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太心软了,那倔老头可不是善岔子,若不是我用这个办法拿住他,你就是说再多可怜的话也没有用。”出了李大爷家,李燕妮就开始埋怨我,对我的心软看不惯。
这话让我除了苦笑还能说什么,叹了口气:“李燕妮,李大爷也是个可怜的人,又是个老人了,没有必要那么刺激他,只要能解决阎虎的事情就行了,他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哼,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真以为倔老头可怜那可就错了,不信你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你会为你的心软而付出代价的。”李燕妮哼了一声,对我的说辞很不满意,不过话音落下,也就懒得和我在分辨什么,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
看着李燕妮有些愤愤的走在前面,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李大爷答应我们三天之内把阎虎的消息告诉我们,只是这三天我们要做些什么？
回到旅馆,和李燕妮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给肖梦吾打个电话,将见到李大爷的事情说了一遍,一听说见到了李大爷,肖梦吾就来了精神,说是很快就到,就挂断了电话。
没有想到肖梦吾还真的很快,挂断电话才不过十几分钟,一辆警车就呼啸而来,丝毫不顾及拉响了警笛,猛地停在了旅馆门口,只听声音就知道是肖梦吾到了。
“刘宇涵,你们见到李大爷了？”一进门肖梦吾就兴冲冲的问我。
点了点头,没有想到肖梦吾这么激动,看来他没有少在李大爷那里吃瘪,嗯了一声:“三天后会给我们消息,我们也问过关于四方们的事情,不过李大爷并不愿意深谈,你的事情还需要你自己去问,我可以带你和他见面。”
“没问题,”肖梦吾一屁股坐下来,长长的松了口气,脸上见到了笑容:“还是你们有办法,我去了十几趟了,始终不的门而入,这位李大爷可真是很难缠,只要他肯帮忙,我的案子应该很快就会有头绪了。”
话音落下,随手递给我一颗烟:“你们怎么见到他的？”
“很简单呀,我说不帮我们,我就雇人撞死他孙子,一切就解决了。”李燕妮随口道,浑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肖梦吾一呆,不由得皱了皱眉,眼光落在李燕妮身上,轻哼了一声:“你说这话,是不是要挑战警察的底线,你要是真的敢做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客气的,一个女孩子心肠这么毒辣——”
“我做的事是在救人,就好像你一样,早一天破案,就会少一个人遇害,你拖了多久了,又死了几个人了,我是该说你心软,还是该说你无能。”没有想到李燕妮毫不客气,不但针锋相对,而且说话这么直接,登时让肖梦吾住了嘴。
脸色阴沉下来,盯着李燕妮看了好一会,哼了一声,闷闷的道:“有些事情我作为警察不能去做,为了一个案子我需要付出多少心血,又需要承受多大压力,这些你们不懂的——”
肖梦吾有些低沉,显然是被李燕妮的话伤到了,也不再提刚才的话,只是朝我望来:“刘宇涵,如果要做些什么事情,最好不要让我知道,眼不见心不烦,对了,到时候见了李大爷,你还要帮我一下,不然老头绝不会就范的,这位李大爷可不是简单人物,当然可是四方门的执法堂的长老,手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你们可不要被他给蒙蔽了,一定要小心和他接触。”
心中一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肖梦吾,李大爷竟然是心狠手辣之辈,我真的不敢相信,无法和我所见到的李大爷融合在一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是肖梦吾看到了我的疑惑,只是吁了口气:“四方门是从前一群走江湖的组成的,都是些下九流,阎虎的师傅就是哥打把式卖艺的,这李老头年轻的时候是个魔术师,手底下可都不干净。”
“下九流？”听到这话我还有些不解,不太晓得下九流是怎么回事。
看了我一眼,肖梦吾嘿嘿的笑了,眼眉一挑:“不知道什么是下九流是吧,那我就给你说说,凡师爷、衙差、升秤、媒婆、走卒、时妖、盗、窃、吹、马戏、娼妓、修脚、剃头、裁缝、优、吹鼓手、巫、大神、梆、戏子等,都是下九流,原来的时候是这么说的一流巫、二流娼、三流大神、四流梆、五剃头的、六吹手、七戏子、八叫街、九卖糖,古时候将七十二行分成上中下各九流,将这七十二行拢在其中,虽然看上去是二十七个,其实不然,比如说下九流中第五流剃头的,便把修脚的、跑堂的、拉车的,以及按摩、店员、舞女、帮闲等属服务性行业的均算在内,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总之四方门就是个大杂烩,当初是这些走江湖的为了自保互助而组建的一个组织,后来却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宗门。”
轻轻吐了一颗烟,肖梦吾脸上罕见的有些凝重:“这下九流分作下九门,中九流又有中九门,上九流又有上九门,其势力膨大,垄断了许多行业,即便是毛主席那会,也没有能完全将他们铲除掉,最多只是驱逐了出去,或者是隐藏起来,虽然绝大部分的都是普通的做小生意的或者是贩夫走卒,但是也有不少奇人异士,我查了这么久,都还没有真正的摸到底细。”
“那青囊门你听说过吗？”呆了一呆,原来还有这么多的传说,我忽然想起了老校长的青囊门,便不由得问了出来。
肖梦吾一呆,上下打量着我,有些惊奇的嘿了一声:“你竟然还知道青囊门,这青囊门是中九流的第三流,是由许多风水先生组成的,只是后来慢慢的销声匿迹了,如今的风水先生和青囊门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青囊门可都是些有真本事的人。”
中九流,看来世界之大,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呀,不过肖梦吾好像知道不少,我约有心打听一下,毕竟我现在已经和这些宗门都接触上了,知道一些并没有害处,沉吟了一下,朝肖梦吾看了一眼:“能给我说说现在还有那些宗门吗？”
“差不多都还有,不过上九流和中九流大都已经销声匿迹,就算是有留下的,也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势力,唯独下九流几乎都还在,特别是以四方门势力最大,人员也是最杂,另外就是六扇门,也就是由警察形成的,我就是其中一员,所以才会对这些宗门知道这么多,六扇门和四方门简直就是死敌一样。”长长的吐了口气,肖梦吾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六扇门？还真有六扇门呀,和李燕妮对望一眼,才知道原来世界不是那么简单的,难怪李大爷死活不肯见肖梦吾,看来肖梦吾也隐瞒了我们一些事情。
话音落下,肖梦吾就站了起来,朝我点了点头,又朝李燕妮看了一眼:“赵燕的大伯,也就是我的老师,其实就是六扇门的老人,不过赵燕并不是,这些话出自我之口入你们的耳,就不要再传出去了,好了,三天后再见吧。”
说完,转身就走,又急急火火的走了,留下我和李燕妮一时间还无法消化这膨大的信息量,对望一眼,相对也只有苦笑不已,看来我们是越陷越深了。
三长不长说短不短,我和李燕妮自然也没有闲着,便又寻了一个地方,继续收集运气,不过可惜的是效果并不是很好,并没有收集到太多的运气,毕竟我们太年轻了,很多人根本不相信我们。
再说这一天我和李燕妮找了一个算命的汇集之地,本来打算找一个人多的地方,多收集点运气的,毕竟这里有很多老头算命看相,来这里的人可都是些相信这种事的,可是看着别的摊子上,总有人会停下来搭讪几句,就只有我们冷清了半天。
本以为今天将一无所获,这也是最后一天有闲暇时间了,不过就在我们已经准备放弃的时候,却不想忽然有一个老太太到了我们面前,猛地跪了下来,话还没说就先掉了泪:“求求你们,我孙子撞客了,请了好些先生都救不了——”
撞客？我不由的愣住了,怎么会有人请我们处理这种事情,我可不会处理这些,正要推辞,李燕妮却一把扯住了我,皱了皱眉:“大娘,谁让你来的？”
老太太楞了一下,不过没有丝毫犹豫,回头朝不远处一指:“就那位老先生,他说你们能帮得了我。”
顺着老太太所指望过去,却见离着我们二十多米外,一个老头正朝我们微微笑着点头,面前摆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看风水算命看相——
我有些不解,不知道这老头干嘛将人指使到我们这边,沉吟了一下,赶忙扶住老太太,脸上露出一丝歉意:“大娘,我们不会治撞客,不是不帮你,我们真的不懂,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却哪晓得老太太并不气馁,不但不肯让我扶起来,还以把扯住了我的裤子:“王先生说你能,我就相信你能,求求你们,我孙子真是太可怜了,只要你们能救他,多少钱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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