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宴深偶尔也会跟寻溟似的,从饭局出来,会问她,今天整个饭局上,每个人都是什么职业?谁的地位最高等等。
她要都答对了,他也不吝夸奖,“不错,有进步。”
今天的饭局,她只需扫一眼过去,就能看出,全是从事交通建设相关工作的。
几个客人聊完正事,几杯酒下肚,气氛渐热,开始忆苦思甜,其中一位说:“还记得当年岑氏重工集团研发的首辆低碳动力系统卡车吗?”
“当然记得,岑总为了测试这辆重卡的性能,带我们走了一遍川藏线,差点交代在那。”
“我记得有天大雪封路,我们只能乘坐当地的公交回乡里,其中一站叫高桥村。”
几人了然,哈哈大笑,因为当地人发音不准,说桥特别像潮
“当时上来一个牧民,每到一站就问乘务员高桥到了吗?乘务员回答还没到;路面颠簸,那牧民一会儿又问高桥到了吗?乘务员被颠得生气,骂了一声,急什么?高桥到了我会叫。”
酒桌特色,话题的尺度逐渐偏离,徐西漾面不改色地听着。
“后来那条公交路,岑总出资重修,并且把高桥站的站名改成了现在的羊岗站。”
“岑总是个讲究人。”
徐西漾抬头看了眼岑宴深,他恰好也看过来,声音不冷不热说了句:“徐西漾,去问服务员要一份果盘。”
徐西漾看了眼桌上没有动过的果盘,知道他是要把她支开,大概是觉得男
人间粗鄙的话题,她不适合听。
“好的。”她抿抿嘴起身往外走,心想,他对她粗鲁的时候也没见这么讲究呢。
她在包间外面嘱咐服务员一会儿进去送一份果盘之后,就去饭店外的广场上等着,自己并不打算再进去了。
心里在琢磨着,岑宴深今天请客的目的,这些客人都是逯城负责交通领域的人,并不属于他负责的范畴。交通相关的业务是岑顺行,也就是岑修的父亲负责。
过了好一会儿,岑宴深一行人才出来,明明从那样乌烟瘴气的地方出来,他却一身清朗,与身后那群人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站在饭店门口,他看了眼不远处在车旁站着的徐西漾,转身和身后的人再见,再目送他们一个个上车之后,才缓缓朝徐西漾那边走来。
他朝她走来,月色和灯火交织,他满身华光,徐西漾一颗心噗通跳得飞快。
诱色撩人,让人心动不已。
徐西漾在上车之前,高跟鞋的鞋跟精准无误地踩进井盖上面的小孔里,她啊地轻叫了一声,脚扭了。
本来已经上车的岑宴深听到她的声音,回头看她。
她眼泛泪光、可怜巴巴看着他,就见他关上车门,迈着修长的大长腿朝她走来,蹲在她的脚边,仔细看了一会儿她的脚踝,之后抬头问她:“哪只脚扭了?”
语气说不出的调侃之意。
他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却似认真蹲在地上查看,把她的脚从卡住的高
跟鞋里拿出来,节骨分明的手握着她纤细的脚踝,轻轻地揉捏着,酥痒的感觉从脚底传到大脑,过电一般,徐西漾微微颤抖,缩了缩脚,他低沉的嗓音传来:“这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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