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灏然闻言当即拍案而起反对道:“不可以!”
明安灏棕横眉冷扫,不怒而威道:“现如今这个明安府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莫不是因为我受伤那几月闭关疗伤,让你掌权,你就当真以为自己还是明安府的家主吧!”
这一番话将明安灏然噎的死死的。他现在才想起,自己在这里家里有什么权利说不。他只是一个庶出的儿子,而明安灏棕乃是嫡子,就连他不喜欢的堂兄明安灏轩,也是二府的嫡子。
如今明安两府聚合,就算有一天明安灏棕不在了。这个家也怕用不到他来做主。一思及此,他一个拳头捏的死紧死紧。
若永胥真的将明安宸汐带回逍遥谷。那么他便少了一个拿捏住明安灏轩与南宫煜的把柄。他不在乎明安宸汐最后怎样,他只在乎若是他失去了明安宸汐这颗棋子他会怎样。
“大哥你擅自将宸汐送去逍遥谷,那你如何向二哥交代?宸汐可是二哥的心头肉,难道大哥你已然忘记自己是如何受伤的吗?”
明安灏然这句话一落下,明安灏棕当即一个眼刀扫过去。他一派深严肃穆道:“我如何不用你来惦记和提醒。你只需做好的你该做的便是。”
说到最后,明安灏然一脸怒容的甩袖离去。这已不是第一次了,不是第一次感觉到心中那股对于权利渴望的心情。
他渴望拥有权利。那一个可以自己做主的权利。
永胥望着明安灏然愤然离去的身影。最后他只转身与明安灏然说道:“家主为何不与三爷说清楚,只说这是一个计谋也许可以减少很多没必要的误会。”
明安灏棕却是沉默着。他想明安灏然这么反对将明安宸汐送出去,他知道往日他这个弟弟与宸汐是没什么交情的。
更遑论是为明安灏轩考虑了。他这么做也许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宸汐还在这里时,他就有了要挟某人的筹码。
也许那个人是明安灏轩,也许不是。
想到此,明安灏棕忽觉得脊背发寒。他有些希望自己这个猜想是错误的。
永胥见明安灏棕凝眉入定一般的在思索。他只得提高一个声调说道:“家主。”
明安灏棕这才回过神来。只连声说道:“不必了,明安府的事情自有我在做主。你着手处理将宸汐带去逍遥谷的侍寝,记得一切按计划进行。”
永胥只点点头,而后抱拳离去。
明安灏棕只撇过头望着镂空的窗棂下有光影投掷进来。窗外竹竿袅袅,叶影婆娑。天上云卷云舒,日落西移,转眼又到了黄昏。
天边晚霞如火。通红明亮,霞光印在人脸上,人脸通红。
待红霞渐退,夜幕四合时。地下灯火盏盏亮起的时候。银白月色下檐色青青。才刚到了掌灯时分,明安灏然却是晚饭也不吃就匆匆出府。
明安灏棕从一条柱子后闪身出来。斜长丹凤眸微眯,也许正如他猜测的那样。明安灏然真的在用明安宸汐来威胁或者胁迫另一个人。
春日天十分令人难以琢磨。之前还是霞光耀天,夜幕上空几颗零落星辰点缀在上。而这时却下起了毛毛细雨。
细雨纷飞,犹如牛毛一般密密麻麻的斜织着。明安灏然长身直立在那日与南宫煜初见的白玉石拱桥上,他驻足在拱桥上,全然不顾那些毛毛细雨落在他身上的寒凉。
似乎等了很久,等到拱桥两边的游人渐行渐少,等到桥两边的人家灯火燃起。暖光从透明的窗纸上倾泻到地上印出一团淡黄色光晕的时候。明安灏然的发已湿了,就连肩膀上的衣服都湿了一大块。
白玉石拱桥的另一端,有人执着一天青色油纸伞缓步而来。夜色下他那一席白衣宛若一道割开黑暗的光。
明安灏然一脸激动的看着缓步而来的南宫煜。他还是那样的从容,手执天青色油纸伞,斜密的雨丝从他面前飞过。微微润湿了他身上的白袍。
南宫煜缓步踏上白玉石拱桥。微微抬高伞檐露出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来。那双眼平淡的宛若一波春水,他只淡淡开口道:“明安三少,你找我来说什么?”
明安灏然一脸急迫道:“我数月前与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样了,现如今时间不多了。”
南宫煜一副浑然想不起来的模样道:“在下不知数月前,三少你与我说了什么,而我又有什么需要考虑的?”
明安灏然急声道:“我说过,若你帮我杀了明安灏轩,我便将明安宸汐赠与你,这事你是不是忘了?”
“赠与。”南宫煜只喃喃的重复念了一遍这两字。平淡无波的双眸微微掠过一丝不悦,但很快从眼底消失不见。
再看时,他又恢复到了之前那个云淡风轻的样子。
南宫煜缓声道:“明安宸汐已经死了。你拿一个死人来让我杀一个活人,这生意不管怎么说都不划算。”
明安灏然一听。任何他再傻,也听得出南宫煜不愿意帮他。他一脸不敢置信道:“你不是很在乎她吗?”
“我是很在乎她。”南宫煜肯定道:“但我只在乎活着的她,若是三少你能让她活过来,那么在下可为你做任何事,杀任何人。”
南宫煜说这句话时,双眸闪过一丝冷寒。
明安灏然一副宛若听到什么大笑话一般。讪笑道:“这怎么可能,死人怎么可能复活?”
南宫煜捏着伞柄转身。一席白衣纤尘宛若出尘仙人,他冷声道:“对啊,死人是不可能复活的,那你以为拿捏着一具尸体就可以让我为你做任何事吗?明安灏然,若是让你大哥知道此事,你说你会有什么下场。”
南宫煜一席话落后,便不再言语。他转身抬步昂首阔步离去。
明安灏然还呆站在白玉石拱桥的一端,他没注意到就在他身后明安灏棕正一步步从阴暗处缓步出来。他长身立在桥墩处,开口喊道:“三弟。”
明安灏然一听身后出现这熟悉的声响。当即脊背一寒,他整个身子似乎都在颤抖着,良久后他转过身来望着桥墩下的明安灏棕。
他说:“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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