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往常的模样,穿着讲究的服装,气场强大,尤其面无表情时,不自觉就让人产生敬畏之心。
徐西漾旁边围着的同事们,不明所以又往旁边散了散,看了看厉缦,又看了看徐西漾,最后只听岑宴深低沉的嗓音:“说了晚上来接你。”
说完,不容分说牵住她的手往他的车上走。
别说同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紧牵着的手,就连徐西漾也大脑一片空白。
岑宴深一直很爱惜自己的羽毛,他们以前最好的时候,都是隐秘,见不得光的,他从不把自己的私人感情放到大众的眼前来。
就像他大费周章在安全通道堵她,电梯里把她截到十六层,哪个是光明正大了?
到了他的车前,赵哥毕恭毕敬开着车门,岑宴深一手挡着车沿,一手控制着力气,把她推进了车里。
在餐厅门前同事错愕的目光之中,车扬长而去。
一上车,岑宴深就把前面的挡板落下了,知道她肯定得闹,别让赵哥看到。
果然,挡板一放下,她就要甩开他的手,但哪敌他力气,她越甩,他箍得越紧。
“你放不放开?”徐西漾瞪着他问。
岑宴深又紧了紧手,虽没回答,但态度明确,不放。
徐西漾便低头,在他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是真咬,他痛得冒了口冷气,但就是不放手,说道“什么时候添的新毛病,不仅爱踩人,还爱咬人,不好看。”
“你也什么时候添的新毛病,学会
死缠烂打了,一点都不讲究。”
他这回还是用手扶着她的后脑勺,避免偶尔的颠簸撞到她的脑袋。
“漾漾,如果死缠烂打能挽回你,没什么不可以。”
在她面前,形象不重要,面子也不重要,虽然这和他从小受得教育相左。
他那天在他母亲的墓前站了很久,他母亲的墓地很简陋,也很冷清,每年只有他会在她忌日的时候去看她。
许之菀以前对他教育非常严格,也非常注重他的个人形象,从小不准哭,不准笑,觉得男子汉就要有男子汉的样子,也不准他和人太亲近,这个世上,除了她,别人都有可能伤害他,所以要他学会强大,学会自保,学会伪装自己。
他一直就是这么长大的,并且已然建立起自己的秩序,在其中如鱼得水。
但,在徐西漾面前,这些是行不通的,她是一个需要交流,需要有回应的姑娘,所以,为了她,他必须打破自己惯有的行为习惯和交流习惯,挺难的,他在慢慢学。
大约是他的语气太真挚,人看着有些落寞,徐西漾沉默不语,没再说话。
她的手被他带着一丝凉意的手带到唇边,他低头亲了亲,柔软的唇覆在她的手背上,凉凉的,没有熟悉的温度,后知后觉,发现他脸色也比平时白。
“生病了?”她问。
“嗯,感冒了。”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示弱。
“你活该,感冒了不知道去休息?”
“我说了,晚上来接
你。”
“谁要你接。”徐西漾冷哼一声,把前面的挡板打开:“赵哥,前面停一下车,我去买药。”
岑宴深把她拉回椅子上靠着,“不用,酒店里有林秘买的药。”
徐西漾探手,在他额前摸了摸,“还好没发烧。”
“嗯。”
岑宴深指尖比刚才更凉了,他其实有点冷的。
在徐西漾第二次摸他的额头时,发现体温上来了,“刚刚还没发烧,怎么突然烧起来了。”
徐西漾有点着急,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跟他生气,“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
“可是你发烧了,赵哥,去医院吧。”
岑宴深:“酒店里有退烧药,吃退烧药就好。”
一个普通感冒发烧,没必要去医院。
“那赵哥,你开快点。”
“好。”
徐西漾一会儿就用手摸一下他额头,一会儿又摸一下,担忧全都挂在脸上。
“怎么突然感冒发烧?”
岑宴深不自然地扭头看了眼窗外,轻咳了声。
手机搜索记录里:怎么让女朋友原谅自己。答案,服软、装病。
但他不想装病骗她,只能真生病。
岑宴深在帝城有很多房子,但平时来出差,就住在岑氏旗下的酒店里,反正只要他经常出差的城市,都会在酒店给他留他独属的房间。
许秘书给林秘的酒店名单和房号,好几页。
林秘下午接到岑宴深电话,让她买感冒药,她去药店,看到他常用的那个品牌的计生用品时,甚至很贴心地买了两盒。
所以,当徐西漾陪他回酒店,帮他找药,看到和药放在一起的两盒安全用品时,这人,你生病也不老实。
她没动,就找了退烧药和感冒药,看了眼里面的成分没有重复的,便倒了一杯温水到他房间,让他吃药。
他平时永远精力充沛,一副强大的模样,这会儿生病,脸从白变成了红,躺在床上,显出一份难得的虚弱,让她说话时,语气都软了。
“先吃药再睡。”
“好。”岑宴深起来,靠在床头,接过她手里的药和水,一饮而下,把水杯放在旁边托盘上。
“你先睡觉,我就在外面,如果不舒服了,就叫我。”徐西漾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生过病,忽然生病了,她就有些担心。所以抛开所有情绪,先照顾他。
她说完,转身准备走,就被岑宴深一把拽进了怀里,跌到床上,“帮我退烧。”他闷声说。
徐西漾想到刚才那两盒,又想到从前,她发烧时,他的态度,便学着他说的:“生病了就吃药,别想歪门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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