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宁仰着小脸,被迫承受男人的吻。
感官刺激下,体内的渴望被挑起,她情不自禁地就低吟了一声。
理智在男人的吻里节节败退,她的手不受大脑控制地攀上他脖子。
腰间一紧,她突然被抱到梳妆台上。
物体落地的声音并没影响男人越来越深越来越激烈地索取。
施宁承受不住的喊了一声,“慕少臣”,身子跟着一颤,男人滚烫的手掌伸进了她睡裙里。
“我在。”
低哑隐忍的声音带着炙热的暧昧落在她耳窝处,带出的电流惹得她阵阵战栗。
“你……能不能去床上?”
在这梳妆台上很难受。
她觉得自己要被他撩疯了。
“想要?”
他吻着她每一寸肌肤,要把她的欲,望挑到极致。
施宁不是那晚失了理智的女人。
此刻的她,是还在跟他冷战的施宁。
想要。
但她坚决不承认。
她咬牙切齿地问,“你不想要吗?”
“想。”
他大方承认。
一阵天旋地转,施宁被压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还未反应过来。
男人已经强势地跟她合二为一。
再拒绝什么的,都矫情而毫无意义。
施宁只能紧抓着他,随着他起伏。
理智一次次地被驱逐,大脑放空的时候,她像是被扔在海上的一叶浮萍。
终于,一个世纪般漫长后。
她被捞上了岸。
此时只剩下一口气的她,连动一下手指头都觉得累。
男人抱着一身汗湿的她去浴室清洗完,抱回床上。
看着她白皙肌肤上的青紫痕迹,他眉头皱了皱,低声问,“疼吗?”
施宁没好气地瞪他,“你试试疼不疼。”
他在她身旁躺下,将她翻转过去抱在怀里。
抓着她的手往他身上放,“你拧回来。”
施宁,“怎么拧?”
“随你。”
“你别后悔啊。”
“不后悔……你是想以后几十年都守寡吗?”
施宁的手再次被他抓住。
男人警告的话语响在耳畔,“要不是看你已经半死不活,你肯定要为刚才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慕少臣,我们要个孩子吧。”
施宁突然转开话题,慕少臣先是一愣。
反应过来后盯着她看了几秒,确定她是认真的,他低声答应,“好。”
这天晚上,施宁在慕少臣的怀里睡了一夜。
重生回来几个月,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相拥一整夜,慕少臣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
以前的种种误会,谁都没提。
只是暂时沉淀在各自心里,并非真正的翻篇。
也许,借着某根导火线,又会重新燃烧起来,烧伤彼此。
-
第二天,是施母的头七。
吃早餐时,施宁让慕少臣不用陪她回去。
慕少臣给她剥鸡蛋的手一滞。
掀起眼皮,如潭的深眸静静地看着她。
良久,他薄唇溢出一个,“好。”
顿了下,补充道,“我让覃风送你回去。”
施宁没拒绝。
慕少臣把剥好的鸡蛋放进她面前的碟子里。
起身离座,沉默地出了餐厅。
施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收回视线,看着桌上的早餐,却没了食欲。
昨天晚上入睡前,她是想把所有的结藏在心里,解不解都无所谓的。
可是,她梦见了妈妈。
妈妈说,是赵诗音害死了她。
赵诗音突然出现在面前,说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要和慕少臣纠缠。
她说慕少臣喜欢的人是她,不是施宁。
说她之前能在国外陪伴慕少臣,就证明慕少臣对她是有感情的。
施宁没有答案。
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谁的错。
只知道妈妈没了。
她以后都没有妈妈了。
施启维说妻子生前就喜静。
因此,头七他没有喊别的人。
就他们父女两人去了墓园。
“宁宁,少臣出差还没回来吗?”
施启维知道慕少臣出差,但不知道昨晚已经回来了。
施宁“嗯”了一声,就把话题转开了。
从墓园回到家,就见慕子轩的车在他家外的路边停着。
不知何时来的,等了多久。
慕子轩礼貌地跟施启维打过招呼后,问施宁,“施宁,我可以跟你说几句吗?”
施启维先进了别墅。
施宁站在树荫下,听着慕子轩说,“施宁,对不起。”
“我听周淮说,你那时想用自己当人质交换救我。”
“你知道了?”
“嗯。”
施宁的声音淡淡的。
如初秋的风。
落在慕子轩的心里,却生生凝结成了冰。
“可惜我没用,幸好他及时找到了你,救出了你。”
“不是你的错,那些事跟你没关系。”
人有时候,是奇怪的生物。
越是自己在乎的人,越是要求严厉,容不得对方的错。
越是没放在心上的,越是能大度。
施宁就是那样的人。
她觉得那是一种病,但是她改不了。
她忘不了慕少臣对赵诗音的那些好,忘了不他之前说,他就是想让赵诗音去医院照顾他,说赵诗音对他,比她施宁好。
慕子轩临走时,对她说,“我是从医院过来的,我爸前天又住进了医院。施宁,你能跟慕少臣说说,让他去医院看看我爸吗?”
施宁脸色微变了下。
不解地看着慕子轩,“他不是恨透了慕少臣吗?”
慕子轩,“他是被骗了,我这些天一直在想找机会跟他解释。”
“你确定要解释清楚?”
施宁的话出口,慕子轩眼神闪烁了下。
面上神色尴尬。
沉默了几秒,他还是点头,“嗯,我不是管理公司的料,我不想慕氏集团几万人的饭碗毁在我手里。”
他没有那能力去管理一个集团。
尽管他这段日子很努力,但依然不行。
最重要的是。
前两天慕胜民一进医院,他母亲萧淑芬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又重获了自由。
还是慕胜民亲自让人放她出来的。
慕子轩不知道萧淑芬用了什么方法,让慕胜民突然改变主意。
可他害怕。
施宁这次被绑架,虽然被慕少臣找到并救了出来。
但若是下次呢。
他不想让她受伤。
他却保护不了她。
“你也知道,要让慕胜民重新接受慕少臣,只有一种可能。”
施宁的话音落,慕子轩一脸惊讶又羞愧。
他结巴地问,“你都知道?”
施宁懂他的意思。
她没否认。
“那,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慕子轩不怕被人嘲笑。
但他害怕施宁嘲笑他。
施宁虽然整个人清清冷冷的,脸上也没有笑容。
甚至,她眼里都没有温暖。
可是,也没有嘲讽。
她的眼神很平静,无波无澜,“出身又不是可以选择的,我为什么要嘲笑你。”
就这样一句话,慕子轩就感动得湿了眼眶,“施宁,谢谢你。”
打开车门后,他又回头。
隔着柏油路问施宁,“你很爱他吗?”
施宁没有犹豫,“是,我很爱他。”
尽管她现在不像刚重生回来时那般,觉得慕少臣爱她。
她对他的爱,却不受自己所控制。
“好,我知道了。”
-
“萧淑芬被慕胜民放了出来,你知道吗?”
江家,慕少臣和江博各据一张沙发。
“知道,应该是他的病情加重了。”
慕少臣唇角划过一抹讥讽,把燃烧了半截的烟摁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
江博正想说什么,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看见来电,他脸色微变地朝慕少臣看去一眼。
然后挂掉电话。
问慕少臣,“你不去接施宁吗?”
慕少臣眸色微暗,“她今天应该一天都不想看见我。”
江博,“……”
“还没有石振天的消息吗?”
喝了口水,慕少臣转开话题。
江博脸色不太好看,“没有,我就奇怪了,他明明之前不只一次出现在那条街。怎么突然就一次都不出现了。”
“他要是不够警惕,哪能躲到今天。”
江博当然知道,石振天是只老狐狸。
他就是气。
有电话进来。
慕少臣说了句,“他不可能躲一辈子。”
接起电话,慕子轩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我决定了,把真相告诉他。”
“什么真相?”
慕子轩没头没尾的话,听得慕少臣一时没反应过来。
电话里片刻的沉默。
慕子轩说,“我要告诉他,你才是他的亲生儿子。”
“你想好了?”
慕少臣有些意外。
慕子轩从小就是个听话,性格温顺的人。
他哪来的勇气,要告诉慕胜民真相。
“想好了,偷来的东西不可能拥有一辈子。”
慕子轩说,“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去跟他说清楚,把属于你的还给你。”
“什么事?”
“不管你爱不爱施宁,都不要伤害她。我会帮你找出范昌良……”
“她的事不用你操心。”
慕少臣的语气不太好。
挂了电话,他突然又改变主意地不留在江博家吃是晚饭,起身就走。
江博送他出门时一直抱怨。
“重色轻友的家伙,下次你再来我家,我肯定关着门,不让你进。更不会相信你说要留下陪我吃饭的鬼话了。”
慕少臣来的时候,是真的想留下吃的。
“阿博。”
慕少臣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你之前说,一直有人给石振天通风报信,查出来是谁了吗?”
江博眉峰轻蹙地说,“没有,我身边就那几个人,都是出生入死的关系,可能真是我想多了。”
“也许,不是。”
“什么意思?”
江博锐利的眯眼。
慕少臣说,“等我确认一件事,再跟你说。”
“确认什么事,莫名其妙的。”
江博盯着慕少臣那张帅得过分的脸,心念微转间,脱口问,“你是不是想说,之前通风报信的人是赵诗音?”
“不是没有可能。”
“不是。”
江博不解地问,“她又不认识石振天,她怎么通知他的?通过萧淑芬?”
好像,有那种可能。
这念头起,江博俊脸笼上一层阴云。
如果是赵诗音所为,那自己这些年的付出,真是不如喂了狗。
慕少臣淡淡地说,“三天后,我给你答案。”
“……”
-
今天上午,他拿施宁的牙刷去做DNA鉴定。
昨天从南城回来,他就冒出了奇怪的想法。
施宁不是施家亲生的,她一年过两次生日,还很巧合的,跟江博的妹妹生日同一天。
他不告诉江博,是不想让他失望。
-
“少夫人,慕少在那儿,肯定是等你的。”
离别墅还有一段距离,覃风就看见了站在别墅门外的慕少臣。
见施宁低头在看手机,他轻声提醒。
透过车窗玻璃,施宁看见暮色下那抹修长的身影,心脏有一秒的停滞。
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他而起伏。
她暗自调整了呼吸。
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抬眼,就和他的目光对上。
她一下车,覃风就开车进了车库,留下她和慕少臣两个人站在别墅外。
“吃晚饭了吗?”
他问。
仿佛早上的不愉快不存在一般。
施宁点头,“吃过了。”
“是散散步,还是进屋?”
农历八月底的天气,江城已经不是很热了。
这两天降温,更是有了凉爽之意。
施宁看着地面上稀疏的落叶,“走走吧。”
她走在前面,慕少臣落后一步跟着。
和前世一样,她总是一脚一踩落叶。
看着她踩地欢乐,他上前一步,突然抓住她的手。
施宁身子微微一僵。
抬眼,他的目光深邃地等在那里。
她垂眸,移开视线。
慕少臣也不说话,从把她手握在掌心,到十指相扣。
施宁都没有挣扎。
好像,除了她妈妈的死,别的误会,她都不在意了。
“慕子轩今天去找过我。”
拐角的时候,施宁的声音夹着汽车喇叭声被吹散在风里。
慕少臣眸底掠过一抹微愕,也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平静,“他找你什么事?”
“他说,你爸住院了,让我跟你说说,希望你去看看他。”
慕少臣想起慕子轩跟他提的条件。
薄唇抿了抿,他问,“还有别的吗?”
“……”
施宁眸子轻闪。
别的。
他问她爱不爱他算不算?
“他说,不想慕氏集团上下几万人的饭碗砸在他手里。”
“你被绑架的时候,他曾让我绑了他,去换你。”
“周淮跟我说了。”
“是吗?”
慕少臣嘴角划过一抹自嘲。
是了。
她有周淮那个无话不跟她说的朋友。
-
晚上,睡觉前,慕少臣搂着施宁,在她耳边低声说,“明天,你陪我一起去一趟医院吧?”
施宁应了一声“好。”
“谢谢。”
男人粗粝的指腹从她的眉眼到唇瓣,移到下巴时,指尖微微用力将迫使她抬起下巴。
他俯身下来,温柔地含住她唇瓣。
不似昨晚那般吻得又凶又激烈。
今晚的他,吻得缱绻缠绵,似在邀她舌尖共舞。
暧昧滋长,温度攀升的室内,施宁渐渐地乱了呼吸,失了理智,在他温柔的吻里迷失了心,在他滚烫的手掌下颤栗。
“施宁。”
他扒了她的睡裙,熟练地撩拨她最敏感的点。
她迷离地“嗯”了一声。
似难受,似回应。
他突然把手伸到她鼻尖处,哑声问,“湿了,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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