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庆,就这么走了,毫无征兆。
医学方面给出的结论是,阿庆无病无灾,属于正常死亡。只不过这死的方式太巧合罢了。阿庆当了一辈子的相师,估计他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大限,但令许墨北不解的是,阿庆为什么在临终之前都不说些什么呢?
唯一有信息遗言便是那句:起风了。
曾经,阿庆跟许墨北开玩笑的时候随口说过,若是他死了,不立碑,不设墓,让许墨北随便找个风水还算说得过去的地方挖个小坑把骨灰埋了就行,如今没想到这一天竟是真的到来。
许墨北没有违背阿庆的遗愿,去郊外找了一处风和水顺的地方让阿庆入土为安。
站在埋葬阿庆的小土包前,许墨北拍去手上的泥土,拿起脚边的罗盘放在手里,对着小土包说:“阿庆,这个地方你可还满意,呵呵,还记得这个罗盘么?小时候我就经常拿着玩儿,结果每拿一次你就打我一次,后来才跟我说,想动你这罗盘,那得等你驾鹤西去之后才行,如今……”
泪水在许墨北的眼中打转,他哽咽着继续说:“阿庆,你个老家伙临走能不能交代点儿有意义的事情,哪怕跟我聊点儿正常的话也行啊……”
就在许墨北身后不远处,三女站在那里,白楚晨或许是被这种氛围感染,也哭了起来,刘曼说:“我是从小跟许墨北一起长大的,别看他跟阿庆平日里老是拌嘴,可实际上两人的那种感情真的很好,阿庆可以说是许墨北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结果现在阿庆走了……我很能理解此时许墨北内心的感受。”
是啊,这一个冬天,先是刘曼的父亲病逝,紧接着便是阿庆的离开,对于这两个年轻人来说,真的是异常悲伤的一个冬天。
但生活,总得继续。
安置好阿庆之后,许墨北便开始了整日整夜憋在四合院儿他自己房间的日子。正常的一日三餐都是白楚晨亲自送进去,但基本上许墨北都吃不了几口。
而呆在屋里的许墨北,除了练功打坐之外,便盯着阿庆留下的罗盘,还有一本古书研究。
见到白楚晨又端着今早许墨北一动未动的早餐从房间里出来,鄢然微皱着眉头说:“还是什么都不吃?”
白楚晨神情低落地点了点头,回答:“鄢然姐姐,怎么办啊,好哥哥这都几天不怎么吃东西了,整天就抱着那个破罗盘还有那本旧书研究,你说他是不是……是不是中邪了啊。”
鄢然微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他就是驱邪的,怎么可能中邪嘛。”
“真的,我之前听曼姐姐说,她跟好哥哥有一次就中了什么降头……”白楚晨一脸认真地说着,但被鄢然微笑着打断说:“把饭给我吧,我进去劝劝。”
白楚晨听了赶忙点头,说:“嗯嗯嗯,鄢然姐姐你去的话,应该……肯定能劝好哥哥吃一口的。你等一会儿啊,我去把这些东西热一热。”
过了一会儿,鄢然端着热好的饭走进了许墨北的房间,她什么话都还没说,正在埋头研究那本古书的许墨北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谢谢,东西放那儿就行了,我待会儿饿了自己吃点儿就行了。”
鄢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把饭轻轻的放在了桌上,许墨北紧接着又说:“对了楚晨,你这两天没事儿就不用这么管我了,多去照顾照顾鄢然,还有你曼姐姐,你们三个在家闷着干嘛,多出去走走,逛逛街解解闷。”
“你有那功夫安排人家楚晨照顾我跟刘曼,还不如自己陪我们出去走走呢。”鄢然笑着走到许墨北的身边,“别看了,也没见你学习这么用功过,吃点儿东西吧,你都几天没出这个房间了,跟着了魔似的知不知道很让人担心啊。”
听到是鄢然的声音后,许墨北这菜太了抬头,笑着对鄢然说:“哦,原来是你啊。我没事儿,不用担心的,不过就是想弄明白一件事情罢了。”
“你这种状态就很让我们担心了好不好!”鄢然严肃地说道,“还有,若是你真的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干嘛不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啊,自己憋在屋里不吃不喝就能想明白了?”
鄢然说着坐在许墨北旁边,看着桌上的古书跟罗盘说:“这两样东西,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你如此着迷啊。”
许墨北长舒一口气,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这两样东西都是阿庆留给我的。他明明已经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却又什么遗言都不留下,反倒是在他房间的床头上给我留下了这两样东西,他是在向我暗示什么……”
鄢然轻轻地拿起那本封面上连名字都没有的古书,翻开认真地看了几页,说:“这本书……讲的东西我当真是一点儿都看不懂。”然后便又轻轻地把书放了回去。
许墨北微笑着说:“这书你要是能看懂就怪了,来,我跟你大致讲解一下,这本书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因为它没写,不过里面讲的都是分金定穴之法,总体来讲还是跟风水有关的书籍。”
分金定穴,所谓“金”便是指罗盘,罗盘么,说白了就是指南针,只不过这个指南针是更高级的指南针罢了。罗盘的高级便高级在它的盘面上。
罗盘的盘面,由八卦、十天干、十二地支作为基础,而后在此基础上又细分增加了二十四山,进而分为一百二十份,这也就是所谓的“一百二十分金”。
在风水学中,罗盘乃是判断阳宅凶吉,探寻地脉风势不可或缺的工具。
而这分金定穴,则是通过罗盘根绝这些来判断墓穴的位置,因为古代帝王重臣的墓穴,一般都会选择建立在风水极佳的位置,如今这分金定穴不过是再将那些墓穴的位置推演、探寻出来罢了。
许墨北皱着眉头停顿了一会儿说:“所以说,这分金定穴之法一般都是用来寻找古墓的,虽然这也在我们相师的业务范畴之内,但毕竟绝大部分时间我们是用不到的,我们又不会去盗墓。阿庆干嘛特意把这本书拿出来让我看呢?”
鄢然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频频点头,说:“听你这话的意思,这本书你之前就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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