事,遂命众人退下,待众人一走,问道,“可有消息?”
谢均亭面色沉重,“禀皇上,方才传来的消息,‘闪电’已经为国捐躯了……”
明鹤轩面色一沉,“什么?!程瑶将军他,果真如此?!”
谢均亭眼圈泛红,“功亏一篑啊……崇明教教主指名闪电去杀死左相府里的一位世外高人,程瑶下不了狠手,所以,被崇明教教主怀疑并最终得以确认,以至于前些日子自杀于京城一间民舍……”
“为何下不了手?”明鹤轩盯着谢均亭,眉峰微蹙。这些人都是效忠朝廷的死士,早已是练得心如冷铁,怎么可能会因为有所顾忌而露出马脚?而且,这个程瑶将军是自己在崇明教苦心埋下的眼线,一切敌情皆是靠他中转,极为重要,怎么可能会出现如此重大失误?!
谢均亭又解释道,“那位受皇上之命在左相府安顿的高人程先之,确实是程将军的叔父……”
“什么?”明鹤轩大吃一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程瑶将军自幼是叔父程先之抚养大,后来因故失散,如今程将军又以‘闪电’之名卧底在崇明教,故而一直未敢认。崇明教几番试探下来,程将军便暴露了……”
“糊涂!这等大事,为何不提早报于朕?共同商议对策?”明鹤轩痛惜中不免火冒三丈,“你可知道朕为培养程瑶将军打入崇明教,费了多少心血,又有多少忠义之士为此白白献身?他居然如此轻率!暴露身份不说,又将自己身家性命赔上!尔等居然胆敢知而不报,酿成今日大祸,真是岂有此理!”
明鹤轩直视谢均亭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鸷,谢均亭当即汗流浃背,急急跪下,叩头如捣蒜,“臣罪该万死,实在是程将军有不得已的苦衷啊,皇上……”
明鹤轩凝眸于这位跪在地上以头触地的三朝元老。须发皆白,因常年征战,体魄康健。只是,或许是人到暮年的缘故,大将之风还在,后背却已是微微佝偻。
此刻跪在他的面前,明鹤轩的心底,忽然间划过一丝不忍。但是,很快,他的内心坚硬如铁,因为那些死去的忠魂,他必须要给他们一个交待。
片刻,他冷冷道,“谢均亭,你,可知罪?”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m.feisxs.com
飞速中文唯一官网:feibzw.com 备用域名:feis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