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高速公路,已经快6点了。
陈建斌立即要求路修杰通知厂机关副科长彭振海、纪检曹立强、副厂长成宏爽、宣传科科长唐曼商讨舆情问题。
当到达办公室时,门口已经有几个人等候了。
唐曼焦急的说道:“厂长,现在有十几家新闻媒体想要采访我们,其中不乏1些知名媒体。”
“唐科长,你别慌,我们待会儿进去再商量吧。”
让子弹飞1会儿,反正也打不到你。
进门后,陈建斌说道:“范庆华书记委托我做好舆情解释工作,情况比较严重,我就不跟你废话了,厂机关1定要有1个定力。统1发声,宣传科会对外发布声明,其他单位和个人1律不准接受采访。我的建议是,连夜召开全采油厂领导干部会议。”
彭振海和曹立强2话不说立即接受了任务,表示统1口径后立即实施。
唐曼科长问道:“宣传科如何向外界解释?请厂长批示。”
陈建斌想了想,说道:“我先说1个想法,你们给我提意见。首先,我们不能逃避,我们必须承认,范庆华书记确实参加了西川的文艺演出。根据厂长的安排,范庆华书记表演了节目与主持人互动,唱完歌曲后将孩子们献上的鲜花递给主持人,并热情拥抱“主持人,这体现了员工的热情。至于其他问题,我不知道。”
众人想了想,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他们立即同意,并按照分工执行,尽可能消除影响。
办公室里只剩下成宏爽了,陈建斌对他说:“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们厂机关办公室不能犯错误,这是政治立场的问题,我们1定要维护采油厂的团结。请大家闭嘴,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成宏爽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我和路修杰会立即执行。”
由于厂级与集团公司相隔两级,大多处于“山高皇帝远”的政治、地理边缘。
确实存在“上级监督太远、同事监督太弱、下级监督太难”的问题。
另外,权力过于集权,监管严重失控,监管几乎出现真空采油厂,给人1种“自己的地盘上说了算”的印象。
这里流传着几个笑话,在戏谑中展现了厂级官场的真实生态:“厂长是绝对真理,厂机关服从真理,其他班子成员都服从真理,没有真相。”
“1把手说1套,2把手说1套,2不是1,3把手说3道4,4只记笔记。”
范庆华担任厂机关领导2十多年。
他的人脉关系多到你可以想象。
有句话说,厂书记可以联系到每个想联系的人。
短短3天时间,各大平台有关熊抱事件的转发全部被删除。
不过,舆论平息、大家慢慢忘记这件事还需要时间。
范庆华书记返回阳天后,陈建斌立即沟通了厂机关的处理措施,获得了范庆华书记的口头表扬。
他对这个陈建斌暂时还算满意。
范庆华说道:“建斌,这次我要谢谢你,你处理得及时,采取了适当的措施,采油厂的情况也算是平静了。不过,那些记者无孔不入,还是有发酵的可能。于松伟局长给我的意见是,去集团公司党校学习3个月,正好补了我副处级培训的时间,你就担起来采油厂大局了。”
陈建斌愤怒地说:“有时候新闻媒体成功的比失败的多。领导,你要不要厂机关花点钱来对付他们?”
范庆华摇摇头,说道:“暂时不用担心,上面已经定下来了,1些小鱼小虾,掀不起大浪,如果太过分了,捏造事实,陷害领导,必要时让警方逮捕他们,并通过法律手段逮捕他们。”
“采油厂里的工作你就不用担心了,我都会向你沟通的。”
“不要,不要事无巨细地报告。你是厂机关的领导,你应该做出决定。告诉我就行。”
范庆华安排完工作后,就秘密离开,参加了集团公司党校组织的为期3个月的中青年干部(副处级)培训班。
陈建斌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自由的气息。
没有了控制,他觉得自己可以用拳头大干1场。
厂机关办公室通知组织科、人事科、财务科等相关科室沟通并研究解决合同制采油工问题。
两周就快到了,陈建斌不想自己动手。
会议开始后,各单位根据职责沟通了工作进展,最后范晋做了总结。
陈建斌听了近1个小时,心里1头雾水,听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有些不悦的说道:“大家都议论了半天,有什么解决办法吗?我要的是解决办法,是给合同员工的解决办法,而不是让他们找麻烦的办法!1个星期了,你才给我这个结果?”
办公室主任说道:“厂长,确实是路都堵了,这种历史问题是我们自己造成的,就算推翻结果,还是进不了人员。”
财务科长表示:“工资补贴问题不大,只要厂机关出具正式文件,财务就可以拨付资金。”
又商量了1下,发现实在想不出切实可行的办法。
这不仅是搪塞,而且没有政策依据。
陈建斌想了想,说道:“我想出1个办法,让相关科室看看是否可行。合同制采油工的管理权限在采油厂,所以解聘没有问题吧?然后采油厂里再招人,编制增加,每人给他们1万多元的遣散费,相当于给他们上次加薪欠的工资,你觉得可行吗?
人事科向乐章说:“厂长,程序可行。我有1个问题,是公开人力?还是点对点人力?范围如何界定?”
陈建斌说:“组织人力的唯1目的就是解决合同制采油工的人员配置问题,人数对等,人力范围也可以界定。具体怎么操作?你们人事科,是专业的。”
孙主任说:“只要有厂机关有人力考试文件,其他问题,我都会与局机关办公室协调。”
作业管理部庄兆林问:“我有1个问题,重新招收后,合同员工的4年任期可以延续吗?”
向乐章回答:“这不行,人事科对管理有明确规定,工龄会归0。”
陈建斌说:“这个问题可以给采油队员工们解释清楚,他们也需要明白,厂机关为解决这个问题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希望他们能够讲道理。”
其他人也没有继续发表意见,纷纷表示同意。
最后,陈建斌表示:“关于解除合同、重新组织人力的事情,各相关单位会在会后立即阅读相关文件,寻找政策依据,并与上级科室协调。今天是周4,结果必须明天早上10点之前给我。”
下午下班后,陈建斌接待了采油3矿领导班子来访,并与老下属敬酒。
这是陈建斌第1次担任单位正职领导,威信还是很高的。
敬酒了1圈后,他主动示弱,表示自己没有强大到可以避免被大家喝醉的程度。
阳天采油厂人才辈出。
很容易找到1些王牌吹瓶。
几个副厂长的在场,也给了他们足够的面子。
最后,宾主尽欢。
陈建斌只喝了45两酒,并不影响第2天的工作。
工作、生活没有标准答案。
主要看你的初衷、目的、想要的结果。
领导的重视是最大的推动力。
短短1天时间,各单位与上级科室沟通,沟通了合同制采油工再聘工作的进展情况。
结果可喜,只等厂机关的决定了。
这么大的事情,陈建斌当然不能自己做决定,所以他立即向范庆华请示。
范庆华书记说:“我原则上同意,这是在给以前的厂机关擦屁股,很大程度上,合同制采油工的工资也需要由财务科室支付。无非是上去建制,缴纳1些住房公积金,负担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这件事拖下去,迟早会爆发。”
经领导允许,陈建斌让范晋通知了5名签约采油工代表,下午召开座谈会,给出答案和解决方案。
陈建斌信心十足。,后期又从财务科了解阳天采油厂有多少的家底。
至少他知道自己能调动多少钱。
他立即指示财务科重新调整计划。
所有专项资金均由项目实施单位,向厂机关申请并经本人签字后方可拨付。
司良俊勉强答应了,但心里很不高兴。
长此以往,财务科就沦为地地道道的会计,其工作职能只是管账,没有任何自主权。
下午,5位代表带着100余名合同员工的希望提前来到厂机关,在会议室等候。
刘伟云问范晋:“你和厂长是同学,他有透露如何解决吗?我咨询过很多专业人士,这种历史纠纷很难解决。”
范晋摇头道:“厂长刚上任第1天就来上访,我哪敢再问。”
“阳天采油厂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除非我们找机会闹腾,否则没人会关注。我们上访过多少次了?真的有人出面解决问题吗?”
“厂长也是石油大学毕业的,也是校友,咱们碰碰运气吧。”
邹正卿说道:“反正我就是相信厂长,他1定会照顾我们的。你看,厂长很讲信用,答应两周内给我们答复。现在还不到两周时间,而且他还是我们庆胜石油大学的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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