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依发觉对方看着自己发呆,拧了一下眉头,“顾言川,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顾言川冲着她挤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傅南依,其实你人蛮好的。”
“我是个好人?”傅南依歪了歪脑袋。
“是啊,你以后就是要这样对我,这样才会让我觉得你是个友善的好人。”顾言川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些道理。
他说完,笑得更灿烂了。
傅南依看着对方的笑脸,或许是对方笑容太过于真诚,落在她的眼里实在是太耀眼。
她收回视线,微垂着眼睑,迅速收敛眼底的动容。
——
陆氏。
“陆总,有人要见您。”前台一通电话打给陆氏总裁办。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前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长相极其出色的女人,回复道:“她说她姓段。”
陆远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前来商谈的客户。
听到那人姓“段”,他霎时敛起了笑,眸色变得格外深沉。
“跟她说我很忙,没时间见她。”
前台闻言,当即看向段寒杉道:“不好意思啊,段小姐,我们陆总目前在忙,没时间见您。”
“那就跟他说,我来找他,只是想告诉他一声,我复检的结果现实不容乐观,我想跟他讨论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前台露出一个稍稍不解的目光,但还是按照她说的,将原话一字一句地转述给电话那头的人。
其实不用前台转述,段寒杉的话音,早就通过电话听筒传到了陆远舟的耳朵里。
他闻言,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了,眼神也变得急切。
“让她上来!”
“段小姐,您跟我来吧,陆总让您上去找他。”
前台冲着她挤出一抹微笑,便带着她往电梯口走去。
“不好意思,徐总,我这边临时有点事,只能麻烦您先到隔壁的会议室等一下了。”
徐总:“……”
他表示谅解,笑了笑,起身,推门出去了。
陆远舟又点了一根烟,在办公室里焦急地踱步。
段寒杉一年前体检查出了左肺上有两个多发结节,CT报告提示大有0.7厘米,医生建议后期观察有没有早期肺癌的可能。
一段时间后,医生综合诊断,还是建议切除以杜绝风险。
他为此专门跑了一趟欧洲到了那边最好的医生给她做了手术。
这不算一个很大的手术,而且风险也不大,他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的,刚才段寒杉在电话里说的,实在是吓到他了。
此刻,陆远舟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整个人急得团团转,迫不及地想知道复检的结果到底怎么样,不容乐观又是什么意思。
段寒杉透过办公室的透明玻璃窗,看见的便是陆远舟这样一副担忧焦心的模样。
他明明在为她担心啊。
昨天陆远舟突然跟她说要解除协议,还一下子把她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她缓不过来。
她根本不相信陆远舟对她能这么绝情残忍。
段寒杉没有敲门,直接推开办公室的门进去了。
“阿远。”她喊他的名字总是温柔的。
陆远舟猛地回过头来,单手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语气焦急,“什么情况?医生怎么说的啊?之前不是说只是一个小手术没有任何问题的吗?”
段寒杉看着他,抿了抿唇,没说话。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陆远舟盯着对方的眼睛,话音戛然而止。
他猛地回过神来,激动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你骗我?”
段寒杉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低低地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这一瞬,陆远舟脸上的担忧和急切消失殆尽,他换上一副沉静又冷然的面孔,盯着段寒杉,皱起了眉头。
“你在下面说这些话,就是为了骗我,为了上来见我?”
“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陆远舟按了按眉心。
他以为他昨的已经够清楚了,他要订婚了,他们这种关系注定不可能再继续下去。
段寒杉静静地注视着陆远舟。
五年前,她抱着最后一点求生的希望去报名了《梦想101》这档选秀节目,可在初选环节,就经历了残酷的黑幕。
那个恶心至极的艺人管理部总监,她永远不会忘记他的名字叫贾学海,居然提出让她跟他睡一晚,否则是绝对不会让她通过筛选的。
她拒绝了,自然也被淘汰了。
那个时候她被病痛折磨得每晚每晚都疼得抽搐,在地上打滚。
一边寄希望于通过选秀来赚取手术费,一边又被现实狠狠地打击着。
后来,她听人说,在“爵色”有许多有钱人出入,他们很会享乐,在那里驻场或者跳舞的人如果得到了有钱老板的赏识,对方给的小费可能过万。
她便去了“爵色”,却被老板安排去陪酒。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陆远舟,因为她推开包厢走进去,坐在主位上气质最好的那个年轻男人,就是他,光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能让人一眼知道,他是在场地位最高的人。
她傻乎乎的以为自己的工作真的只是“陪酒”。
后来,她被灌醉,在一片意识模糊中,看见“爵色”那个梳着油头的老板走进来,笑着问在场的人:“各位老板,今天谁愿意花钱买这位小姐的一夜……”
他报了一个数字,然后跟在场的人说,有看上的老板可以直接把她带走。
在一片天旋地转和迷乱中,她听见了一道音质出色的声音说:“人,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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