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我一个糟老头子可没有什么值得你们惦记的,愿意搜就自己去搜。”李大爷闭上眼睛,老脸上透出一副嫉妒疲乏的表情,神识的冲击最让人难以承受了,何况一个身体枯竭的老人,要不是没有办法,我也不会对一个老人出手。
揉着头,有些无奈的苦笑着,轻轻的吁了口气,只是朝老人看去:“李大爷,咱们还是打开亮话吧,你知道我们不是贼,也不是惦记你的东西,真要是想偷的话,那还是去有钱人家,怎么也来不了你们这里,我是来向你打听事情的——”
李大爷哼了一声,闭着眼就不说话了,虽然不想在斗下去,不过可以用不说话抵抗,像一尊佛像杵在那里。
走到李大爷面前,揉了揉头径直坐下来,望着一脸不配合的李大爷,不由得一阵苦笑:“李大爷,你就不问问我的来意吗。”
“管的多了心烦,不知道更轻松,你还是什么也不要和我说的好,我也什么不想知道。”李大爷眼睛不睁,只是冷冷的应声。
或许别人听了这话就会觉得气馁,不过我倒不觉得,因为不管好坏,李大爷都扎起说话,只要说话证明他并不是那么坚决,眼眉一挑,轻轻地吐了口气:“大爷,我是为了很多人的性命才来求你的,我——”
“别人的生死关我何事。”话未说完就被李大爷给打断了,根本就不给我说下去的机会。
正要在张嘴,李燕妮却一把拉住了我,朝我使了个眼色,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却并不曾理睬李大爷,反而站起身子,在屋子里四下走动,打量着房间里一切,走到一个挂钟前面,忽然来了兴趣:“这挂钟可是有年头了,我记得我小时候家里也有一座,每天早上都是听着铃声起床的——”
不过这话是对我说的,不等我接话,便又转到了一张八仙桌子前面,眼光一亮,伸手去抚摸那张老旧的八仙桌子,啧啧有声的赞叹起来:“现在可是见不到这么考究的八仙桌子了,这手艺真的不错,绝对是名师之手。”
转眼又走到一个鸟笼前面,看着里面的鹦鹉却是逗了起来:“这鹦鹉很精神,要是拎着出去一定挺有意思的。”
我不知道李燕妮究竟在干什么,不过我知道李燕妮一向鬼主意多,也就不说话,看着李燕妮走来走去,好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对任何东西都要评价一番,不过我觉得有些东西李燕妮未必在行,只是胡说八道而已。
“这张照片应该是你的孩子吧,很老旧了,这是冲洗出来的,你的孩子很久没有来看你了吧。”终于李燕妮第一次拿起一件东西,却是一个相框,里面有一张男孩的照片,已经有些泛黄,估计着有些年头了。
只是李大爷对此好不应声,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还是不肯睁开眼睛,不过李燕妮显然也没有打算让他开口,反而拿起手机将照片拍了下来,之后又拿起了另一张照片,那是一张比较新的照片,相框还是水晶的,也是一个小男孩,如果仔细地看,眉宇间还是脸型和另外一张几乎一模一样,显然这是那孩子的孩子,应该说是李大爷的孙子,当然也有可能是重孙子,李燕妮又拍了一张,还特意看了看拍的照片,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身来,朝我一晃手中的手机:“行了,咱们回去吧。”
这话说完,竟然真的过来拉着我就要走,我都不觉得她是假的,当时有些蒙傮,不晓得李燕妮玩的哪一出把戏:“咱们总不能白来一趟吧。”
“那怎么着,你看看李大爷会和咱们说话嘛。”李燕妮眼光一挑,朝李大爷看了一眼,那李大爷闭目养神,好像我们不存在一样,不过闻言却还是冷哼了几声。
这模样自然是不打算和我们多说,只是真的要白来一趟,这实在是有些不甘心,看看李大爷,再看看李燕妮,心里面乱成一团,却是拿不定主意,只是注意到李燕妮一个劲的朝我使眼色,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心里挣扎了许久,终究被李燕妮拖着走出了李大爷的家门,还听见李大爷闷声来了一句:“慢走——不送。”
心里面有些苦涩,感觉自己傻呼呼的,望着李燕妮一个劲的苦笑不已,不过李燕妮却是一脸的笑容,回身给李大爷带上大门的时候,却忽然高声道:“李大爷,我不求你,你早晚回来求我们的,今天你怎么对我们,来日我就加倍奉还,到时候你别后悔就好。”
话音落下,重重的将大门给关上了,直视着无缘无故的威胁,却让我愣住了,被李燕妮拖着走,一时间还不晓得李燕妮究竟做的什么打算。
“明天再来,相信这倔老头就会开口了,走吧。”李燕妮一脸自信,竟然哼着小曲洋洋自得的。
“李燕妮,你究竟搞什么鬼把戏？”实在是忍不住了,不问出来我憋得难受。
李燕妮并不废话,也没有故作神秘,只是扬了扬手中的手机:“这里面的两张照片,既然倔老头流的那么仔细,你可能没有注意看,但是我看到仔细,那相框被擦拭得很干净,而且都磨得圆滑了,一定是倔老头长期拿在手里的缘故,可想而知倔老头对着想骗的人有多么重视,你觉得呢。”
“你是想用他们来要挟李大爷？”呆了一下,终于明白了李燕妮的想法,心中倒吸了一口气,虽然李大爷不配合,我也没有想过要把他怎么样,毕竟是个老人了。
嘿了一声,李燕妮瞪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老头太倔,想要他就范可不容易,我看见他家里的物件都擦拭得很干净,而且保存的很好,证明倔老头是个念旧的人,如今倔老头一个人,既然是四方门的老人,多半用生死威胁不了他,除死无大事,。别的事情就更难让他就范了,也只有用这个才能让他开口,尽管有点卑鄙,但是咱们做的事情却是好事,这点手段也就无所谓了。”
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李燕妮是不是有点不择手段了,不过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李大爷经历了许多,并不是随便就可以打动的。
从李大爷那里回来,李燕妮不知道给谁再打电话,不过当我们回到旅馆的时候,却已经有一个男人在等着,两人之前显然就有过联系,那男人见到李燕妮主动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和李燕妮走到一边不知道嘀咕些什么。
很快那男人就走了,李燕妮一脸轻松的的回来了,见我脸色有些不好看,还特意给我解释着:“那家伙式私家侦探,只要有钱基本上都能查清楚,如果查不到就不收钱的,不过价格有点高,你放心吧,咱们要的资料很快就会收到的,我就给了他一天的时间。”
私家侦探？李燕妮怎么会和这种人有联系,看来我对李燕妮的了解还是太少太少了,不过这些和我关系不大,谁还没有个秘密,只是这种陌生感让我有些不太适应。
这一天过去了,剩下来的时间我们就呆在旅馆之中,不过李燕妮回到旅馆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那一天我都没有看到她,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只是第二天看到她的时候,李燕妮的眼睛却又是红红的,好像曾经哭过一样,我有心询问一下,不过看李燕妮一脸的倔强,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只是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也许我不知道李燕妮心中的苦。
“资料已经收到了,刘宇涵,你可记住了,为了你我又花了一万块钱,这可是为了你的事。”一旦出现在别人面前,李燕妮就不会露出自己的软弱,已经恢复了先前的冷静,不过一句话噎得我却说不出话来,一万块钱——
脸上抽了抽,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没钱,你还缺钱吗,老同学好计较这些,随便去买张彩票就出来了——”
“那不一样,给你花的钱我可都记着呢,不要你还你也要心里有个数,”李燕妮白了我一眼,有些愤愤:“我的钱就是我的钱,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和你啥关系,老同学更要分清楚,反正你给我记着,这是你欠我的。”
苦笑了一声,我还想说这可不是我让她花的,不过大男人不好意思和女人分辨,李燕妮也不是那么在乎钱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要和我争辩这些,也许是心情不好吧,此时和她争辩绝对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叹了口气,跟着李燕妮走了出去。
那个私家侦探的效率还是很快的,半天的工夫,竟然已经把李燕妮所要的李大爷儿子孙子的资料收集起来了,不但如此,其中还附着几张照片,有他儿子的照片,有他孙子的照片,还有一家三口的照片,不过看样子过的并不好,一家三口在做小买卖,不过照片上还是看得出来,一家三口还是蛮幸福的,另外还有两张女人的照片,都是四五十岁的女人,那是李大爷的两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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