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畜生!竟然用如此狠毒的法术!”
一个人大喝一声,飞身而来,手中祭出一个玲珑剔透,散发着淡淡紫色光芒的小盒子,小盒子在空中迅速旋转,来到茗烟面前,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把笑无常吸出的茗烟的魂魄收回到那个小盒子中。
这个人正是风月谷的公子……风羽。
“是谁!找死!”
笑无常大怒,看到风羽飞来,一掌拍出,一片黑光激射而出。
风羽知道笑无常的厉害,不敢怠慢,在空中双手拍出一片红光,和那片黑光相激,发出巨大的爆炸声。
沉歌在神游无极中看着各种见过的招式在自己眼前风一般的飞过,又像落叶一般慢慢聚拢,终于越聚越多,最后成为一个大圆球。他感到脑子里有一个东西突然亮了。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脸上一阵冰冷。
茗烟的鲜血喷到沉歌脸上,冰冷的血腥气把沉歌从无限的神游中突然拉了过来。他醒过神,看到茗烟已经昏死在旁边,而云府已经大乱,不远处,笑无常和风羽正在激战。
“茗烟,你怎么样?”沉歌弯腰扶起茗烟,但是任凭他怎么喊,茗烟都是一动不动。
“沉公子,快去救我家公子!是那个混蛋打伤了那个姑娘。”一个风月谷的人大喊。
沉歌抬起头,望着笑无常,心里大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毫不停顿,纵身而起,一掌拍出,正是他曾经练过很多年,最熟悉的仙宗大火。然而,经过他这些天的修炼,此时的仙宗大火早已经不是原来那样了。
焚烧万物的仙宗大火如电而至,笑无常前有风羽,后有仙宗大火,竟然无法躲避,只得用尽全力,双掌拍出击开风羽,然后用血番鬼魂在自己身后祭起一道防御屏障。
然而血番鬼魂做出的屏障对此时的沉歌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效果了,仙宗大火像是毫无阻拦一般,直撞笑无常。
在千钧一发之际,笑无常使用出替身术,把自己衣服留在原地,自己赤裸着身体滚落下来。仙宗大火立刻把笑无常的衣服烧得一干二净。如果笑无常不是灵机一动,使出替身术,怕是已经从江湖上除名了。
风羽在空中道:“沉兄弟,多谢相助,你的修为又更进一步了。”
这一招仙宗大火实在是太过厉害,连一旁正在激战的萧雨和孔雀都仍不住停了下来。
“铮!”
慕容大的音杀功也暂时停了下来。景文也暂时停止了自己的光幕。参战的众人都停了下来。
刚才还在激战的云府一瞬间像是变成了荒凉的墓场。
大家都抬起头看着沉歌从空中缓缓降了下来。
这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的一招仙宗大火。已经接近十成火候。孔雀和萧雨都自知自己是打不出如此威力的仙宗大火。也许整个仙宗只有最精通此灵术的仙宗三当家李碎山才能有如此威力。
孔雀和萧雨此时都有些疑惑,难道我错怪了他?他真的是仙宗的弟子?是三当家在外面收的徒弟?不然,他不可能使出如此精纯的仙宗大火。
沉歌落到地上,扶起茗烟,道:“风大哥,茗烟怎么样了?”
风羽道:“茗烟姑娘被笑无常吸出一魂魄,意欲祭与血番,不过已经被我用子母盒扣下。如今,沉兄弟可带着茗烟姑娘随我去风月谷,我有办法医她。”
沉歌道:“烦请风大哥先带着茗烟去风月谷疗伤。我答应了一个人,要保护风二爷的安全。待此间事情一了,我便立刻赶往风月谷,拜谢大恩。”
风羽是爽快果断之人,再不多说,道:“如此,就在风月谷恭候沉兄弟。”
沉歌道:“多谢风大哥。”
风羽拱了拱手,让手下人背起茗烟,就往云府外走去。
公鸡岛的黑雷神走到前面,道:“你打伤了我三弟,还想走?”
其实黑雷神自己知道实力不济,但是这次是跟着苏月庭前来,狐假虎威,忘了自己的斤两,竟然还想挡住风羽的去路。
风羽冷笑一声,道:“畜生,滚开!”
黑雷神大怒,道:“你说我是畜生?看我砸死你!”
但是,黑雷神的风雷锤还没祭出,风羽一阵掌风已经把他打飞出去。
“找死!”勾魂鬼祭起八角宝塔,迅猛的朝着风羽砸来。
风羽手中光影一转,一片白光像是抓手一般,一把抓住半空中向自己砸来的八角宝塔,然后往地上重重一摔,竟然直没地底。
公鸡岛的人都看的痴了,没有一个人再敢说话,乖乖的让了路。
风羽谁都不看,迈开大步,走了出去。
沉歌走到鬼冢木面前,也不说话,竟然也用意念结印,做出了一个更大的封闭空间,直接把自己和鬼冢木,连同鬼冢木的封闭空间都封闭了进去。
意念结印是鬼冢木的看家本领,此时竟然被一个少年用如此手法羞辱,心中大怒,双手合十胸前,闭上眼睛。
在沉歌的封闭空间中,突然出现无数火龙,喷吐着巨大的火球砸向沉歌。
沉歌也双手合什放在胸前,闭上眼睛,瞬间,无数更大的火龙出现,整个封闭空间好像都被这些火龙填满,它们互相喷吐火球,互相撕咬缠绕。沉歌制造的火龙越来越多,越来越大,鬼冢木渐渐落入下风。
突然,封闭空间的火龙全部消失,漫天飞刀如雪花一样激射下来。
在沉歌身边突然出现许多铁甲人,挥舞着巨大的砍刀,把那些雪花一样的刀片纷纷砍落,又砍向鬼冢木。
鬼冢木身前出现一道巨大的透明的防御,铁甲人挥刀砍不动。
这是,沉歌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天神一般的巨大的人,手中一柄巨大的长矛,嘶叫着,直插进去,把鬼冢木的防御屏障刺成粉碎,长矛继续向前,直插入鬼冢木的身体。
鬼冢木睁开眼睛,喷出一口鲜血。他做得封闭空间也如碎片一样崩塌。
沉歌也睁开眼睛,撤去了自己的封闭空间。
然而,此时,里面的云龙和已经抵不住苏月庭的攻击,受了重伤。
慕容大的琴声也已经停止,景文仍然悠闲的站在一边,孔雀和萧雨仍然站在一边。云秋白、方休、段小楼、卖唱人等都已经退在一边。但谁都看的出来,云家的人都已经受了伤,再出手,必定会死在这里。
沉歌也睁开眼睛,撤去了自己的封闭空间。
苏月庭走出来,道:“没看出来,你竟然还会使用意念封印。”
孔雀也道:“你定要来趟这趟浑水吗?你到底是什么人?仙宗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沉歌道:“仙宗和我是有关系,但我并不是仙宗的人。我今天也不想和各位为敌,但是我答应了一个人要保护云二爷的安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也没有办法。”
“哈哈哈……”景文笑起来,“就凭你?”
沉歌定定的看着景文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不错,就凭我。”
这些年,我没有父母,受过多少欺负,有过多少心酸。只有一个叔叔疼我,看得起我,把我养育长大。我离开叔叔以后,就因为我说了一句我是仙宗的人,到处被人打伤。现在,我要做我自己,我不再需要靠任何人,我要凭我自己的实力,让别人看得起我,让别人肯定我,让别人知道我不是随便被人欺负的。
只有靠自己,去赢得那些我想要的尊严。
景文收住了笑容,从沉歌的眼睛里,他看到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那种东西不是恐惧,不是骄傲,不是自信,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是一种他自认为很难打败的东西。
其实景文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一颗无所畏惧的坚定的心,有了这颗坚定的心,就算被打死,也永远不会被打败。
但是景文从来都不是一个认输的人。从他担负起复兴家族荣誉的重担时,他的命运就已经被选择。他只能选择一次又一次的成功,绝不能有失败。他不管去哪里都鲜花簇拥,这是不是他给自己的一种自信?一种一直被成功的光环包围的自信?
他是如此害怕失败,甚至是从来没有想过失败,这是不是一种悲哀。
萧雨道:“小子,你没看出来,云家的人都已经受伤,而我们还都好好的,你要一个人对抗我们所有人?”
沉歌坚定的说道:“是的,我要对抗你们所有人,就凭我自己。”
景文哈哈大笑道:“好好,我就喜欢杀死这样的人。”
沉歌也冷笑道:“就凭你?”
景文的笑容慢慢枯萎在脸上,从来没有人敢给他说过这样的话。
就凭我?竟然有人敢给我说这样的话?我不杀死他,还有何面目回去裕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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