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许克亨的后人,既然对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还要征求自己的意见,许墨北自然是说:“设灵堂,守灵7天之后再交予你们,到时候如何处置便随你们的意了。”
“这……”听到许墨北这么说后,监狱长没说话但他带来的一个也像是个小官官的人率先说道,“你这么做明显不妥吧,在监狱中摆灵堂,你以为这是你家?而且你不过是跟这个老人住了才……”
但不等这人说完,监狱长便一个瞪眼将其打断。
在这个监狱中,知道许克亨真实身份的人估计也就只有监狱长一人了。
他在听到许墨北这个要求之后,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好吧,但是这里条件有限,我们自然不能……”
许墨北摇了摇头,说不需要任何设施,只需一张桌子,厅内用来吃饭的即可,守灵看重的是心意而并非形式。
由于跟袁安汇报许克亨的死亡一事也需要时间,所以监狱长便答应了许墨北的要求。
毕竟这许克亨都已经在这里呆了60年,不多这两天时间了。
但临走的时候纯粹地出于好心,监狱长还是提醒了许墨北一句:“这尸体就这么摆在这儿,7天时间这味道……”
“我能受得了。”
既然许墨北都已经这样说了,监狱长点了点头也便离去。
并且还特意留下了两名狱警帮着许墨北在现有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可能地布置一下灵堂。
130岁的人死在这里,就算是路人,仅仅是为了这个高寿,也应该礼拜一下。
守灵其间,令许墨北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在监狱长的带领下,大小狱中的领导竟是分批次前来吊礼。
到底是这个监狱长自己的想法,还是袁安的特意安排,便不得而知了。
7天的守灵,许墨北也算是尽到了自己作为晚辈的一份孝心。
7天后,监狱方面的人过来把许克亨的尸体领走,接下来的火化、下葬事宜,许墨北也便没办法再去管了。
不过就看前些日子这些人来此为许克亨上香的态度,即便不是厚葬,那也肯定不会是草草处理的。
许克亨一离开,许墨北反倒是成了这老死塔的主人。
一日三餐照常有人送来,仅仅是过了3日,许墨北的精神便又开始崩溃。
这里无非就是宽敞一些,可实际情况却是跟关那禁闭差不多的。
好在又过了半月,袁安终于抽出时间再次露面,而这一次他特意前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询问许墨北到底有没有从许克亨这里得到有用的信息。
袁安一点一点地询问着许墨北,令许墨北感到好笑的是,祖爷爷对袁安目的的猜测竟是出奇地准确。
许墨北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照实回答,但袁安则是越听脸色越难看。
在袁安看来,许墨北根本就不是不知道,而是完完全全的不配合。
他板着脸盯了许墨北好一阵子之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最好想清楚!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我是为了你们掌书阁不至于彻底灭门!”
“但是……袁首长,我刚刚的回答,确实都是真的。我祖爷爷当年确实已经被废了功法,我脑中那被封印起来的记忆,他当真无法解开。您不是领导着整个‘代号:零’么,那里既然高手如云,您挑几个您最信任的过来,说不定他们能够解开呢?”
许墨北并没有说出许克亨把所有的修为都移到了他的灵侍身上一事,因为这也算是祖爷爷留给自己的一份“遗物”,他不可能就这么让给他人。
“呵呵,看来老前辈还是跟你说了不少,连‘代号:零’都已经知道了。但是现在的情况是,那‘代号:零’中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参与灭掉掌书阁的人。我在这名面上确实是‘代号:零’的领导,可那个组织中又有谁会听我这个领导的安排?他们大多还是按照过去的老传统,听命于他们原本的门派掌门指挥!原本你父亲算是能够将各个门派整合起来一并调动的人,可如今他也已经死了,我……”
许墨北听出,袁安如今在面对着那个难以管教的“代号:零”的时候,也是焦头烂额,甚至说他的处境不会比正在坐牢的自己好多少。
可许墨北也并没有撒谎,此番被安排到前来找自己的祖爷爷,放到整个大局中看,当真是半点效果都没有。
除了让他们祖孙两人认了个亲。
袁安说着说着,脸上的失望甚至逐渐转化成了绝望,到最后他索性连这牢骚都不发,说了句:“算了,这天要变,自然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够掌控得了的。”
一时间,许墨北甚至有些搞不明白,这个袁安如此积极,到底是他真的要尽忠报国呢,还是仅仅是想要在他的那个官位上坐稳,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呢。
呵呵,其实两者细想起来也没有什么区别。
对外,为了显示出自己的伟大,自然会说是为国尽忠,但人只要神志健全就全部都是自私的,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让自己为官的履历档案上更加漂亮一些,他也仍旧会拿出十二分的激情。
但不管这两种情况到底哪一种占据更多的分量,只要做出的事情是有利的,是好的,那边已经很是不易了。
毕竟要知道,如今有多少道貌岸然的家伙,一面装得无比伟岸,背地里却又做出数不尽的损人利己的勾当!
今日的袁安是失望的,从他离开时的状态上便可以看出。
袁安的失望,同样也让许墨北的内心产生了极大的不安。
他会如何安置自己的下一步?如果说他彻底放弃了想要维持住“代号:零”,让掌书阁东山再起的计划,那自己会不会被“兔死狗烹”?
所以,面对着一句话不说便要离开的袁安,许墨北站起身来讲对方叫住,问了句:“袁首长,接下来您打算如何处置我?”
失落的袁安停下脚步,沉思了一会儿才对许墨北回了句:“还能有什么打算,把你放到外面无疑便是将你推上死路,呆在这里或许还会安全一些,最起码如今的我还有些威慑作用,你的仇家也不敢公然前来寻你复仇。而他们发动的那些道上的人,呵呵,自然也就更不敢到监狱这种地方来寻你了。”
许墨北在心中做了艰难的抉择后,最终还是决定大胆地直接说:“袁首长,您其实可以把我放了,我有办法能够离开国内。逃到外面去,我安全了,您的压力多多少少也会减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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