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回到匈奴大营内的时候,一亲兵来报,那些魏人烧粮草前先泼了不少油,所以火势一下子就烧开了,如今大军粮草足足损坏起六成有余!
呼延鸣大怒:“怎么会这样!他们是如何一下就找到我们粮草的?守夜的士兵在干嘛?都死了吗?!”
大营内,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
半晌其中一看起来五十多岁的老者道:“这魏军竟然已经发现了九王子,想必对大王子等人袭击宁县的消息已然知晓,这才狗急跳墙想要重创我们。”
“可,他们烧毁我军粮草不就是想要我们主动发起攻击吗?如此难道不会正中魏军的下怀?”呼延鸣不解地问道。
众人也有此想法,但谁也没办法解决粮草之事,最后左贤王提道:“魏军诡计多谋,也许就是算准了我们会如此作想呢!”
众将纷纷点头附和,“很有这个可能!不然他们如何敢堂而皇之地将九王子如此送回来?”
“就是,如果如此我匈奴三十万大军就被震慑住了,让他们腾出手去对付大王子他们,到时候搞不好腹背受敌就是我们了!”
匈奴大营还在商量是不是要出击之际,段骏泽已经带着众人回到了营帐之中。
韩先生率大军恭候多时,一见段骏泽便躬身上前高声道:“多谢段将军为我段家军出了这一口恶气!段将军威武!”
韩先生身后的士兵立即应和道:“段将军威武!段家军威武!”
段骏泽等韩先生做足了姿态后,连忙将韩先生扶起,一抬手,所有人立即噤声,“将士们,今夜我们出击不仅将匈奴藏在我军的奸细丢到他们面前,还同时火烧了他们大半部分粮草,接下来这些畏首畏尾的匈奴人,即使不战也得战了!你们怕不怕!”
“不怕!”
“你们敢不敢与之一战!”
“敢!”
“那今夜大伙速去养精蓄锐,明日匈奴贼人若是真的敢来,你们当如何?”
“杀!杀!”
韩先生在段骏泽说完,忙不迭的去安排接下来的事宜。
等他清点完所有人,又安排完受伤的将士们,最后又盯了一遍今夜的防卫后才回到主营帐内。
见段骏泽坐在书案前皱眉思索着什么,原本还想劝他早些休息的话,立马变成了,“世子,您在想什么?”
段骏泽抬眼见是他,反问道:“韩先生,您觉得那匈奴单于流是个怎样的人?”
韩先生闻言微微沉吟道:“此人也堪称一代枭雄!”
“哦?”
“此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但作为一个君主也算是合格,只是雄心未免大了些。”
“此人出身匈奴部落,其父为昔日匈奴单于,本应继承单于之位。但由于其父临终前溺爱幼子,将位子传给了其弟。此后,呼延流一直想夺回自己的王位,最终在他的苦心经营三十年前杀了前任匈奴单于。”
韩先生说完,又接着说,“而在他的统治下,匈奴南征北战并吞了草原上不少部落,强大了不少,此人不仅精通草原上各大部族的风土人情,更能明白汉人思想,颇具战略眼光。”
“因此,当他统一草原后并不满足,朝我大魏挥起了屠刀,二十多年前这北境的百姓都受到了灭顶之灾,死伤无数。若不是侯爷...”
“因此呼延流一直将侯爷视为一生之敌,这二十多年来时不时派人前来挑衅,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下了这么大一盘棋!”
段骏泽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些,“那他还故意将父亲调走?”
骄傲的强者,往往想要整年打败敌人的啊!
韩先生瞬间明白了段骏泽的意思,问道:“你的意思是呼延流身体有恙?”
段骏泽点头示意道:“今晚若是他追出来,哪怕有王将军的断后,我们也必不能如此轻易的回来。”
韩先生在营中踱走两步,随即道:“这呼延流生的几个王子都不是省油的灯,最后实力的便是大王子和三王子,如今这三王子去了西夏,大王子又在巫启山上,如今留在匈奴大营的便是二王子。”
“今日我看那二王子谨慎有余勇猛不足,明日就算匈奴出兵,想来也会有所保留。”
韩先生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将呼延鸣前些日子在曾将军手中吃的亏讲述了一遍。
二人说了些明日的对策后,韩先生又道:“若呼延流真的身体有恙,那匈奴必有大乱。”
段骏泽点点头,“麻烦韩先生吩咐下去,城中外松内紧,让呼延劳吉能顺利回到匈奴。”
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等匈奴那边快要粮草不济的时候,再放他走。”
韩先生闻言,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
......
林州
安国侯归降时交给了定北侯一张林州布防图,定北侯只是浅浅地扫了一眼,便发现了几处漏洞,不由得皱眉问道:“齐王那便这布防是谁在做?”
安国侯猜出他想说的话,答道:“卫国公当年留下来的一些人,原本虽贪得厉害,但到底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但卫国公去世后,因怕他们有别的想法,齐王杀了一批。”
定北侯听到这里,好整以暇地看了他一眼。
卫国公那些忠心将领的死,与安国侯想来也脱不了干系。
安国侯面上丝毫不变,继续道:“后来又有一批逃回林州,后来齐王和西夏合作后,有些将领不愿意,卢康乐建议齐王又杀了一批!”
定北侯闻言微微点点头,表示了解后,提笔给齐王写了封信。
孟州的应天帝收到怒不可遏地将信重重地摔到地上,“狂妄!太狂妄了!”
卢康乐早已看过心中的内容,但还是明知故问了一遍后道:“圣上,丞相是您亲舅舅啊!为何要帮着外人来如此?”
应天帝气道:“都是些没良心的东西,还不是看朕如今...”
他说到这里,看向卢康乐眯眼道:“卢爱卿,不会有一日你也要离朕而去吧!”
卢康乐忙表着衷心,“圣上,您可是臣的伯乐啊!没有您臣如今怕是还在牢里待着呢,哪有今日的风光!”
应天帝听后心中稍微好受了些,但还是道:“定北侯那老家伙虽说话不好听,但也有几分道理,你说,朕是不是应该...”
“圣上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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