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望着窗外的夜色,心里面乱七八糟的,我再一次品尝到了距离的伤痛,一如上一次一样,作为父母舍不得将女儿送去那么远,而且是唯一的女儿,想到我之前的女朋友,心里面就不由得沉默了,难道还要从新演一次那样的分别?
隐隐的还听得见金妹不甘心的吵吵声,都已经吵了半天了,金妹的父母始终不同意金妹远走,所以希望我留下来,只是我怎么可能留下来,我也有我必须离开的理由,而且还是个无法妥协的责任,可是金妹的父母也很执着,事情显然僵持着,金妹企图去劝说父亲,可是这半天了也不见阿爸松口。
我有种不好的感觉,金妹虽然在争取,但是我很担心金妹的父母是不会同意的,而这一切没有我说话的份,我只能等待着裁决,只是争吵声到现在还没有结束,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尽管金妹的父母没有提过其他的要求,不要求房车,不要求彩礼,但是却给我摆了一个更无解的问题在我面前,这让我心情很低落,以至于晚上真的喝了不少的闷酒,尽管自酿的米酒度数不高,我还是有点喝多了。
“我就是喜欢刘大哥,就是要和他在一起,我不会强迫刘大哥留在这里的,你们不答应我也不听——”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见金妹的声音忽然响亮起来,终于和父母吵得也无可奈何了,索性闷头跑了过来,推开门进来,用力地关上,一脸愤愤不平:“我已经决定这一辈子都跟着了刘大哥了,你们拆不散我们的——”
“金妹——”阿爸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只是怎么喊究竟没有强行打开门,而我几次想过去开门,也都被金妹给阻拦住,好一会,金妹父母的声音才渐渐隐去,也实在是拿金妹没有办法了。
听见父母亲离去,一脸愤愤的金妹忽然轻轻地抽泣起来,猛地扑入我的怀里:“哥,我阿爸阿姆都希望你能留下来,我也舍不得离开他们,或许你可以在这边找个老师的差事,咱们不用离的太远,阿爸说会拿出积蓄在县城给咱们买房子的——”
这就是争执了一下午的结果,轻轻环着金妹的双手微微一僵,好一会才叹了口气:“金妹,你不舍得离开父母,我何尝不是呢,其他的事情都好说,我父母也给我留着买房子的钱呢,但是我父母年纪越来越大了,他们就我一个儿子,我怎么能不留在身边照顾他们,这是我一个当儿子的责任——”
叹息了一声,我真的不想说下去,金妹哭泣的更厉害了,明白我的意思,纵然心中哀怨,却没有一点办法指责我,就好像阿爸明明不高兴,却还是夸奖我是个孝顺孩子一样,只是越是这样我和金妹之间就越隔着一座大山,很难翻越的一座大山,金妹心中惶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只是死死地抱着我,还怕我在这一刻消失。
张了张嘴,我却不知道怎么安慰金妹,心里面烦躁的要命,只是和金妹这样这样依偎着,我的叹息,金妹的哭泣交织在一起,好像要到了生离死别的时候一样。
也不知多久,酒劲上涌,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床上,金妹的抽泣声也渐渐消止,黑暗中摸索着吻了上来,也只有这种温存可以让我们心中好过一点,那一刻我也吻上了金妹的唇,却没有一点其他的心思,只是如此心里也不见得平静下来。
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兹兹的亲吻声,在房间里糜乱起来,金妹忽然开始撕扯我的衣服,将我吓了一跳,赶忙抓住金妹的手:“金妹,这是你家,不能这样,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也不能这样做的——”
就在同一个竹楼里,动静稍微大一点都能听得到,我要是和金妹那啥了,她的父母一定能听得到,再说我们现在情况不明,如果这时候那啥了,对金妹影响也太大了,我总不能让自己的一己之私害了金妹。
正当我低声和金妹纠缠的时候,却不知道就在门外,金妹的阿姆一脸焦虑的站在外面,几次都想推门进来,但是却还是下不了决心,作为过来人,里面将要发生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年轻的男女还能做什么,难道真的会畅谈人生理想谈上一晚不成,一直到听见我的话,阿姆脸上才一松,收回了伸出去的手,却又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哥,只要咱们将生米煮成了熟饭,你说我阿爸阿姆就是不答应也没有办法是不是。”金妹红彤彤的小脸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只是眼光流媚却不敢和我对视,却不知这一番话给我带来了多少震动。
看着就金妹,我心中震动着,要说不动心是假的,但是要说就这么做了,我又觉得对不起金妹,曾经记得一句话,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那啥的关系,都不是真爱的体现,只是还不等我犹豫着说出什么,金妹忽然一翻身骑坐在我身上,声音发颤着:“哥,我不会后悔的,不管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结果,但是我一定要争取一番。”
声音不大,外面的阿姆并没有听见,否则绝不会任其事态发展的,只是金妹这话落下,我也有些意动,金妹是个好女孩,我真的很喜欢她了,金妹都有这样的决心,我为何不能和她一起面对,只是还不等我做些什么,金妹腰一沉——
一声低呼从屋里传出来,阿姆脸色登时大变,如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刚才我不是已经拒绝了吗,猛地伸出手,但是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一切都已经晚了,这时候进去除了尴尬之外不会有其他的结果了,呆了好一会,里面的声音越是粗重,阿姆不由得叹了口气,终究没有推门,一脸担忧的转身离去了,儿大不由娘呀,只是也许这样会后悔的,那傻孩子,有些事情她根本不知道。
一夜落红缤纷,娇啼婉转,春宵帐暖,终于倦了,我揽着金妹沉沉的睡了过去,从那一刻我们心更近了一步,也许这样金妹的父母真的会同意吧。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金妹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只是趴在我的怀里,歪着头看着我,见我醒来羞涩的笑了,那娇俏的模样让我心中一动,轻轻地亲吻了她的额头,多么美好的一个早上,我永远能铭记在心里。
爬起来的时候,金妹小心地收拾着床上,那一抹嫣红让我心悸不已,只等收拾妥当,金妹才牵着我的手出了房间,走起路来还别别扭扭的。
我们下去的时候,金妹的父母已经做好了早饭等着我们,不过看上去都有些阴沉,阿姆看着就金妹更是有些怜惜,到是阿爸看着我有些阴沉不定,不过还是朝我们招了招手:“先吃饭吧,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金妹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主动帮我盛了饭,一副小媳妇的模样,比起昨天来更是亲近了许多,一顿饭吃得我心里上下忐忑,始终张不开嘴说什么,总部说我已经把你们女儿那啥那啥了,就让她跟我去吧。
“阿爸,阿姆——”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金妹终于鼓足了勇气,望着阿爸阿姆深吸了口气:“我和刘大哥已经好了,我们也商量了,打算接你们过去刘大哥那边一起去住,我们会照顾好你们的,还有——”
“金妹——”没等金妹说完,阿爸就已经截断了她的话,却没有想象中的怒气,或许是没有听明白金妹所谓的好了是怎么个意思:“你是不能离开寨子的,我一直不想和你说,就是不想让你有什么心理负担,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必须告诉你了,你是寨子里的圣女,这一辈子是不能远离寨子的,老祖宗曾经说过,如果圣女离开了寨子,那会给寨子带来覆灭的灾难的,你阿姆就是上一届的圣女,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的御蛇术能成为寨子里年青一代最厉害的,甚至于快能追上我了,这是神明的眷顾,如果你离开了的话,寨子就会失去神明的眷顾,到时候会发生不可想象的灾难,整个寨子都可能会灰飞烟灭的,你不单单是你自己,为了寨子里所有的人,你不能离开寨子。”
金妹猛地呆住了,一张脸惨白起来,不知所措的朝我望来,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而我却不明白圣女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迷惑和茫然,阿爸叹了口气,怜惜的看了金妹一眼,却对我说道:“小刘,我们并不是难为你,你是个好孩子,我也相信你能对金妹好,但是金妹是圣女,不可能离开寨子的,所以希望你能到这边来,你也可以将你的父母接过来,咱们两家商量着来办,哎,真是难为金妹了。”
“叔叔,不是我不想,但是我的父母绝不会同意的,有些事我没有和金妹提过,既然到了这份上了,那我也必须说了,我之前在大学的时候也曾经谈过一个女朋友,也到了谈婚论嫁的份上了,女方那边也是要求我留在那边,可是我父母怎么也不同意,我也不能说服父母,最后不得已分了手,我也是和父母赌气才跑来支教的——”犹豫了好一会,我才将我之前的事情说了出来,父母的态度我很清楚,绝不会让我离开家的,他们真的很古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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