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男色,对我不起作用了。”
她的话真的很多,很聒噪。
岑宴深冷冷一句:“能闭嘴了吗?我的衣领被你的口水喷湿了。”
徐西漾这才闭嘴,因说了不少话,有点费力。
到了他的卧室,岑宴深这回没有像往常那样把她粗暴地扔床上,到底是照顾她这个病患的,表情虽冷冷的,但是动作却很温柔。
徐西漾吃软不吃硬,看到他低头看她时,眼里的忧思,她就软了:“我没事。”
但这解释苍白无力。
岑宴深:“这段时间住我这里,把身体调养好。”
他发号施令不容拒绝,有时候他拿徐西漾没有办法,她的性格和外表或者外再表现出来的完全不相符。
如果说岑修善于伪装,她又何尝不是?
看似无忧无愁,热情又仗义,甚至爱心泛滥,对谁都想送一份温暖,从不把自己的苦往外说一句。
而且表面那么娇弱的人,做起事来,又狠又准。
在家宴那晚之前,他一度以为,她和岑修有着真情。
他低头看她,俯身在她唇边印下一个吻:“小骗子。”
徐西漾陷入他的床中央,四周是很浅淡的他的香味,床上柔软,她很快昏昏沉沉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四周一片昏暗,落地窗外,远处的残阳只余下一点金边,四下寂静,她光脚起来往楼下走。
餐厅里面的开放式厨房,他站在灶台前,背对着她,在讲电话,似很专注,所以并未察觉到她下楼
。
他的背影修长挺拔,衬衫的袖扣一节一节挽着,拿着手机的手骨节分明。
残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投出一束照在他的身上。
总之,画面莫名唯美而温馨。
徐西漾不舍打扰,坐在楼梯口,安静看着他的背影,听他低沉的嗓音传来。
她以为他在讲极重要的工作电话,因为太过于认真和专注。
“盐最后放是吗?放几克?”
“3克?好。”
“嗯,猪肝用水泡过了。”
徐西漾这才意识到,他是在学做饭。
终于,挂了电话,他回头,看到坐在楼梯口,用手拖着下巴的女孩,不知看了他多久。
他扬了扬眉,没理她,转身继续忙灶台上的汤汤水水,仿佛那才是他的大事业。
徐西漾起身:“我要回家了。”
安辛云女士的温情虽然就在前几天,现在又恢复平日的严肃,偶尔还要数落她几句,但是呢,至少每天晚上忙完,都要来关心一下她,想和她聊几句促进母女感情,当然,每次气氛都有些微妙的尴尬,但很坚持。
岑宴深转头看她:“最近就住这里,在身体养好之前,哪也别去。”
岑宴深知道她如果回自己家或者回学校,三餐都没保证,住这里,他可以请厨师和营养家给她调理。
徐西漾考虑到自己身体的状况,她也有些害怕的,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真不是那么无畏无惧。所以听话地拿出手机给安辛云发信息,说她要回学校赶论文,周末
再回家。
发完信息,岑宴深把晚餐端上餐桌。
徐西漾看了眼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所以,能力强的人,学什么都快吗?
“尝尝。”岑宴深盛了一碗汤给她,这是他推掉一个下午的工作,在厨房用文火慢炖出来的。
岑宴深平时是个绝对的工作狂,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出差。有时,一天飞好几个城市,就为了去参加一个应酬,陪对方吃顿饭。工作安排密密麻麻已经排到半年后,所以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十足珍贵。
说到底,就是没有个人生活,身上更没有任何烟火气。
像这样停下半天,只为一个女孩学做饭,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好在女孩很给面子,给她盛的汤,全部都喝了。
徐西漾放下勺子,看他,“你不问问我好不好喝吗?”
他第一次做饭,正常流程不都这样?
岑宴深看了眼她面前的空碗,“嗯,味道怎么样?”
就很自信,做什么都自信。
徐西漾本想夸他的,但看他那自信的样子,就算了,“一般吧。”
岑宴深也不生气,唇角含着笑意,给她夹别的菜。
“太多了,吃不完浪费。”她其实没什么食欲。
“吃一口就不算浪费。”
认识那么多年,又有过非常亲密的关系,但像现在这样,安静坐在一起吃饭还是头一次。
这栋别墅不是岑宴深长住的房子,更像是他金屋藏娇、用来和她私会的地方。
之前不管她和岑修的关系
如何,明面上,她是岑修的未婚妻,和他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他一直很小心谨慎。
“奶奶怎么样了?”徐西漾想起他上午去医院是探望老太太。
“没大碍,在医院调养。”岑宴深回答得云淡风轻,实际上,老太太身体确实没问题,但不同意出院,每天在医院安排见不同的董事会成员。
岑宴深去过几次,皆被拒之门外。
老太太心里对他有怨,觉得他办事太狠,对付自己的亲叔叔和弟弟,丝毫不手软,并且一手毁了她辛苦建立的和谐和平衡的关系。
对此,岑宴深无话可说,只派了自己的亲信,每日去老太太那边报道问候。
徐西漾:“奶奶是不是在怪我?她一直以来最疼岑修。”
岑宴深手一顿:“不会,她没怀疑你。”
岑修当众出丑的事,他已揽到自己的身上,除了岑修本人,没人会怀疑到她的身上,而岑修的话,现在可信度为零。
因这个话题,刚才的温馨被冷却。
过了一会儿,岑宴深说道:“漾漾,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现在都回归到正常的位置。漾漾,我们重新开始如何。”
这次,他说得很虔诚。
在徐西漾十八岁之前,岑宴深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坦诚说,对徐西漾的印象并不深,只知道是老太太的旧识寄养在岑家,和岑珥岑修一样大,是个安安静静的小姑娘。
真正有印象是那个夏日的午后,他上天台,路过她的那间
阁楼,穿堂而过的风,把阁楼的房门吹开。
作者的话:我来啦。
前面修改了一下漾漾的人设,但为了大家看书的连贯性,所以情节没有太大的变化,你们不用往回看,不影响后续。
只需要知道,修改后,漾漾现在是民族大学研二的学生即可,寻溟是她的导师,也是文化公司的老板。
她参与的寻溟公司所有的事情,皆是因为课题研究需要,收集样本,素材。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课题研究的就是破除封建迷信。
PS,为什么这么设计呢?不知大家是否还记得,她妈妈就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一直让她去考研读博,这是我本来就计划写的,她脱离岑修之后,会选择继续深造。
现在等于是把之后的人设,挪到最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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