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到侯祺雷的牢房里去了?什么时候的事儿?”许墨北十分惊讶地问道。
这个欧阳白竟然能够得到侯祺雷的赏识,难道就因为他帮着侯祺雷收集走了自己的头发,让侯祺雷有办法对自己作法么?
仅仅是因为这种小事,那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这侯祺雷是四监区多年的老大,多少人费劲心思都想跟他攀上关系,哪怕只是能说一句话。
像大牛那样曾经称霸369的人,到了侯祺雷面前也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存在。
这欧阳白一夜之间便惊动侯祺雷调动关系给他调牢房,怎么看也都有种“麻雀变凤凰”的意思。
当着众人的面儿许墨北并没有细谈欧阳白的问题。
而是的能感到大家伙儿都聊个差不多准备散去的时候,才拽住了班长,小声地问道:“欧阳白什么情况?他怎么就调了牢房了?”
班长脸上的表情很是为难。
他看了下四周,确定没有第三个人听到后,才开口说了一句:“小杨啊,既然这次回来了,就真的安分一点吧。欧阳白之前便帮着侯爷害你,你还找他干什么!而且关于他的事情你也不要在多过问了,我这是对你好。”
见到许墨北眼中仍旧充满了不解与坚定,班长便又劝了一句:“监狱这种地方本就是‘藏龙卧虎’的地方,在这儿想要打出自己的一片天,那可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更多的人自然还是选择活在别人的天低下。只要学会一个‘忍’,平平安安地混日子才是最好的方式。”
许墨北笑了一声说:“班长,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道,我不想要什么属于自己的一片天,但也不愿意活在别人的乌云之下饱受摧残。如果说欧阳白的事情班长你不敢说的话,没事儿,我会自己去弄个清楚的。”
班长突然之间无奈地笑了,这些日子他也算是摸清了许墨北的性格。
于是便叹了口气说:“算了,关于欧阳白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不敢提的。我不想说,只不过就是不想看着你再跟侯爷之间闹出什么矛盾。你之前自己咬自己的经历可还记得?我当时可是在场的,你知道有多么吓人多么恐怖么?那就是侯爷的手段,你真的准备还要跟那样一个人做对么?”
许墨北很是坚定,同时也很是轻松地点了点头。
如今自己既然已经知道了如何封住对方内息的方法,所以再交起手来的时候,他自认为那侯祺雷绝对不会再是自己的对手。
“好吧,路是你选的,日后可别怪我这个朋友没有劝你啊。”班长见最终还是劝不动许墨北这头“倔驴”于是也就放弃。
“欧阳白如今……已经成了侯爷的‘兔仔’了!”
班长的一句话,便令许墨北彻底陷入了震惊。
虽然“兔仔”这个名词许墨北还是第一次听到,但他却是瞬间明白了这个词背后的含义。
在这监狱中,所有的人都会面对着一个最为残酷的敌人——情欲。
刚刚入狱的时候欧阳白也曾经说过,在这种地方呆上一段时间后,那就是看见一头母猪也都会两眼发绿。
当时的许墨北还对此嗤之以鼻,可真正呆上几个月之后,他也开始饱受这方面的折磨!
大家都是正常的男人,生理需要无法得到正常的满足,那种痛苦,简直就犹如万蚂噬骨。
所以说,在这监狱中,有两种排解的方式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
这第一种自然是“自己动手”,这也是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的办法,即便是有时候被他人碰见了,大家也不过是相视一笑,谁也不会因为做这种事情而被笑话,被嘲笑。
而这第二种方式,那便是“同”了。
虽然很多时候对于这种事情大家都在想尽办法去掩盖,但摆在那里的事实便是,狱中的“同”确实也是不少的。
而且很多人原本是性取向没有任何问题,但到了这种地方之后为了不被情欲逼疯,他们也便走上了这样一条有异与常人的路。
而在这第二种方式中,最为残忍的便是“耍兔仔”,往往是这狱中比较强横、霸道的一方,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以武力胁迫的方式逼着另一方成为自己的“兔仔”“工具”!
不管到底是不是“同”,这种事情若是发生在两者你情我愿的基础上,那便谁也管不着,可逼着另一方做这种事情,便是最令人发指的了。
大家同为男人,所以可以设想一下,在自己的取向完全没有特使情况的前提下,若是有一个男人强行要跟你……任谁也无法忍受。
但最为无奈的便是,性格圆滑甚至还有些胆小怕事的欧阳白,偏偏遇上了一方霸主侯祺雷,双方的差距逼迫着欧阳白只能选着顺从。
欧阳白的长相原本就很是中性,连许墨北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也曾经有一刹那认为他是一个女生。
就他的这种中性、秀气的长相,自然会被侯祺雷看中,所以才被选去当了“兔仔”。
脑中只要浮现出欧阳白曾经跟自己有说有笑,不断地叫自己“老大”的样子,许墨北心中一点儿都不恨他替侯祺雷偷走自己的头发一事。
反倒是充满了对这个小兄弟的不值与愤恨。
此时,许墨北的心中,已经又多了一个狠狠教训侯祺雷,甚至是把脚踩在对方的脸上碾的理由。
看着许墨北紧紧攥起的拳头,班长知道仅此一句便让许墨北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他伸手拍了拍许墨北的拳头,说:“我不想告诉你,就是不愿意看到你这副样子啊,侯爷,咱们终究还是惹不起的!”
说完,班长也便起身离去,做他自己的事情。
许墨北一下子躺在床上,望着上铺的床板心中暗暗发狠:侯祺雷,你这个畜生,等着吧,很快我便会找你亲自算算这些账!
又过了3天,终于等来了又一次的集体放风。
许墨北知道,今日,便是找那侯祺雷算账的日子了。
来到操场,许墨北看似是在围着整个大操场闲逛,可实际上他是在故意让侯祺雷或者其手下看到自己的出现。
结果,找了一圈他见到了不少侯祺雷的手下,却是没有见到侯祺雷本人。
这个家伙怎么不来放风?难不成是被管教请去喝茶了?
转了一圈许墨北便找了个靠近自己班级的地方坐下,班长这个时候刚刚从操场边上的小卖部买完东西,并朝许墨北所坐的位置走着。
此时操场小卖部的跟前跟每一次放风一样,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而大家来这儿用“代金券”购买的最多的商品自然还是香烟。
班长不抽烟,手中却是多了两提饮料,这两提饮料若是计划着喝的话,基本上撑到下次放风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来到许墨北身边坐下,班长直接打开一瓶饮料递给许墨北,笑着说:“呵呵,自从你当了咱们牢房的‘老大’,大家伙儿可都省了钱了。以前大牛在的时候,我怎么可能这么大方一次性买这么多饮料,那些代金券,光是买香烟孝敬他大牛也就所剩无几了。”
紧接着,班长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以后你别班长班长地叫我了,虽然我比你年长许多,但在这狱中看的不是年龄,而是实力。不管你想不想当,但如今你就是咱们369的老大,被老大天天这么班长班长地叫着,我这心里真的是不踏实啊,你干脆就直接叫我的名字‘高邑’得了。”
许墨北接过饮料,开玩笑地说:“呵呵,行,那我以后就喊你老高吧,直呼名字咱们俩这年龄差我反倒是别扭了。不过你前一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觉得日子过得太舒坦了?行,今天回去我就定个规矩,这以后放风,每个人都得给我带回一瓶饮料来,谁不带谁就找打!”
高邑知道许墨北是在开玩笑,但他还是非常配合地装作恭敬的样子,又拿出一瓶饮料双手呈给许墨北,说:“大哥,这是这一次孝敬您的,您收下吧!”
许墨北不客气地接过饮料,因为就算是这狱中的价格要比外面贵,这饮料也不过是4块钱一瓶。
自己今日拿了高邑的,改日买点儿东西请回来也就是了。
两人坐在一起打开盖子,虽然只是饮料但却还是当作是酒般地碰了一下,然后一口气喝下半瓶。
许墨北一边闲聊,一边还不断的盯着侯祺雷几乎每次放风都把手下召集到那儿的角落。
可又过去了一段时间,仍旧没有见到侯祺雷以及他的手下朝那里聚集。
今日到真是稀奇了。
不一会儿,许墨北突然察觉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距离自己不远不近的地方,明显想要过来,但脸上却是挂满了冰霜不愿意靠近……
欧阳白……
此番再见到欧阳白,看着对方眼中那已经被摧残出的懦弱与自卑,许墨北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这该死的侯祺雷,竟然把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许墨北站起身来,尽可能地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朝着对方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
踌躇了半天,欧阳白才低着头,如同丧失了人性的行尸走肉一般,一脸阴沉地低头朝着许墨北走来。
在见到许墨北对欧阳白招手的时候,高邑便踢了踢许墨北的脚,许墨北知道高邑这是在劝自己别跟欧阳白,跟侯祺雷再扯上关系。
但许墨北却不在乎,他恨不得这侯祺雷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许墨北知道像高邑这样的人自然是不愿意招惹侯爷的,当年他们连大牛那样的人都害怕,所以便更别说侯祺雷了。
在见到高邑看着不断走近的欧阳白,脸上满是尴尬与不安的时候,许墨北知道高邑是不想跟欧阳白扯上关系的,尤其还是在这么多人都注视着的操场上。
但碍于许墨北的面子他又不好意思起身走掉,于是,许墨北笑着转过头来很识相地给了高邑一个台阶:“高邑,我想跟欧阳白单独说两句,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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