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秘书是哪里人?”赵哥问完才惊觉自己今日嘴快,平时心里好奇也不会多问,偏偏今天当着岑宴深的面探人隐私。
许秘书是从岑宴深接手家族事业开始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表面上是生活秘书,但实际上,一些重要的工作,全都由她经手。
但她也神秘,不知来历,不知背景,好像凭空出来,无根无系一直在岑宴深的身边忠心耿耿。
许秘书回:“我是逯城本地人。”
再无二话。
赵哥也不敢再多问一句,好在很快就到维多利亚港,晚宴地点在海面一个巨型游轮上,视野宽阔,能看到整个维港夜景,星火璀璨如银河,万家灯火与海面辉映,连天空都染上一层紫色的云晕。
游轮上,衣香鬓影,极尽奢华,除了港城名流还请了不少当红明星助兴。
岑宴深是主角,这种场合他显然游刃有余,觥筹交错中,宾主尽欢。
港城地产商为了庆祝合作,也是为了造势利于将来工业园招商引资,所以请来的名流中,各行各业都有。
这些宾客的名单,许秘书手里也有一份,之前准备工作充足,每一位重要宾客的背景,她都牢记在脑海里,所以,只要见有人朝岑宴深走来,她会简明扼要地向岑宴深介绍对方的背景,以便他判断是否应酬或者交流的时间长短。
他是个极精明的生意人,时间又宝贵,每一分钟都要花在有用的人或者物上。
“前边过来
那位是港城生物制药公司的王董和他太太。”许秘书简短介绍。
等人过来,岑宴深主动招呼,今晚应酬,他最大的目标便是王董。很快相谈甚欢,王董最大的爱好是出海捕鱼,岑宴深便说,他在港口停着一只出海的船,证件齐全,请的船长正是当地渔民,无论开船技术还是捕鱼经验,都非常丰富,王董需要,随时开走。
“岑总兴趣广泛嘛。”王董夸。
“略懂皮毛。”他谦逊回答。实际上,富家子弟,尤其以前读书时,时间多,一帮人什么都玩,装备齐全都是顶配。
反而是这几年,忙于工作,都搁浅了。
岑宴深看重的并不是王董的生物医药公司,而是他公司旗下的一个研究室,深耕抗衰老领域十余年,是唯一能和岑盛行名下的医药公司并列的企业。
岑宴深给的条件优渥,将来工业园建成,可以免费给他们使用十年,作为他们进入内地的跳板,而且他不参股。
“另外我可以赞助你的实验室做研究。”
王董:“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是懂的,岑总有什么要求?”王董脑子里已经开始在盘算,如果条件太苛刻,或者要入股,他需慎重。
“唯一的要求,加快研究速度。”
和王董聊完,他独自立于游轮尾部甲板的栏杆上,与里面的绰绰人影隔出距离,图个安静。
海风猎猎吹着他的衣角和发丝,所有能试的方法,他都会试,他说过,
不会弃她于不顾。
但,他的本质也被她看透,是的,他有界限,这是无人能跨越过去的界限,包括他自己。
界限外面很好,有爱有阳光;界限里面,是他母亲去世后的一片浑暗。争和夺,就在那时融入他的骨血。
这条界限太分明,以至于他走不出去,也进不来,他无法把两边的世界融合。
海风吹迷他的眼,正欲转身离开,旁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高挑的身影,黑色裙摆随着猎猎的风,不停缠绕他的西裤。
“宴深,好久不见。”
岑宴深思绪还未从刚才的界限中出来,沉着双眸看前面黑色礼服的女人,似想不起对方是谁。
“真让人伤心,我以为你会惊喜。”女人扶着栏杆与他并排而站,仰头看着远处璀璨的维港,此时正值灯光秀,五彩绚丽的灯让她的脸上交织出不同的色彩,艳丽至极。
岑宴深微皱眉:“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知道你在港城出差,所以机场直奔过来。”女人转头看着他,想在他脸上找到一些久别重逢的蛛丝马迹。
长卷发被风吹得凌乱,在她雪白的肩颈上散落着,离得近,特有的香味缠绕过来,是迷人的女人香。
岑宴深微不可察往旁边站,“抱歉,还有事。”
说罢,转身离开甲板往里面走。
甲板上的小插曲,他并未放在心上,他温文尔雅,谈笑风生,依然是众人目光聚集的焦点。
一直在外守候着的赵哥给
许秘书发信息:“岑总今晚喝的杯数超了,再喝该醉了,你拦着点。”
每回应酬,他的酒量,赵哥都记在心里,到了时候,就会叫许秘书提醒。
许秘书回了一个OK,她心里有数。
其实岑宴深也心里有数,他从来不会让自己喝醉,当然,也没人敢让他喝醉。
今天是他自己多喝了几杯。最近大脑一直在高速运转停不下来,如果能借着酒精麻痹一下,似乎也不错。
克制习惯的人,连醉酒都是克制的,表面完全看不出来,只有许秘书和赵哥看出他眼神没有平日清明,大脑反应也比之前迟钝。
从维港游轮出来,回到位于中环的酒店,已是深夜,大约酒精的后劲足,一向穿着讲究的人,在进入电梯时,颇有点不耐地扯了扯束缚着脖子的衣领。
电梯里,除了他们三人,还有一位女士,穿着黑色晚礼服,此时肩膀上披着一件外套,摩登十足。
赵哥记得她,是刚才在宴会里最后一位上游轮的,大约也是哪家富家千金,一进来就众星捧月。
没想到,和他们住同一家酒店。
女士见岑宴深有些粗暴地扯衣领的扣子,便转身笑道:“宴深,我帮你。”
修长的双手便敷上去帮他解衣领扣子。
赵哥想阻止,见许秘书没动,他便也收回手。
岑宴深低着头,看着葱白一样的指尖在他衣领处打转,领口敞开之后,不再那么束缚,他舒服了许多。
任她解第二
颗时,低低问了句:“怎么把我拉黑了。”声音带着酒后的暗哑和醉人的温柔。
前面的手一顿:“我换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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