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话好好说。我们都是遵纪守法,正规营业的。你这样我们很难办。”
前台见周淮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连忙把他的手一把按下。
“放手!”
周淮抬手把前台的手打开,后退一步继续去拨电话。
“有人闹事!”
那前台只觉得手腕都要断了一般。
眼见周淮解锁手机屏幕要拨号,他立刻大喊一声。
隐藏在人群里的保安手拿电棍冲出来。
在前台附近的宾客四散开来,将这一片区域空了出来。
周淮放下手机,冷眼扫视一圈,“我没有时间跟你们打。我的未婚妻在你们这里被人下药了。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你们这个夜总会也别想开了。”
在路上,周淮就已经想过了。
秦可儿从小就练散打,身手不错。
如果不是被下药,她不会表现得那么惊恐无力。
“这位先生,你冷静一下。”
夜总会的人最擅长察言观色。
尤其在前台这个重要位置上。
周淮说这些话的时候,眉眼凌厉,眼神狠厉。
他有绝对的自信,说到的话一定能够做到。
这样的人跟平时那些外强中干放狠话的人不一样,他们夜总会惹不起。
就算惹得起,他也不敢赌。
所以,前台迅速做出判断,报出一个包间号,“三楼307号房,那位女士是自己过来的,当时身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他因为秦可儿的容貌和气质,多看了两眼。
所以,对她有点印象。
周淮扭头看一眼前台,冷冷丢下一句,“你最好没有骗我。”
话音落下,人已经一个箭步冲向扶梯。
等电梯显然来不及。
而且夜总会人来人往,电梯在中间还可能会停。
一楼的保安意识到可能要出事,分出来几个人跟着上了三楼,其他人继续分散在一楼,确保没人闹事。
前台犹豫一秒,调取了307的监控,发现一片漆黑,只有一点隐约的光影和杂乱的声音。
显然监控被人用东西遮挡了。
前台脸色一变,看来真的要出事。
他不敢耽误,立刻拨打了经理的电话,说明情况……
周淮很快来到307,就只看到一扇明显被人为破坏过的门,以及里面传来的熟悉声音。
“……畜牲,你们不得好死!”
秦可儿努力把自己缩到沙发一角,发烫的身体和一阵阵陌生的麻痒让她心生绝望。
她没有力气挣脱那支刺在自己手臂上的针筒。
她甚至能感觉到里面液体通过针头被注入她的血肉。
她会被这些人控制,会成为一个不受自己控制的毒人。
“放开她!”
就在秦可儿意识模糊,绝望的闭上眼睛想要放弃抵抗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勉强把她的神志唤醒。
秦可儿努力掀开沉重的眼皮,却只能看到门口一道模糊的身影。
她感觉自己的体内像是烧着一把火,试图把她焚烧殆尽。
她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又热又冷,似乎要将她折磨致死。
耳朵里,听着杂乱的声音,以及时不时传来的惨叫声。
一楼的保安很快跟上来,制住了那几个还叫嚣着让老板过来的男人。
周淮顾不上他们,直接跑到秦可儿身边。
秦可儿的身体烫的厉害,隔着衣服都觉得烫手。
“救,救我……”
秦可儿不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但能感觉到对方的小心。
周淮只是用两只手掌托着她的后背和肩膀,身体没有多少接触。
即使救人,也尽可能的保持着彼此间的距离。
这让她觉得很安心。
“我带你去医院。”
周淮知道秦可儿的情况不对,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声“冒犯了”咬牙把人抱了起来。
冲到门口,正好遇到急匆匆走过来的经理。
周淮停下脚步,眉眼冷冽的看着对方,语气森然的道,“我未婚妻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我会追究到底。相信你们不会把里面那些败类放走的,对吧。”
在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打电话跟江博说了。
不出意外的话,江博应该正在赶来这里的路上了。
只是他整队需要时间,警局离这边也有一点距离。
他要做的,就是在江博带人过来之前,让这家夜总会把里面那些人留下。
“周少放心,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我们一定会负责到底。我已经让人报警了,警察马上就会过来。”
经理已经从前台那里知道了前因后果。
而且他的眼光比前台更好。
即便以前周淮很少以市长公子的身份作威作福,他浸淫名利圈多年,伺候过的人非富即贵。
怎么可能认不出人?
哪怕周市长已经成为前任市长,并且在死前遭受无妄之灾背负骂名,含恨而死。
可早已真相大白。
上面不但给周市长平反,还因为生前查贪污案,拔除江城官场毒瘤有功,被首长亲自追加二等功。
经理点名周淮的身份,就是为了表示自己一定会让里面的人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给他一个交代。
周淮听出经理的意思,眯着眼看了他一眼,面上表情缓和了些,“那就麻烦经理了。”
说完,抱着秦可儿疾步往外走去。
刚把秦可儿放到车上,周淮就看到三辆警车呼啸着停在夜总会门口。
为首下来的,正是江博。
江博也看到了周淮,低头对着身边一个警察吩咐一声,快步朝周淮走过来,“什么情况,人有没有事?”
“我未婚妻被下药了,看起来情况不太好。我先送她去医院。”
周淮拧起眉头,示意江博看还没关上车门的后排。
就见秦可儿面色潮红的躺在后排座椅上,身体如同水蛇一样扭动,表情也有些说不出的亢奋。
江博只看了一眼,就转移了视线,拧眉试探的问,“那种药?”
周淮摇头,又点头,“我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在给她注射什么东西。我怀疑是D品。”
江博脸色登时难看起来,“你先送她去医院,等这边处理完,我让戒D所的人过去给她验个血。”
“好。”
两人迅速达成共识,周淮关上车门,上车加大油门,往医院驶去。
一路上,秦可儿整个人不停扭动,嘴里还不停发出痛苦的呜咽。
周淮没敢挑医院,直接找了最近一家医院开过去。
饶是如此,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秦可儿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只剩下本能。
她的上衣早已被她脱掉,只剩下堪堪遮住隐私的窄小布料,干净白皙的皮肤在后排座椅垫子上磨蹭出一片红痕。
但她还觉得不够似得,嘴里不断发出呜咽声,整张脸委屈的皱成一团。
周淮倒抽一口凉气,想也不想扯过被她胡乱丢到一旁的上衣给她罩在身上。
周淮正在犹豫要不要给她手臂塞到衣袖里去,女人柔软的手臂已经攀上他的脖颈,遵循本能吻上了他微凉的薄唇。
接触到男人沁凉的气息,秦可儿如同饥渴的鱼儿碰到了水一般,整个人钻进他怀里,渴求着他的爱抚。
周淮的怀里骤然被塞进一具柔软的娇躯,秦可儿还不知死活的在他怀里四处点火。
察觉到一只手钻进衣摆下方贴上小腹,周淮面无表情的一记手刀砍在秦可儿脑后。
秦可儿一脸懵然的抬头看着他,满脸控诉。
好像在质问他为什么要打自己。
周淮,“……”
他又补了一下。
这次秦可儿晕了,只是身体还是在轻颤,小脸也依旧痛苦的皱着。
周淮叹了口气,认命的把秦可儿的衣服重新穿上,这才弯腰把人从车里抱出来。
医生给秦可儿抽血化验,又给挂了吊瓶。
周淮担心秦可儿的身体导致明天不能正常举办婚礼,就想打电话给母亲先通知明天婚礼取消。
但周母那边正在和司仪打电话,确保明天婚礼不会出错,压根没接。
他无奈,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中途,护士又过来换了药,告诉周淮说秦可儿中的确实是市面上一款被禁的烈性春/药。
医生已经开了药,等药性相冲,化解了,人就没事了。
没多久,江博安排的戒D所的人也到了。
化验过后,证实秦可儿血液里确实有大量D品,需要吃药把毒性降低。
因为是第一次,导致成瘾的概率不大,但还是要注意观察,多喝水稀释药性。
周淮一一记下,又千恩万谢的把人送走。
回到秦可儿病床前,他看着沉睡的秦可儿,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答应和她结婚的时候,他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也不知道该说秦可儿倒霉,还是自己倒霉。
秦可儿是凌晨三点多醒的。
她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这里是医院,看来自己得救了。
她看到守在病床边打瞌睡的周淮,想了想没把人叫醒,轻手轻脚的起床想要给自己弄点水喝。
但没想到手上还扎着针。
动了一下,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痛。
低头一看,才发现跑针了,手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起一个鼓包。
她疼的轻“嘶”一声,又连忙收住声音。
抬头却见周淮动了一下,已经被她惊醒了。
周淮抬头看到秦可儿坐了起来,神色一松,“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
秦可儿觉得手背越来越疼,连忙抬手把针头拔出来,手背上已经鼓起了一个不小的鼓包。
“我先去叫大夫过来,再给你验个血看看怎么样。”
周淮揉揉眼,打个哈欠,起身就要去叫医生。
秦可儿连忙把人一把拉住,“现在什么时候了?我昏迷了多久?”
她昏迷前的事情隐约有点印象,只是记得一些片段。
比如自己被注射了什么东西,比如自己被救了,又比如自己被周淮打晕。
其他的印象不深,不太记得。
“也没多久。一会儿我给我妈打个电话,今天的婚礼先取消吧。”
周淮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松手。
秦可儿却摇头,“我觉得我现在没有哪里不舒服,婚礼可以照常举行。”
要来参加婚礼的,除了亲戚,还有公司的股东和客户。
临时通知取消婚礼,岂不是要让人白跑了?
“你不要命了?”
周淮皱眉,不赞同的看着她。
“推迟婚礼牵涉太多。我舅妈还有奶奶他们那边情况复杂,多耽误一天,他们肯定要借机生事。”
秦可儿抬手揉了一下后脖颈。
她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除了后脑勺那里还在隐隐作痛。
她知道那是周淮打的,只是不太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但他出手打自己肯定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所以她没打算抓着不放。
“这些事情我来解决,你现在最重要是先养好身体。”
周淮不同意。
秦可儿紧了紧手指,摆明了不肯妥协。
她从小就是个主意正的。
决定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
之前对周淮的客气和礼貌,都是基于双方的合作前提下。
毕竟在她看来,周淮是来帮自己的。
在允许范围内,偶尔做个让步无伤大雅。
但原则问题,她不会让。
“我们先问问医生再说。”
最终,周淮选择妥协。
秦可儿这才放开手指。
周淮没办法,去叫了医生过来。
两个小时后抽血结果出来,她血液内的药性大多已经解除。
只是被注射进去的D品还在。
眼看医生要走,周淮又一直不开口,秦可儿连忙叫住医生问,“医生,我觉得自己现在情况很好了。今天是我们两个人的婚礼,我可以去参加一下婚礼吗?
医生眼里闪过惊讶。
也不知道是惊讶她现在还想着婚礼,还是惊讶今天这个日子的特殊。
面对秦可儿热切的眼神,医生想了想,“别太劳累,别饮酒,婚礼结束后再来医院化验一下看看。”
“谢谢医生。”
秦可儿说完,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
被周淮一把按住,沉声问,“你去哪儿?”
“回去啊。总不能让接亲车队来医院接我吧?”
秦可儿瞪大双眼。
就算她对出嫁地点没要求,也总得回去化个妆,换上婚纱吧?
周淮,“……”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都不知道该说秦可儿心太大,还是该说她没心没肺。
但医生都说可以参加婚礼了,他也懒得继续操心。
毕竟他只是秦可儿的合约老公,又不是她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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