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看我干啥？”
早上起来林秋就发现大哥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似笑非笑地让人心里发毛，下意识在脸上摸了摸。
感觉到母亲警告的目光，林东笑着表示没事。
吃过早饭，1行人来到鑫源食品公司，把行李物品放入宿舍，林东带着几人前往预冷库。
陈连山暗暗松了1口气，林东带工人过来就意味着双方的合作关系更加稳固。
将近两个小时的紧张忙碌，林东带着林秋跑了两趟物流，送完货后并没有直接返回鑫源。
“哥，咱这是去哪？”
林东笑而不语，从裤兜掏出1张巴掌大小的纸片递给林秋。
只是1眼，林秋就变得激动，“哥，去谈承包么？”
纸片上记录着5家屠宰场的信息，全都在周边附近县城，距离鑫源最远的也不到1百公里，这是昨天找李飞的收获。
“前两个是日屠宰量超过1500头的场子，下面3个稍微差点，日屠宰量400头—800头不等，咱们先找下面3个场子谈。”
林秋小心翼翼地收起纸片，“哥，为啥不先找超过千头的屠宰场？”
“我倒是想。”林东笑了笑，“不是没钱交保证金嘛。”
“只承包猪肝和猪腰，需要多少保证金？”
“没有硬性标准，全凭自己跟屠宰场谈，屠宰量越大，保证金越高。”
看林秋不吭声了，林东继续说道，“小秋，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你的工资先不发，平时缺钱花的时候记得找我要，等啥时候宽松点了，我1次性给你结清，包括俺叔的。”
“中啊。”
林秋没有丝毫犹豫，除了抽烟喝酒，几乎没什么花销，发不发工资影响并不大。
聊到以后在鑫源的工作，林东提醒林秋，打包发货时尽量避开陈连山的人，千万不能当着陈泽峰的面写接货人电话。
林秋瞬间反应过来，紧锁眉头：“咱跟他可是合作伙伴，这种墙角他都敢挖？”
“我就是提醒你1下。”
林东本着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心思，“你忘了咱们第1次去润康的情况了？陈连山现在没有那么多客户，不代表他不想多开发客户，等他找到足够多的客户，他还能愿意保持这种合作关系吗？”
“行，我记住了。”
……
临近中午时，两人来到第1家目标屠宰场。
和门卫保安说明来意，按照指引找到负责人办公室。
“我们有承包商，是做整包的，你要是想承包副产品，可以去找他谈谈，看他愿不愿意分出产品给你。”负责人没有直接拒绝，并且给林东指明方向。
林东向负责人索要了承包商的电话，1连打了3遍都无人接听，不知道是对方不接陌生电话，还是有事没看到。
“先找地方吃饭，吃完饭再去下1家。”
下午两点钟，两人来到新的目标屠宰场，从保安口中得到的信息让两人喜忧参半。
“前段时间停产放假了，最近两天才开始复工，停产放假前1天能杀45百头吧，现在每天只杀1两百头……之前有承包商，复工之后好像有人没来，具体啥情况我也不知道。”
“哥，1天才杀1两百头，猪腰也就56十公斤，就算能承包下来，意义不大啊。”见过双汇每天4千头的大场面，林秋打心眼里有些看不上这种规模的屠宰场。
林东有些迟疑，如果是45百头的屠宰量，倒是值得找负责人谈谈，现在这种情况，还不如找个大点的屠宰场调货。
就在林东犹豫不决时，电话突然响了。
看着来电显示，林东下意识坐正身姿，示意林秋不要出声，“张老板，你好。”
“你谁呀？打电话干啥？”
“我叫林东，也是做猪副产品的。”
“哦，找我调货？还是想要分包？”
生意人就没有脑子不灵光的，刚刚自报家门就被猜中心思，林东顾不上多想，直言道：“想分包，猪肝和猪腰，不知道张老板有没有兴趣见面聊聊？”
“猪腰我自己都不够用，如果是这两样东西的话，就没必要见面了。”
不等林东接话，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也太屌了吧？话都不等人说完。”因为开着免提，林秋听到了对方的语气态度。
“走吧，去下1家看看啥情况。”
林东拜访目标顺序是由低到高，第3家的屠宰量是800头左右，也是林东觉得最适合自己的1家。
鑫隆屠宰场。
按照李飞提供的信息，鑫隆是去年年初建成投产的新公司。
老板叫朱有照，最初是在市区经营猪肉批发生意，后来生意做大，搬去了省城。随着业务量的提升，朱有照开始不满足从屠宰场进货，联系了几个同行朋友合伙投建了屠宰场。
按理说新成立的公司，屠宰量不会太高，但凭借朱有照和几个股东的生意兜底，鑫隆的屠宰量1开始就很不错，且很稳定。
说直白点，鑫隆几乎是在自产自销。
下午4点钟，两人来到鑫隆屠宰场附近，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刺耳的嚎叫声。
来到正门，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院内停靠的冷藏车。
在门卫室登记，林东大步流星朝着办公楼走去。
来到2楼最东边的总经理办公室，敲门进去，1个3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看到林东，年轻男人先是1愣，随后翻身而起收起手机，疑惑道：“你是？”
“朱经理，我是做副产品承包的，我叫林东。”
林东主动走上去伸手，老板姓朱，总经理也姓朱，而且是这样1个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年轻人，要说两者之间没有关系，怕是小孩子都不信。
两人简单握了握手，年轻男人都没请林东落座，“俺这有承包商了。”
林东笑容不改，来的路上他已经想清楚了，随着瘦肉精影响淡化，行情逐步恢复正常，想要像陈连山那样捡漏太不现实了。
如果想要那些承包权，要么从现有承包商手里争抢，要么就是从整包承包商手中分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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